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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爾。在托利的催促之下,樊尼不得不加快了一點速度。他們又走過了七八間空的墓室,穿過一條深長的甬道,在甬道的盡頭出現了一扇赤金色大門。那赤金色的兩扇大門金碧輝煌,足有兩人高,上面雕刻著無數振翅翱翔的大雕,中間那一只尤其巨大,腦袋上戴著一頂王冠,眼珠用紅寶石鑲嵌而成,尖利的喙、鋒利的爪、甚至雕身上的一根根羽毛,都雕刻得栩栩如生。托利忍不住發出一聲贊嘆,顧懷清好奇的問:“這巨雕是代表什么?”托利解釋道:“雕是西昌王室的圖騰,代表無限的力量,中間那一只戴著王冠的巨雕則是象征著權力至高無上的國王?!?/br>顧懷清恍然道:“這么說來,這一間應該就是國王的墓室了?”托利點頭道:“我想應該是的?!?/br>聽到此言,四人都不免一陣激動,終于走到最后一間了,不知里面是否有他們想要找的寶藏。“可是要怎么打開這扇門進去?”樊尼問道。這么巨大而且沉重的大門,憑借蠻力是無法打開的,想必有機關控制著。顧懷清的目光在金色大門上巡梭,最后停留在門縫中央處,那里有一個手掌大小的凸起方塊。湊近了仔細端詳,發現這個方塊被分成了三行三列,呈現出九宮格,每個小格子上都刻著幾個蝌蚪文。段明臣沉吟道:“這個看起來像是開門的機關?!?/br>顧懷清把托利拉過來,問道:“你快看看,這上面寫的什么?你能不能破解?”托利凝神細看,旋即舒眉笑道:“這個不難,不過是一個算術題,上面的西昌文是數字。你讓開,待我來解開它!”三人見托利如此自信,便讓開位置,讓他站到中間解題。托利口中喃喃低語,手指比劃了幾下,然后睜開眼,小心的撥動九宮格上的金色方塊,將它們重新排列,最后,終于聽到咔嚓一聲脆響。“成了!”托利興奮的說道。戴著王冠的巨雕的眼睛閃爍了幾下,然后便看到兩扇沉重的金門緩緩的朝里打開,里面隱隱有寶光透出。四人互相看了看,方才小心翼翼的跨入了大門,進入了那間金碧輝煌的墓室。這一間墓室比之前看到的都要大,墻壁上貼著漂亮的金箔,地板上鑲嵌著無數七彩寶石,十幾盞長明燈照耀的墓室里宛如白晝。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正中央的黃金棺材,竟然是懸浮于空中的。正當四人驚詫于墓室之奢華玄奇,被那珠光寶氣閃得睜不開眼之時,墻上的長明燈突然一齊熄滅,幾乎是同時,兩扇巨大的金門轟然閉合,將四人關在墓室里。從極明到極暗,人的眼睛一下子適應不了驟然降臨的黑暗,在短時間之內宛如眼盲,什么都看不見,而被關在密室中的認知更讓人焦慮絕望。黑暗讓人產生無法控制的緊張和不安,顧懷清下意識的攥緊天蠶絲。就在此時,耳畔傳來一陣嗡嗡嗡的聲音,響亮而嘈雜,像是有無數的野蜂飛舞。顧懷清心中一跳,黃蜂的蜂尾是有毒的,被蟄中可不是好玩的,有少數種類的蜂甚至有劇毒。他趕忙運起內力,揮舞天蠶絲形成一張密網,不讓野蜂接近。很快,便聽到有人發出一聲悶哼,緊接著撲通一聲悶響,似乎有人摔倒在地。“喂,大家都還好嗎?”顧懷清問道。“我沒事?!蓖欣穆曇魪牟贿h處飄過來。“懷清,我在這里?!倍蚊鞒家矐鸬?。這時,嗡嗡的聲音戛然而止,墓室里再度恢復了沉寂。顧懷清這才空出手,從懷中摸出一根火折子點燃,借著微弱的火光,看清楚墓室里只剩下他們三個人站立著,而樊尼卻倒在地上,面皮紫黑,眼珠圓睜突起,已然氣絕身亡。托利震驚的道:“他莫非是被野蜂蟄死的?”段明臣目光深沉的望了托利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徑直走到樊尼身邊,蹲下身體去檢查他的傷口。顧懷清猶疑了一下,也跟了過去查看樊尼的尸體。兩人都是辦案經驗豐富之人,雖然不是仵作,但簡單的驗尸也難不到他們。樊尼的死因很快查到了,他的脖子后面插著一根細如牛毛的針,段明臣用手帕包住手指,小心的將細針拔出,只見針尖閃動著幽藍色光芒,顯然是淬了劇毒。原來樊尼不是被野蜂蟄死,而是被人從背后用毒針射中脖頸,中毒身亡,可是,這到底是何人所為?顧懷清不禁深深的皺起眉頭。段明臣直起身,指著白色手帕上平放的毒針,冷冷的對托利說:“王子殿下不解釋一下嗎?”托利也是一肚子的困惑,他本來對樊尼是持有懷疑的,然而樊尼卻死了。“解釋?為何要我解釋?”托利皺眉,看著段明臣充滿懷疑的目光,才像是恍然醒悟過來似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道,“難道……你懷疑是我殺了他?”“我沒有這么說?!倍蚊鞒间J利的目光盯著托利,“但事實是,方才離樊尼最近的就是你,而且那么巧,你正好就站在他的身后?!?/br>“你這樣說,不就是明擺著是懷疑我么?”托利含怒道,“方才兵荒馬亂,突然間一片漆黑,眼睛什么都看不見,又有野蜂肆虐,我忙著自保,哪里會害人?何況,我為人光明磊落,從來不做背后暗箭傷人之事!”段明臣冷笑道:“我與王子素昧平生,你的為人品性,我無從得知,但是之前你的確跟樊尼有了矛盾,他甚至指出你是幕后黑手,也給出了理由。此地只有我們三人,我與懷清自不可能,那么,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你了!哼,久聞烏孫國野心包天,最擅長陰謀詭計,今日總算見識了?!?/br>段明臣臉色倏然冷厲,手掌按在腰間的繡春刀上,蓄勢待發。托利見段明臣一口咬定自己,一副要動手的樣子,忍不住急道:“你不能這么冤枉我!懷清弟弟,你倒是說話呀!難道你也懷疑我是兇手?”在一片僵持的氣氛下,顧懷清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那懸浮的金棺,對段明臣道:“大哥,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能輕易給人定罪。不如,我們先看看那口懸棺?”段明臣的表情瞬間僵硬,握住繡春刀的手臂青筋賁起,目光復雜的望著顧懷清,道:“你才認識他幾天,就如此相信他?”顧懷清搖了搖頭,幽幽的轉開目光,輕聲道:“不,我只相信事實?!?/br>“好吧,聽你的?!泵鎸︻檻亚?,段明臣似乎只能妥協,將握住繡春刀的手收回,轉而攬住顧懷清的腰。顧懷清依靠著段明臣結實的胸膛,渾身緊繃的肌rou漸漸放松下來,可就在這時,段明臣突然駢起雙指,出其不意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