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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拍了好幾張。江尋有些吃驚,什么時候林次和孫倩茹關系這么好了?就這樣,兩人第一次的合照,竟然出自情敵之手。“校門口就有店在洗照片?!睂O倩茹說,“你要是不著急的話等下和我一起去?!?/br>江尋只聽到了孫倩茹那句‘和我一起’,當時腦子就懵逼了,回頭再看林次,他竟然點頭了。“傻了?”林次皺著眉頭把江尋的臉捏圓搓扁,“還是說不樂意和我拍照?”沒有沒有,江尋腦袋搖得飛起,“你拍完了?”眼神看著那堆如狼似虎的學妹們。“你要是想和哥多拍點,也不是不行?!绷执握f得為難極了,讓江尋差點抬腳踹他。“誰,誰想和你多拍點??!”求你要點臉。江尋有些窘迫,腦子里想到林次和孫倩茹的互動,就把丁香早上交代的話給忘了。本來學校是打算高考前幾天拍,那幾天又陰雨綿綿,直到八號下午天氣才放晴。后來學校才決定高考之后第二天回學校專程拍畢業照,學生們自然沒什么意見,反正私底下他們還有撕書活動在秘密進行。江尋也挺想撕書減壓的,這三年說沒有壓力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的書已經被丁香約定送給鄰居小孩了,他只好忍下了這個沖動。林次把自己的書往江尋面前一拍,“撕哥的?!?/br>江尋才舍不得撕林次的書,寶貝得很,恨不得全都抱回去自己藏起來。最后林次面無表情的把幾個一起畢業的校隊隊員的書拿來給江尋撕,江尋還挺高興,反正他不心疼,林次更不可能心疼。孫倩茹被林次這股忠犬勁兒閃瞎了眼睛,趕緊到校門口洗了照片塞給林次,她一點兒也不想被這兩人繼續若無其事的秀恩愛閃瞎眼睛了。滿天的白色碎紙隨著畢業的歡呼聲飄下來,卷起一個細微的小漩渦,然后滾落了一地。校長氣得后槽牙磨得咔咔響,他的車被紙屑蓋得只剩下了車頂。第24章(24)社交恐懼江尋坐在自行車后座上看今天孫倩茹拍的照片。抓拍得很巧妙,林次攬著坐在花臺邊緣的江尋的肩膀,大掌按著江尋的腦袋抵在他的腹部,他看著江尋的時候,江尋也抬頭看著他。照片的角度只能看到林次的側臉,江尋很開心,這是他和林次的合照。等到江尋想起丁香囑咐的‘叫小林回家吃飯’這件事,林次已經調轉自行車騎遠了。時間還很早,不到下午四點,江尋趁丁香不注意,偷偷進家門藏好照片出去找林次。林次這會兒肯定不會回家,說不定是去吳遙遠的網吧了。江尋家離吳遙遠的網吧挺遠,步行起碼得半個小時,江尋摸摸兜里的零錢,決定坐公交過去。林次沒有去吳遙遠的網吧,江尋上二樓的時候正好撞見莊嚴把吳遙遠壓在小沙發上親吻。吳遙遠倒是一臉淡定,江尋卻漲紅了臉。“找林次?”吳遙遠微微紅腫唇瓣還帶著水光,眉梢上揚,眼尾含春,顯然是心情很好,一點狼狽樣都看不出來。江尋不敢看他,細聲細氣的“嗯?!?/br>“他今天沒來,可能去找許昊他們了?!?/br>江尋道聲謝后慌慌張張跑下樓,依稀還能聽到吳遙遠的悶笑聲和莊嚴無奈的嘆息。許昊就是林次的狐朋狗友,從私心上講江尋特別不喜歡林次和他玩,尤其是討厭許昊身上那股子類似黑社會的氣息。林次初中的那幾個狐朋狗友去有兩個念了汽修專業的職高,還有兩個升到了普通高中,許昊初中畢業后就輟學了,聽林次說好像是在自家飯店里幫忙。江尋去過幾次許昊家里開的小飯店,名字取得很接地氣,叫富貴飯莊。江尋只敢遠遠地隔著馬路看幾眼,沒瞧見林次,在心里一百零一次懊惱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你找我?”林次的聲音突然和他的臉一起出現在江尋的背后。江尋嚇得差點跌到馬路上,還是林次給摟著腰帶到人行道上的。“林,林次?”江尋又驚又喜,驚的是林次來了,喜的也是林次來了。“林林次?這是什么鬼名字?!绷执翁鸶觳矇涸诹执蔚募绨蛏?,“找我什么事?”“我……那個,mama說晚上讓你來我們家吃飯?!?/br>“剛剛在學校怎么不說?”“我忘了?!苯瓕ふf得委屈巴巴,這可不能怪他,要怪也怪林次長得就很拈花惹草。林次騎著自行車繞著濱海路轉了一圈,正好和坐公交的江尋錯開了,等他到網吧的時候,江尋就已經走了。沒辦法,林次又跟著追了過來,他一眼就看到了廣告牌下那個瘦瘦小小的身影。這幾年江尋似乎沒怎么長,一米七出頭的個子,五官很秀氣,手腳都比林次小一個號。其實江尋在高中的男生里也不算矮的,只是和林次比起來差上那么一截感覺很明顯罷了。倒是林次聽到江尋說自己乘坐公交的時候表情有些驚訝,心想寶貝兒你這會兒竟然不怕人了。江尋沒有經過心理方面系統的治療,只是小學的時候找心理醫師看了幾次,也吃過一段時間的苯二氮卓類藥物,可惜最后沒什么效果。小小的江尋心里就很清楚,心理治療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是在堆著錢和心病死耗。后來江尋就死活不去了,每天笑得嘻嘻哈哈,一點社交恐懼的樣子都看不出來。有次丁香去學校給江尋送午飯,這才發現了江尋的異常。同學欺負他,他不哭不鬧也不說話,硬生生的扛過那些句句戳心窩子的渾話。丁香在窗外看著沉默的江尋,只是把午飯交給老師,拜托老師幫忙帶給江尋,她怕江尋看到她會難受。那天丁香一直在校門口等到了下午放學,江尋是最后一個離校的,一直站在校門口的那幾個學生看到了江尋,不由分說推搡著江尋到巷子里,丁香心里生出了強烈的不安感,跛著腿拼命的朝巷子去。丁香這才知道偶爾江尋身上出現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傷口是校園暴力。才這么小的孩子,就懂的以欺負打壓其他同學為樂,沒有理由,沒有目的,僅僅是單純的‘看不慣’而已。人作為群居動物,從石器時代開始就懂得分成團體生活,當一個團體中出現了一個異類,其他個體就會通過驅逐這個異類來證明自己的正常。那幾個人打完似乎不夠解氣,語言上仍在譏諷者江尋,說到江尋她媽到時候,江尋陰著臉撿起半塊磚頭朝組織這次暴力的罪魁禍首腦門砸過去。罪魁禍首那一腦袋的血當場就把另外幾個學生嚇壞了,同時也把丁香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