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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喜歡唱歌的人。所以等他發現自己的手被謝明昭握在手中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少,少爺?”他顫巍巍地舉起兩個人相交在一起的手,“這,這不好吧,要是被別人看到?!?/br>“哪里不好?”謝明昭很是一本正經地一臉不解地問著,如果忽略他眼底那抹興味十足的神色的話。南元煜甩開他的手,鼓著臉頰?!澳睦锒疾缓??!?/br>謝明昭友愛的一笑?!安桓吲d了?”“不敢?!?/br>“那就是真不高興了?!敝x明昭摸摸下巴,“本來還想說吃完飯,帶你去外面逛一圈的,既然不高興——”“去!我要去!”南元煜立刻改變態度,巴巴地湊了上去?!吧贍?,帶我去吧?!?/br>謝明昭一臉深沉?!奥犜??”“保證少爺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舉手發誓,反正我也分不清東南西北,南元煜如是想道。謝明昭一臉深意地說道,“但愿,你能記住今天說的這句話?!?/br>南元煜眨眨眼,什么意思?謝明昭卻沒有再說下去,帶著他往前廳那邊去了。剛一進門,里面原本正說得熱鬧,其實只聽見高歌一個人的大嗓門,立刻停下交談,起身迎上來。“將軍?!?/br>“少爺?!?/br>“將軍?!?/br>喊謝明昭將軍的是青衣謀士廉憲和大嗓門的高歌,而另一個仍舊稱他為少爺的便是南元煜第一次見的高曲了。高曲跟高歌眉眼間有些像,一眼能看出是兩兄弟,但氣質卻截然不同。高歌一看就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而高曲卻是身材勁瘦,面無表情地站在那,如果不出聲,恐怕根本無法注意到他。但是,南元煜不由得又再次打量了他一番,總覺得,這個人似乎哪里不太對勁。他想起上次在謝明昭書房的時候,就是高曲在外面守著。那個時候,他們雖然沒有見過面,但自己因為對謝明昭那個密室好奇想起身去看一看時,高曲咳嗽了兩聲制止了他。那時,他只看到了門窗上透出的一個淡淡的側影,和高曲低沉的清咳聲。可是,為什么他卻會產生出,面前這個高曲,和那時站在門外的高曲,不是一個人的錯覺呢?見南元煜總是盯著高曲看,高歌率先開口道:“阿煜,你做什么總盯著我弟弟瞧?我弟弟比較害羞,你老看著他,他會不好意思的?!?/br>南元煜翻了個白眼,他一個大男人,被人看兩眼就不好意思了?再說,他可一點也沒看出高曲哪里不好意思?!拔抑皇堑谝淮慰匆姼咔蟾?,有點好奇而已。如有冒犯,還望高曲大哥見諒?!毙睦镫m然這樣想,但南元煜還是乖巧地給高曲道歉。高曲輕輕嗯了一聲,又退回到了之前那個角落站定。南元煜正對著高歌瞪眼,所以沒有瞧見謝明昭眼波在他與高曲之前流轉了一圈,勾起了唇角。“好了,人都齊了,開飯吧?!敝x明昭坐下,讓南元煜坐在他右手邊,廉先生則坐在他左邊。而高歌和高曲則依次挨著廉先生那方坐下。外面一直候著的人聽到謝明昭發話,忙陸陸續續地將飯菜端上桌。南元煜看去,大魚大rou的,總算不是早飯時那種精致的小碟子了。畢竟這里坐著的可是幾個大男人,要是中午飯也那么吃,恐怕把桌子吞了也喂不飽這幾人。“嘗嘗這道有名的美人巽羽?!敝x明昭夾起一塊rou放入南元煜碟中。南元煜被這個名字勾的好奇不已,低頭一看,差點噴了——什么鬼,這不就是雞翅嘛!不過看謝明昭的表情,他咬了一口。好吃!濃郁鮮香,還帶有醉人的酒香!眼睛發亮,“少爺,這里放的什么酒?”為什么他覺得舌頭嘗到一絲甜甜地味道,像是葡萄。“你舌頭還挺靈的?!敝x明昭笑道?!斑@里放了晉北這邊特有的葡萄酒,所以才會有酒香。沒想到被你一嘗就嘗出來了?!?/br>南元煜心道,那是自然,也不看小爺從哪來的!不過他以前曾沾寢室老大的光喝過一瓶號稱幾萬塊的某牌子的酒,不知這兩個比起來,哪個味道更好。“少爺,我能嘗嘗這個酒嗎?”謝明昭還沒回答,高歌先哈哈大笑起來道:“阿煜你個小不點,等你長大了才能喝!”“我已經是大人了!”南元煜氣鼓鼓地反駁。謝明昭伸手捏他的臉,“嘴巴撅的能掛個油瓶了,還說自己是大人?!?/br>南元煜泄氣,“算了,不嘗就不嘗,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高歌見他小腦袋都耷拉起來了,忙安慰道:“回頭哥哥給你帶一壇子回來?!蹦显涎垡涣?,高歌卻被謝明昭涼涼的目光掃過,立即又變道:“就,就只能舌頭嘗個味啊?!?/br>南元煜端的一臉乖巧?!笆?!”暗暗腹誹,真拿到面前了,我就算喝一大口,你也不能把我怎樣!耳畔氣息灼熱,卻是謝明昭低沉的笑聲近在咫尺?!巴浳艺f過的話了嗯?本少最不喜歡的,就是不聽話的孩子?!?/br>☆、窺伺01用過午飯,謝明昭并沒有急著出門去,待下人撤去碗碟,仍舊留下廉先生等人,坐在前廳說話。謝明昭坐在首位,南元煜這次卻是站在他身后,躲避著廉先生時不時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他總覺得每次見廉憲,心里都有些虛,似乎對方抓住了他什么把柄在手里,每每那淡淡地目光掃過來,便不禁打個突,唯恐他一開口,就會說出讓自己無以辯駁的話來。果然,廉憲看向他,微微笑著開口道:“阿煜小公子的身體可都好了?”南元煜怯怯地往謝明昭身側蹭了蹭,小聲道:“已經都好了,多謝廉先生關心。廉先生只喊我阿煜就是,阿煜怎當得廉先生這一聲小公子,折煞小的了?!?/br>廉憲卻一笑道:“連將軍都允了你可稱我,自然是當得這稱呼的?!?/br>南元煜苦了臉,求助的望向謝明昭。謝明昭斜睨他一眼,才對廉憲道:“廉先生只叫他阿煜便是,我不過是看他小孩子機靈,不愿意壓了他的活潑性子才這樣說的。您若是在這樣,他哪里受得起。他的膽子可是再小不過的了?!?/br>廉憲便笑笑,順勢轉了話題道:“剛才一路走來,看這個園子實在是精致,比起在京都所見也不遑讓??な卮笕诉h在晉北,倒是悠然自在的很呢?!?/br>高歌悶了半天,總算找到機會說話,當即提高了聲音道:“廉先生說的是!我記得前年跟著將軍從西南回京都時路過潞州徐家那個園子,已經讓我眼花繚亂了,想不到這位郡守大人家的園子,竟然比潞州首富徐家園子還要大,還要好看!”南元煜站在謝明昭身后,聽著幾人在那里說話,一邊不著痕跡地悄悄打量著同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