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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看到洗完澡的顧懷清。他穿著一身飄逸寬大的白袍,瑩白如玉的皮膚吸透了水,變得愈發飽滿潤澤,透出水蜜桃一般的粉嫩,滿頭黑發濕漉漉的垂到腰間,有幾縷長發結在一起,顧懷清拿著木梳一下下的梳理。羅欽頭腦一激蕩,竟脫口而出道:“顧公公時時不忘梳妝打扮,簡直跟娘們兒一樣!”這話說得誅心,顧懷清哪里能忍?只見他俊臉含煞,當地一聲扔下木梳,擼起袖子,對羅欽冷笑道:“我是不是娘們兒,羅大人過來試試便知!”說著,顧懷清霍然站起身,瀟灑的擺了個迎戰的架勢,輕蔑的朝著羅欽輕輕勾了勾手指。羅欽的話沖口而出,說完其實也有點后悔,但面對顧懷清的挑戰,他怎么也不能示弱,大喝一聲便揮掌攻過去。羅欽出身于武學世家,家學淵源加上自幼勤練,武功方面自有過人之處,在錦衣衛里面也是排的上號的后起之秀。這一掌威勢驚人,眼看就要擊中顧懷清的胸口,就在羅欽的指尖幾乎碰到顧懷清的衣襟時,顧懷清突然動了,他的動作快得讓人看不清楚,手掌準確的刁住羅欽的手腕,往左側一推,再順勢一轉,羅欽只覺得眼前一花,稀里糊涂的就一頭栽進浴桶,瞬間衣衫濕透,變成了落湯雞。這還不算,顧懷清笑吟吟的用手按住羅欽的頭頂,硬是逼著他在水里悶了好一會兒,才松開手。羅欽嘩啦一聲從水里站起來,濕透的衣衫滴滴答答的落下水,雖說這水并不渾濁臟臭,但一想到這是顧懷清的洗澡水,羅欽心里就泛起一陣惡心。“怎么樣?到底誰是娘們兒?”顧懷清笑道。“你……你使詐!”羅欽氣得渾身發抖,臉因為閉氣憋得通紅,蹭的一聲從桶里跳出來,“剛才不算,我不小心被你暗算了,再來!”“住口!”段明臣出現在門口,沉聲喝止了羅欽。其實聽到羅欽出聲嘲諷顧懷清,段明臣就心知不好,趕緊從房里跑出來,想阻止羅欽作死,誰知還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看著羅欽被顧懷清摔到浴桶里折騰。不過顧懷清只是把羅欽摔進浴桶,并沒有下厲害的招數,段明臣倒是松了一口氣,救援的動作為之一緩。段明臣自己也感覺到,羅欽對于顧懷清的敵意來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有沒事找事之嫌,所以讓他吃點虧長長記性也好。沒想到,羅欽明明技不如人,還不知死活的逞能,段明臣怕他真的惹惱了顧懷清,趕緊現身制止他。羅欽吃了大虧,看到段明臣,本以為自己大哥會幫他出氣,結果段明臣卻直接叱喝他,甚至還恭敬的給顧懷清賠禮道歉:“對不起,這小子胡言亂語,賢弟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br>“大哥,我……”羅欽還欲爭辯,卻被段明臣冷冷瞪了一眼。“技不如人,還口出狂言,誰給你這樣的教養?立馬給我滾回房間,再敢多言,以后就不要再叫我大哥!”段明臣板著臉,最后一句話說得很重,羅欽被罵得一縮頭,也不敢再頂嘴。他知道,自己這個大哥輕易不發脾氣,但并不是沒脾氣的人,相反,他向來說一不二,真惹火了他,可沒好果子吃。羅欽乖乖的閉了嘴,一身濕漉漉的狼狽的跑回自己房間,啪的一聲把房門關上。段明臣望著他的背影,不禁嘆了一口氣。羅欽在錦衣衛兄弟里年紀小,出身好,名將之后,又是家中獨子。照理說他并不需要進錦衣衛來博前程,但他自幼熱愛習武,見錦衣衛威風八面,就央著家里非要進錦衣衛不可。羅欽十七歲進入錦衣衛,他年紀小,性格活潑,在錦衣衛里面人緣相當好,大家都當他是小弟弟,對他很照顧。羅欽也不含糊,多次出色的完成任務,才二十歲就升上了正五品千戶。世家子弟,少年成名,難免就有點驕縱之氣,碰到比他還要年輕驕傲的顧懷清,自然有些不服氣。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教育這小孩一番,段明臣心里盤算著,嘴上卻對顧懷清道:“羅欽不懂事,得罪之處,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br>顧懷清輕描淡寫的擺擺手:“沒事,反正他也打不過我,就當陪我練手消遣咯!”羅欽要是聽到顧懷清這番囂張的話,恐怕要氣炸了去,不過卻也是大實話,段明臣無奈地摸了摸鼻頭。顧懷清見段明臣杵在門口,便主動請他進門,笑道:“段兄既來了,便進來坐坐吧?!?/br>顧懷清本來沐浴完就打算睡覺的,故而身上只披了一件寬大的絲綢白袍,腰間松松的系了一道,里面都是真空的,剛才他與羅欽打斗時,睡袍的系帶松散開,露出一大片春光。段明臣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他身上,白皙的脖頸下方生著一對精致的鎖骨,大開的前襟領口露出一片白瓷般細膩光滑的胸膛,上面沾著幾顆未擦干的水珠,兩顆尖尖小小的櫻首透過輕薄的白色絲綢,若隱若現的很是誘人。再往下看,細腰用墨色綢帶束住,長袍的下擺處延伸出一小段修長勻稱的小腿。不同于成年男子的雄壯,顧懷清還未滿弱冠之年,身體帶著幾分少年的雛形,小腿纖長勁瘦,光滑如羊脂玉,幾乎看不出腿毛,卻因常年習武而生出柔韌而不夸張的肌rou線條,充滿剛柔并濟之美。美男出浴活色生香,委實是春色撩人,何況這美男還生了那么一副妖孽的面容,簡直引人犯罪。段明臣慌忙垂下眼,不敢直視他,突然覺得整個房間都狹仄起來,沐浴后蒸騰的水汽令他呼吸不暢,喉嚨發緊,面皮發燙,身體涌動一陣一陣的燥熱。罪魁禍首卻毫不自知,顧懷清見段明臣面色古怪,只垂著眼簾盯著腳下,就走近問道:“段兄怎么了?盯著地板看什么?”段明臣雖然垂著眼,卻依然躲不開美色誘惑,那雙欺霜賽雪的裸足趿著木屐緩緩走近,白嫩的腳趾讓人聯想起新鮮剝出的鮮嫩蓮子,咬下去想必是汁水淋漓、滿口清香。段明臣猛然一驚,怎么會生出親吻他腳趾的想法,這也太荒唐了!段明臣深吸一口氣,壓抑住躁動的情緒,轉開臉生硬的說:“我突然想起,還有點公事未辦,便……便不打擾賢弟了,改日再聊?!?/br>說完,他不管顧懷清詫異的眼神,急忙推門沖出。顧懷清莫名其妙的看著段明臣奪門而出,那樣子,好像逃離什么洪水猛獸一般。他大為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我也沒有那么可怕吧?不就讓他的小弟喝了一點洗澡水么?”顧懷清怏怏不樂的仰面躺在床上,車馬勞頓了一天,本該很困乏,可是心里卻有點煩亂。他自從改口管段明臣叫段兄,心中便真的把他當做大哥一般,不過,他突然意識到,管段明臣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