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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幾支雪茄,整個畫面賞心悅目,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他淡淡嗯了一聲。 杜紅音笑嘻嘻站起來,踢掉高跟鞋,赤足沒入昂貴的地毯,“可真夠狠心的?!?/br> “有什么區別?”他漫不經心的喝著杯里的洋酒,望著窗外。 是呀,對宋少來說,有沒有太太,無非是身邊多一個或少一個女人罷了。杜紅音朝他走過去。他從來招蜂引蝶,她已習慣,但他身邊有她一席之地,她知足了。 她從背后抱住他,微微張開紅唇,朝他耳后吹氣,完了又咯咯的笑。 杯里只剩冰塊,宋懷靳把杯子放在窗邊,轉身摟過杜紅音,唇齒相接,輾轉難分。咔嗒一聲皮帶扣打開的輕響后,紅色的旗袍也滑落在女人纖細的腳踝。 激烈時隱有呻/吟與喘息。 所謂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孔老夫子倒是有精辟見解與先見之明。 …… 這幾個月,給宋懷靳用來準備婚禮和工廠的事。 宋運提醒,“宿碧年少,家教也非新式做派,難免害羞拘謹。剛好距離婚禮還有幾個月,你多跟她相處?!?/br> 他怕侄子見多了開放做派的女郎,對宿碧這種姑娘不喜歡?;槭虏豢筛?,那只能讓兩人多相處,萬一相處出了感情豈不是皆大歡喜。 “工廠要準備的東西太多?!彼⒅鴦e處,理由冠冕堂皇,但宋運知道這個侄子根本沒把未婚妻放在心上。 借口罷了。 “內外有阿東阿恒幫你,只管兒女情長去?!彼芜\半開玩笑。 最終他妥協,“知道了?!?/br> …… 宋懷靳約她看電影? 未婚夫妻相處理所應當,爺爺讓她去,宿碧不好再拒絕。 五點鐘,黑色汽車準時停在樓下。她走過去時,宋懷靳下車幫她拉開車門,宿碧說了聲謝謝,乖乖坐進車里。 副駕上的姑娘白色長裙,白日陽光一照,皮膚白的幾乎發光,像一塊美玉。 他發動車子,“先去吃飯,想吃什么?” 她目視前方,“我都可以的?!?/br> 他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兩人去了一家西餐廳。宿碧對西餐并不熱衷,最開始因為好奇吃過幾次,但漸漸覺得味道翻來覆去就那幾樣。洪城菜系味道種類多,酸甜辣味各占一些,她更喜歡。 面對陌生的人,又是不太喜歡的菜肴,她胃口不太好,沒吃多少就飽了。 見她停下,宋懷靳問她,“飽了?” “嗯?!彼c頭。 宋懷靳自己接著吃面前的食物,吃了個七七八八。結賬時想到宿碧的食量,勾了勾嘴角,好像不管哪種女人,食量都那么點兒。 不過,嚴格來說她也不算女人。 服務生拉開門,兩個人出了餐廳,沿著路往不遠處的電影院慢慢散步過去。 “是什么電影?”她問。 宋懷靳說出名字。男人低沉的嗓音,發音標準的讀出洋文,在微微暗下的天光里有種別樣的味道。 她心跳快了快,但很快窘迫。 她不會洋文。 他察覺身邊的人臉頰微紅的沉默,沉默片刻,又慢慢說出中文名,問她,“愛情片,感興趣嗎?” 宿碧心里微微發熱,聽見愛情片三個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女孩子們幾乎都對男情女愛有著好奇心,但含蓄的家教讓她不好意思直接回答“感興趣”三個字。 只好說,“你看過了嗎?” 他嗯了聲,“沒回國的時候看過?!?/br> 宿碧突然覺得今天的約會糟糕透了。 果然,他們根本聊不到一起。宋懷靳還要陪她來看已經看過的電影。不僅約會,她自己也糟糕透了,洋文不懂,話不敢說,什么都不知道。 跟書汀和其他懂的極多的女孩子比起來,她太差勁了。 到了電影院,宋懷靳拿著現成的票,因此也不必再去窗口排隊買。正要進里面去,旁邊突然有女人叫了聲,“懷靳?!?/br> 宿碧循聲望去,橙紅底描金邊的旗袍,加一條白色披肩。再往上是黑色波浪卷。印象里宿碧只見過一個這樣打扮非常好看的女人,但只是萍水相逢。 等她看清臉,便發現萍水相逢幾個字實在不恰當。 是那天跟宋懷靳同行的女人。 他們似乎很熟稔,她是直接叫的“懷靳”二字。 “你怎么在這?!彼麊?。 神色平靜無波,但杜紅音知道他討厭女人輕舉妄動,不識好歹。笑了笑,“東博來陪我看電影啊?!?/br> 說完目光落在宿碧身上,歪了歪頭,露出驚訝的神色,“是你?” 宿碧抿著唇角,點點頭,“你好?!?/br> “介不介意一起看電影?”杜紅音踩著高跟鞋,靠近的時候一陣香風。 宋懷靳皺眉,但很快又斂了神色,轉身看向宿碧。 “不介意,一起吧?”上揚的尾音在詢問身邊男人的意見。 顧東博買票回來,四個人走進放映廳,坐在一起。宿碧左手邊是宋懷靳,再往左是杜紅音和顧東博。 放映廳里有窸窸窣窣的低語,大家在等影片開始。 杜紅音懶洋洋靠在椅背上,回想宿碧的樣子。不過一棵鮮嫩過頭的白菜,不管用怎樣的方法烹調,吃起來都是寡淡無味的清水。十六歲的姑娘,還整天只知天天白色連衣裙的打扮,即便每條裙子都有不同,但哪個男人會在意呢? 囿于伸手所及之處的方圓里,兩耳不聞窗外事,故作清高的所謂閨秀…… 她心底嗤笑一聲。 她知道宋懷靳不好這口。只不過是從前父母之命的婚約,不能違背的君子諾言罷了。 不過,誰君子,也輪不到宋懷靳君子吧? 電影已經開場,早和他已在國外看過的電影,她提不起半點興趣。借著昏暗光線的掩飾,她伸出右腳,在他小腿上摩挲。 男人不為所動。 她笑笑,把腳收回來,右手悄悄越界,在他腰側挑逗。指尖點了點,就要朝前面移動。不知道那位未婚妻,看見她男人身上突然多一只手會不會被嚇壞? 電影屏幕正放到深眼窩高鼻梁男主角的深情表白,也許是金發碧眼,黑白電影給了人們這樣一種隱秘的猜測樂趣。病重的女主角心知自己得了病,卻不肯說實情,冷言冷語拒絕。 無論何時,這樣的劇情也總讓人熱衷翻來覆去的演繹。諸如宿碧這樣的觀眾,當然回回買賬。 她不好意思讓宋懷靳看到她此刻的窘迫,只能微微低頭,悄悄抬手抹了抹眼角。 淚眼朦朧時,突然看見宋懷靳手臂動了動,下意識想仔細打量,手還沒放下,旁邊的人突然就湊近了些。 修長手指握著一塊手帕,簡單的灰色格子,看上去布料柔軟舒適。 宿碧窘迫的放下手,匆匆抬眼看了看他,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