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些過不去。心煩氣悶,不自在的在車里面動作著。一旁的哭包瞧了他不知道多少眼,最后伸手過來將他面前的隔層打開,從里面拿出一袋東西遞給他,說了見面后的第二句話。大致是那天買給他的,結果剛回房間人就不見了,電話也不接,東西一直送不到他手上,又怕他因為面子而不去藥店。話有點長,斷斷續續的,林紀打開了塑料袋。里面消炎的,內服的外用的,什么都有,鼓鼓囊囊的一大袋。紅暈一直從脖子蔓延到耳尖,沒錯!他一直因為面子沒去藥店抓正經的藥,因為發炎而引起的發燒一直被他用感冒理由蓋了過去,后面的隱痛折磨的他苦不堪言的。心結稍微打開了一些,他卻依舊不愿吭聲。是啊,就算是你因為去買藥而消失不見的,但不能說一聲?雖然后來他回去也多少猜到了對方為什么不見了,但是卻還是不愿接他的電話,難道猜不到他是想斷掉這段荒唐的關系么?為什么還要在他樓下等,為什么還要見面?思緒渙散著,他轉頭看著窗外快速掠過的景色。車子停下,他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色有些啞然,回頭看著哭包。對方早已解了安全帶下了車,林紀也趕緊松了安全帶。剛下車,江邊的風就迎面吹來,煩亂的思緒稍微被沖散了一些。帶著些許水汽的風扶在臉上舒服的很,林紀眼睛微瞇,伸了個懶腰。他斜眼打量哭包,對方今天穿著件白襯衫,下擺沒收進褲子里,這時被風吹的起伏著,如蝶翼般顫動。他望著那一片衣角有些愣神,最后緩緩移回到對方的臉上。清秀的臉白白凈凈,漆黑的發軟軟的搭在白色的領子上,透著一股暖意。哭包也在打量著他,兩人對視了幾秒,哭包突然走了過來,抱住了他。他有些愕然,下巴搭在對方的肩上,他搞不清楚現在是什么情況。推拒的手才伸到一半,耳邊便傳來了三個字。這三個字刺的林紀眼底滑過一絲冷意,他手上用力的推開哭包,扯著嘴角笑道:“去你的對不起!”氣血沖腦,額筋一下下的突著,他轉身想走,被一把拉住。他皺著眉甩開,不客氣道:“沒什么好對不起的,你沒強迫我,是我自愿的,至于為什么,你可以當我趁人之危!”簡直神經??!把他拉到這里只為了一句對不起!對不起什么!艸!林紀眼睛瞬間浮上了一層水意,眼淚搖搖欲墜。對不起是什么意思,不過是對不起,這是一場意外,對不起,對你做了那樣的事,除此之外,他們的那場情事,什么也不是!二十五、不想糾糾纏纏如瓊瑤劇般無理取鬧,林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讓對方先放開自己。哭包顯然不知所措,不敢不聽他的話,卻又害怕他離開,是松開了環抱他的手,右手卻緊緊的拽著林紀的腕。他紅著眼睛,看著暴躁的林紀低聲道:“你聽我說,小紀?!?/br>事已至此,林紀嘆了口氣,抬眼看他,你說吧。哭包頓了頓,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好半響才憋出一句:“你是直的么?小紀?!?/br>問題讓林紀一愣,他緩緩的撇開了眼睛。他交過女朋友,也喜歡著哭包,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直是彎。而林紀的沉默卻代表著默認,哭包的心頓時沉了下來,他頓了頓才帶著一絲哭腔道:“你別這樣說自己,是...是我強迫了你,我...對你做了讓你惡心的事,我也不指望你可能原諒我,但是你別生氣,對不起?!?/br>胡言亂語,前后矛盾,哭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只有不停的抱歉。他只能沒出息的默默淌著淚,連拽著人的手都松了幾分力道。也許林紀是有些喜歡他的,但這不是他胡作非為的理由。他沒有放下前任,還強迫了林紀,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渣。優柔寡斷的令人生厭,連他自己都討厭自己。一時間陷入自我怨恨的哭包更是悲從中來,哭的濕噠噠的,腦袋低垂著,肩膀一抽一抽的停不下來。林紀又煩又舍不得,難道這檔子事兒就不能麻利點解決么?看著哭包哭的稀里嘩啦的,比他們先前幾次見面還要慘。心里卻突然升起一絲絲快意,你終于有一次哭是為了我。他掙開了哭包的手,后退了幾步:“我沒有生氣,只是...你沒有弄懂你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等你明白了,你再來找我吧。也許那時候,我們才能真正的談一談?!?/br>哭包瞧著他轉身想走,抹了把眼淚再一次抓住了他,悶悶的說了一句我送你。他止住了眼淚,卻沒控制住垮下的嘴唇弧度。他低氣壓的將林紀送回他家樓下,目送對方離開。他現在依舊不明白林紀想要什么,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能做些什么。一團糟的感情讓他理不清,也許再過上一段時間,他才能做到旁觀者清,但他知道,林紀不會等他太久。林紀的問題其實也很簡單,他究竟對于哭包來說是什么,只是失戀時恰好出現在身旁的感情寄托?共患難后的感謝與拖累后的內疚?這些都不能構成愛。他對金曉是愛,而對他林紀,如果只是喜歡是不夠的,遠遠不夠!如果只是膚淺簡單的喜歡,那么他林紀沒必要一腳踏入這個深坑。喜歡而已,對誰都可以,簡單的好感,這不是能支撐著兩個人走下去的理由,更何況是同性之間的感情。沒有足夠資本,他,不會去賭!也賭不起!二十六、一連四五天,哭包毫無消息。彼時他的車也已經配下來了,他的新手機是哭包送的,上面排列的第一位是他的號碼,可那號碼早就被他刪了。熟悉的字數排列早已刻在他的腦海里,每每亮起他都知道是誰。有些事情,刪除不等于忘懷,拉黑才是徹底了斷。他了斷不了,忘懷無能,只能掩耳盜鈴般刪了哭包的號碼,為當時的自己下了一個毫無誠意的決心。他沒有拉黑,也是心存僥幸的希望得到來自于對方的消息??勺詮哪谴握勁泻?,那邊的消息倒是斷的干干凈凈。林紀心情低落,卻又不想被林母看出來,只能開著出租車,盡可能在外頭加班。那個被介紹給他的女孩他去見了,女孩很年輕,頭發漆黑,皮膚白`皙。說不上很好看,但也是個清秀佳人。黑白分明的眼睛帶著純真,是剛來大城市大拼的女孩,沒被沾染上城市濁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