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br>
聞驍反正無所謂她數落。他看得出來，聞如是挺喜歡夏玨的，而且心情也好了一點。

三人上了一輛出租，夏玨懂事地坐上副駕，讓聞如是和聞驍在后排說話。

——看著乖，其實耳朵豎得明明白白。

“你什么時候也知道弄這些來討jiejie開心了？”聞如是悄聲問聞驍。

聞驍坦然道：“都是夏玨準備的?！?/br>
聞如是瞪他一眼：“不管怎么樣，你犯的事，你還是別想躲過去?！?/br>
車開到三編橋社區。聞如是放下花，拆了禮物，很喜歡，直接系上了。他們一起吃了頓飯，之后因為到了學校管理部門的午休時間，都先留在夏玨家休息。

“打架的事你說了，”房間里，兩人獨處，聞如是問聞驍，“威脅老師到底是怎么回事？”

聞驍說：“和老師觀念不和?！?/br>
“我還不了解你？”聞如是看著他，“這種理由你覺得我會相信？”

“……是我沖動了?！?/br>
聞如是道：“這不是沖動不沖動的問題。你把事情說清楚，我知道這個處分肯定不是你應得的?！?/br>
聞驍搖搖頭。

“你這樣又是什么意思，”聞如是皺眉，“驍驍，你不可能自己做這樣的事情。你是不是為了哪個同學出頭？……夏玨？”

聞驍心里一震。他這個jiejie一向聰明，看人看事一針見血。

他很難在聞如是面前說謊，索性沉默。

聞如是嘆了口氣：“我去叫他進來，好嗎？”

“他沒做錯什么?！?/br>
“我知道，但是——”聞如是話說到一半，響起敲門聲。

聞驍心一沉，覺得夏玨肯定是聽到了。

“我來送水?！惫?，門開了，夏玨捧著果汁壺，說道。

野狐39

“你回去?！甭勻敹略陂T口，皺眉低喝。

夏玨當然不肯：“你明明都是因為我……”

聞驍直接把他往外推，關門。

“驍驍，你干什么？”聞如是頓時站起來，“讓小夏進來?！?/br>
“跟他沒關系?！甭勻敗斑恰币宦暟验T反鎖，干脆利落。

聞如是有點生氣了：“我都聽見了！”

夏玨在外面又敲了敲門，聞驍不理。他說：“有個同學對我有誤會，帶了一幫混混在學校里堵我，當時夏玨也在場?！?/br>
“還有呢？”

“沒了?！?/br>
聞如是抱起雙臂：“既然他有參與斗毆，學?？隙ㄒ灿媱澖o他處分。你這樣一直不對jiejie說實話，是想讓他和你一起被開除？”

聞驍思維一頓。

他意識到，聞如是這趟來，主要應該還是為了和學校交涉，讓學校撤銷對他的處分決定。而只要他說出實話，聞如是也確實有那樣的能力。

但要對聞如是說實話，就勢必要涉及許多夏玨的個人隱私。

手機振動，夏玨在門外給他發短信。

夏玨：你讓我進來吧。

夏玨：或者你對jiejie說，都實話實說就好。

聞驍收起手機，望向聞如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聞如是放緩語氣，“你不用擔心我會對小夏有什么意見，我很喜歡他。但你總要把事情交代清楚?！?/br>
聞驍想了想，做了個決定。

“夏玨的輔導員在明知夏玨高考體檢結果沒有任何問題、而且學校即將統一組織新生體檢的情況下，強制他一個人額外上交一份全身體檢報告，”他說，“否則不允許他繼續住宿?！?/br>
聞如是疑惑道：“為什么？”

聞驍平靜道：“因為夏玨是同性戀?！?/br>
“……只是因為這個？”聞如是稍怔神，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那個老師歧視LGBT群體？”

聞驍點點頭：“我嘗試過跟他溝通。他說這樣的風氣‘不干凈’?！?/br>
其實當時馮坤說的還不止是“不干不凈”一個詞。

聞如是蹙眉：“怎么大學輔導員還會有這樣的觀念？……行了，我知道了，你讓夏玨進來?！?/br>
“還有什么事？”

“等會兒你出去，我和他單獨聊幾句，”聞如是笑了笑，“你對我不放心？”

聞驍沒說話，走過去開門，夏玨還在外面等著。

這回輪到聞驍自己“偷聽”。

確實像夏玨說的，房間的隔音不好，里面的說話聲會傳出來，但也沒有那么清晰，需要很專注才能聽明白。

依稀可以猜測，聞如是在問夏玨平時在校的情況，和同學的相處，以及馮坤的原話。

聞驍沒有聽很久，在餐桌邊坐下。十多分鐘以后，夏玨和聞如是一起出來了。

夏玨的狀態有點懵。

“現在就出發，”聞如是則果斷道，“先去一趟小夏的宿舍?！?/br>
她系上了夏玨送的絲巾，和西裝很配，更顯得優雅動人。

下樓時，夏玨還在出神，聞驍不由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腦勺。

“怎么了？”聞驍問。

“……沒、沒怎么，”夏玨回過神，“就是覺得，你和jiejie真的挺像的?！?/br>
聞驍覺得奇怪，不知他這個結論從何而來。

三人打車到學校，聞如是和聞驍用“家屬”的名義做了登記，跟隨夏玨上宿舍樓。

環境和聞驍那邊是一樣的。還沒過午休時間，夏玨宿舍有五個人在，其中兩個聞驍認識：一個包鳴，一個樓山關。

樓山關在看書，聽到響動抬起頭，表情驚訝。

“夏玨？”他叫了一聲。

其余幾人本來都在專心致志地打游戲，聞言紛紛轉頭。有的一邊轉頭還一邊順嘴飆粗話：“我——”后面的臟字在看見聞如是時，沒能罵出來。

滿屋臟亂，打扮精致的聞如是簡直像從另一個世界降臨的，有一種令人失神的驚艷感。

室內安靜。

聞如是環顧一周，問：“聽說你們給輔導員寫了一封聯名信，要求夏玨體檢？”

眾人一齊看向包鳴，包鳴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聞驍盯著他：“包鳴？就是你帶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