?！甭勻斠哺酒饋?。

“別，”徐成凱依然拒絕，“讓他寫作業。就你送送我吧?！?/br>
聞驍于是送他到小區門口。

“聞驍，”臨走前最后一句，徐成凱說道，“你有條件，有出息，小玉和你在一起確實不錯。但你記住，他永遠有我這個大哥在?！?/br>
說完，他沒有給聞驍任何回復的余地，快速轉身離開了。

聞驍回到家里，上樓。夏玨埋頭在書房寫試卷，聽見他的開門聲，頭也不回道：“凱哥走了吧?！?/br>
“嗯，”聞驍道，“你聽到了多少？”

夏玨筆尖停頓：“你知道我在偷聽？”

“我還不知道你?！甭勻敺词株P門，在書桌邊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下。

夏玨突然用筆戳了一下他的胳膊。

“做什么，家暴？”一看就是雷聲大雨點小，觸到的力度果然很輕。聞驍沒躲，只是揚了揚眉毛。

夏玨嘟囔：“叫你欺負凱哥……我都說了，我和他跟親兄弟沒兩樣，你總這樣，我很為難?！?/br>
聞驍靠近，在他鼻尖上親了一口，說：“以后不會了?！?/br>
“……誰信你的鬼話，大檸檬師，”夏玨明顯還在懷疑，趁機道，“對了，寒假過年，我肯定還是要回?？h的，和凱哥一起，也陪陪叔叔阿姨?！?/br>
聞驍捏了一會兒他的耳垂，說：“早點回來?！?/br>
寒假前的最后一次月考，同時也是高三上學期的期末考，聞驍和夏玨分別考了712和525。其中夏玨理綜成績突破了及格線，從149飛躍到192，成功實現了聞驍為他設定的目標。

同時，也是得知成績的那個下午，聞驍的QQ多出了一個陌生的好友申請，備注欄沒有自報家門，只有三個意味不明的字：對不起。

候鳥45

那是一個QQ新號，與聞驍沒有共同好友，等級只有一顆星。

聞驍隨手通過了對方的好友申請，系統自動進入聊天界面，但窗口沉寂許久，誰也沒有說話。

不過無所謂了?！皩Σ黄稹比齻€字，只能是為匿名舉報信的事，既然已經說了對不起，這件事應該就到此為止了，不會再有多余的風波。至于舉報者到底是誰，聞驍并不很在意。

片刻之后，他看見手機屏幕頂端彈出一條微信消息。

夏玨：我上車啦。

半小時前，兩人剛剛在句州火車站分別。今年的春節來得格外早，寒假剛過三天，后天就是除夕夜。

聞驍離開QQ界面，快速回復他：好。

微信那頭沉寂數秒。

隨后夏玨問：你沒別的話要對我說了嗎？

聞驍稍作思索，回道：一路順風。

夏玨：我不是指這個……

聞驍其實已經有些明白了，但仍逗他：那你想聽什么？

數公里之外，緩緩開動的高鐵上，夏玨十分郁悶，一度不想給聞驍回消息了，畢竟要來的情話實在沒什么意思。

而且先前在高鐵站，臨別之際，聞驍也同樣沒有過任何他期待的特別表現，比如擁抱，偷親，連手都沒有多握一會兒。

過安檢以后他頻頻回頭，看到的始終只有聞驍的背影。

越想越不服，夏玨有點惱火道：你就不怕我不回來了？

聞驍在小區門口下了出租車，看到這句質問，不由地笑了笑，慢條斯理地輸入兩個字：你敢。

他基本摸透了夏玨的脾氣，知道夏玨肯定喜歡聽他說這種話，而且還會聽得臉紅。

只是一想到夏玨臉紅的樣子，他就又意識到，此刻夏玨并不在他身邊，他們要分開一段時間了。

聞驍在家附近的石子路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

小區古樸的白墻黑瓦，這一刻看來格外單調；寒冷潮濕的空氣里流動著一股寂寞的土腥味。

他把外套的拉鏈往上拉了拉，上臺階，打開家門。

室內一片寂靜。楊阿姨已經回老家了，聞如是還在公司沒回來。偌大一座房子，只有他孤零零一個人。

客廳的垃圾桶里丟著一盒空了的抹茶味百奇，是夏玨走之前吃的。聞驍無所事事地撿出來，把包裝盒上的每個字都看了一遍。

而后他回過神，重新扔掉空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他在沙發上坐下，拿出手機——從前他對手機從沒有過這么強的依賴感。

夏玨：……我不敢。

夏玨：好啦，我開玩笑的，我初五就回來。

“對方已撤回一條消息”。

夏玨：我好想你啊，聞驍。

最后這句話在屏幕上閃現了兩秒鐘，又被撤回了，不難想象上一句的內容是什么。

聞驍打字：都看到了，害什么羞？

夏玨：……

夏玨：那、那你呢。

聞驍想了想，回復：你等等。

夏玨疑惑：？

聞驍拿著手機，上樓進自己的臥室，開衣柜；又查看夏玨臥室的衣柜。

過后他才問：你沒給我留衣服？

夏玨奇怪道：什么衣服，我沒拿你的衣服啊。

聞x：不是我的，是你的。就那件灰T恤，你好幾次穿著睡覺的，這都不給我留？

夏玨：……

車廂內，夏玨不爭氣地紅了臉。他明白聞驍的意思了。

夏玨：你也沒給我啊。

聞驍道：我沒給，你就不想我了？

夏玨被他牽著鼻子走，沒骨氣道：想的……

聞驍輸入：嗯。這幾天我睡你床，一樣的。

夏玨：這怎么一樣了！不行！

夏玨：jiejie會覺得奇怪的……

夏玨拒絕的理由很簡單：話到這個份上了，他很難不去想象聞驍會在他那張床上做些什么，這樣等他回去還怎么睡覺？大概每晚都要臉熱到失眠。

總不能每天都跑去敲聞驍的門吧，那多丟人。

可惜聞驍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二樓窗邊有座花架，邊上擺著一只噴壺。聞驍提起噴壺，走進自己房間，干脆利落地給被子和床墊來了場快速淋浴。

南方的冬天，通風處連條內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