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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這么一對兒了……”“知道了,走開,別啰啰嗦嗦的?!庇周妼㈩I一把推開他,領著人就在房里四處搜查。李弦夫子一臉無奈的被擋在門外,突然眼角余光瞟到站在回廊遠端的顧懷清,一時驚為天人。他本就喜好美人,因為經常纏著美人要給人作畫而被當做花癡,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癡癡的盯著顧懷清,目眩神迷,骨頭都酥軟了,簡直邁不開腿走路。突然,聽到李弦的房間里,有人發出一聲驚呼聲:“哇??!這……這是……”“哎喲喲,真是好東西!嘖嘖!”難道有什么發現?顧懷清雙眸一亮,推開人群,旋風一般跑進去。只見幾個御林軍士兵湊在書桌旁,桌上攤開三幅畫,幾個男人看得津津有味,有年輕靦腆的漲紅了臉,但又忍不住偷看。“你們在看什么?”顧懷清一邊問,一邊把頭湊過去。當看清了畫的內容,顧懷清的臉刷地紅了,卻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幾位士兵見他的神情,互相擠眉弄眼起來,眼神帶著揶揄。顧懷清看了兩眼,便移開目光,故作不屑道:“這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不就是春宮圖么?”士兵中有個諢號為“王大膽”的校尉笑道:“顧大人仔細看看,這春宮圖跟尋常的可不一樣?!?/br>顧懷清道:“有什么不一樣?不就是技法好一點,畫得更生動逼真一點嗎?”王大膽意味深長的笑道:“不止如此哦,平常的春宮圖都畫的男女交媾,這幾幅卻是龍陽之好呢?!?/br>他指著其中一個高難度的姿勢,“沒想到,男子也可以如此妖嬈柔媚,嘖嘖……”他一邊說,一邊偷看了顧懷清幾眼,這位顧公公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呢,生得這副妖孽模樣,皇帝對他萬般寵愛,想必也是此道中人吧?若畫面上的人換成是他,不知道該是何等風情?王大膽的眼神頗為露骨,顧懷清焉能沒有感覺?但總不能因為別人多看自己幾眼,就發飆治別人的罪吧。顧懷清冷下臉,道:“收起來,帶走?!?/br>李弦在門外一聽,再也忍不住,沖進來阻止道:“哎,你們不能這樣,這些都是我的作品,是我的私人收藏,你們不能拿走的?!?/br>御林軍怎么能容他放肆,立刻就要將李弦驅趕出去,卻被顧懷清阻止:“你們先退出去,我有幾句話要問李夫子?!?/br>屋里只留下顧懷清和李弦二人,還有那桌上攤開的春宮圖,那氣氛著實有些尷尬。李夫子飛快的掀起眼皮看了顧懷清一眼,心里癢酥酥的,倘若顧懷清肯脫光了讓他畫一張,讓他做什么都行。不過他也知道,這位美人可不是好惹的,若是得罪了他只怕死得快。顧懷清似笑非笑的問道:“早就聽說李大家畫技通神,千金難買,本官以前在宮里見過您給貴人畫的肖像,只是想不到,您畫的春宮圖更勝一籌呢?!?/br>李弦臉皮再厚,也不禁有些赧然,低咳一聲道:“顧大人謬贊,慚愧慚愧。不過是在下的一點嗜好,只是自娛自樂之作,難登大雅之堂?!?/br>顧懷清又問:“李夫子的畫如此傳神,我猜想應該是親眼目睹了這些場景吧?”“呃,這個么……”李弦抖了抖袖子,兩只眼睛朝四周看了看,確認沒有人在監視,才壓低聲音道,“大人既然垂詢,我也不敢隱瞞,確實是無意中看到的?!?/br>顧懷清質疑道:“無意中看到,便能畫得這般惟妙惟肖?”李弦嘿嘿笑道:“這書院里,都是年輕男學生,這種風流韻事,自然少不了的。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古有分桃斷袖,今有翰林風月,男子之間的情愛,本是風雅之事,大伙兒都心照不宣?!?/br>李弦說話的時候又忍不住拿眼去瞄顧懷清,顧懷清猜也猜得到他心里的猥瑣念頭,冷著臉警告的瞪了他一眼,說道:“李夫子,您說的或許是實情,然而你畫這些畫,有沒有征得當事人的同意???”李弦被問得一時語塞,憋紅了臉說不出話來。第83章真真假假李弦被問得一時語塞,憋紅了臉說不出話來。顧懷清閉了閉眼,在心里嘆了口氣。說實話,在沒有見到李弦之前,顧懷清對這位書畫大家還是很有些仰慕欽佩的,可是親眼看到真人的猥瑣表現后,感覺實在是反差有點太大了。這個眼神猥瑣、喜歡躲在暗處偷窺學生歡愛的猥瑣老男人,跟想象中仙風道骨的書畫大家,差距也太遠了吧?顧懷清本來還答應蕭璟,要給他弄一幅李弦畫的蓮花,不過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顧懷清也不想再開口提了。顧懷清甚至有些惡劣的想,如果蕭璟問他要畫,索性就給他一幅春宮圖好了?;蕦m里收藏的山水花鳥作品很多,但春宮圖可沒有的。況且,李弦畫的春宮圖比市面上流傳的粗制濫造的畫本精彩多啦,蕭璟應該會感興趣吧?顧懷清懶得再跟李弦多啰嗦,既然問到了想知道的信息,他卷起春宮圖,抬腳走出房間。李弦雖然舍不得自己精心繪制的春宮圖,但又不敢阻攔,只能默默的想,回頭要多畫幾幅顧懷清為主角的春宮畫,以平心頭怨氣。當然,這也只能是他意yin罷了,他要是敢畫出來,恐怕會死得很難看。顧懷清走出李弦的房間,外面的御林軍也已完成了對閱微廬舍的搜查。不久,另一隊前往湖心島搜查的御林軍也回來復命,他們徹底搜查了湖心島,除了天一閣鎖著不對外開放,孔氏父子的住處還有雪香園的各個角落,都搜查了一遍,不過孔氏父子一向清貧,東西都少得很,也沒有特別值得注意的。顧懷清帶著御林軍搜查了半天,唯一的收獲竟是三幅春宮圖。顧懷清倒也不氣餒,抱著三幅畫去找段明臣。此時,段明臣正在蕭玨的房間,蕭玨剛剛從暈厥中醒來,雖然還沉浸在悲傷之中,但好歹神智清醒了。段明臣說道:“方才下官也是出于無奈,冒犯了世子,還請包涵?!?/br>蕭玨的理智恢復后,也找回了儒雅高貴的風度,從床上坐起身,非但沒有責怪段明臣,反而自責道:“段大人哪里的話,分明是我太莽撞了,多有得罪,還請您諒解?!?/br>段明臣道:“世子昨夜在皇宮,但想必已經有人跟您匯報過顏俊遇害的情況。我想請問世子,對于殺害汪子瑜和顏俊的兇手,您心里是否有懷疑的對象?”蕭玨不禁十指緊握,薄薄的嘴唇因為激動而微微發抖:“說實話,我至今都難以想象,這樣的兇案發生在我身邊。我實在難以接受,他們已經離我而去,我再也見不到他們了。無論是子瑜還是顏俊,都是那么美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