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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隱匿在灰區很久了,誰都不知道他們的老窩到底在哪里。如今,陶慎卻如此輕描淡寫又有些親昵地提出邀請,請顧俊艾去陶家老宅,態度實在有些曖昧的多余。顧俊艾客氣地說:“多謝陶大少爺好意,我沒空?!?/br>陶慎倒也不生氣,而是繼續溫柔微笑著說:“俊艾,沒必要對我這么防備,我們以前見過的?!?/br>鄭飛翰把纏在他身上的那團小O扯下來,狠狠按在床上:“別動!“陶鴿哭的淚流滿面:“你不喜歡我嗎……一點都不喜歡嗎....那你為什么要對我好,為什么....一直一直都對我這么好....”從來沒有人像鄭飛翰這樣對待過他,堅定,溫柔,兇巴巴的模樣卻讓他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全。鄭飛翰不喜歡他嗎?如果不喜歡,為什么要來?如果喜歡,為什么卻不肯標記他?太多的催化劑讓陶鴿的身體直接進入了三級發情期,那些欲望的念頭沖壞了他的大腦,他沒法再考慮對錯,無法再在意是非。只有純粹的下賤,純粹的,想要被標記的渴望。還摻雜著一點稀薄的愛意,稀薄得他不敢伸手去觸碰。鄭飛翰把陶鴿綁在了床上,面無表情地給陶鴿打抑制劑:“你現在就是條發情的母狗,別和我說話,等你冷靜下來再跟我解釋針孔怎么回事?!?/br>陶鴿不動了,他乖乖地咬著下唇,默默流著淚,任由鄭飛翰給他注射抑制劑。他不是第一次被陶慎注射催化劑,陶慎喜歡折磨他,羞辱他,看他被欲望折磨到發瘋的樣子,陶慎就會露出滿意的笑容。次數多了,他恢復的也就比常人還要快一點。看著陶鴿安靜下去,鄭飛翰沉默著停手,在床邊坐了一會兒,站起來又要走。身后,響起陶鴿虛弱沙啞的哭聲:“鄭少爺....”鄭飛翰扶著門,面無表情地問:“還有什么事?“陶鴿握緊拳頭,在未退去的痙攣中低喃:“你……”話音未落,鄭飛翰卻忽然看到窗外樓下停著一輛熟悉的車。車附近正是顧俊艾,正低頭往醫院里走??“瑏磲t院了?鄭飛翰下意識地反手關上門,飛奔下樓,若無其事地迎面走向了他的妻子。他的,合法O。第98章????鄭飛翰走出病房,打算去接著顧俊艾,可剛走了兩步,卻看到顧俊艾不是一個人來的。旁邊...旁邊那個是......顧淵???鄭飛翰頭皮有點發麻。他不想應付自己老丈人,只好掉頭換了個出口,悄悄溜掉了。算了,回家再說。回家的路.上,鄭飛翰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開始浮現出陶鴿手臂上針扎的痕跡。陶鴿才多大,又沒有被標記過,為什么會發情?為什么一個O在醫院里發情到那種地步,卻沒有醫生過來查看,反而讓陶鴿給他打了個電話?鄭飛翰心里越來越亂,有些煩躁地通知了自己的手下:“去查一查,陶鴿住院這段時間有誰去看望過他。還有之前車禍的事,查出什么來了?”手下吞吞吐吐地說:“少爺,我剛要聯系您....”鄭飛翰不耐煩了:“有什么事快說!”手下猶豫了很久,才低聲說:“陶鴿跳窗跑了?!?/br>鄭飛翰氣的掉轉車頭往醫院跑:“他跑哪兒去了?發情期還他媽沒過去他想跑到哪兒去!“這個小O能不能讓人省兩天心?能不能別總是這樣作天作地的招人牽腸掛肚?像顧俊艾那樣成熟穩重一點不行......嗎.......鄭飛翰忽然一個激靈,狠狠踩在了剎車上。不對,這不對。.他說不清哪里不對,卻在此刻無法抑制地懷念起顧俊艾溫潤柔軟的眼睛。他的妻子。他曾經抗拒過,卻走深陷其中的那段婚姻。顧俊艾現在在哪兒呢?對,在醫院。他的妻子懷孕兩個多月了,要去醫院產檢。鄭飛翰腦子里亂成一團,他好像陷入了一團巨大的迷霧中。他被陶鴿牽扯著,對顧俊艾卻也不全然是被束縛的責任。他會擔心,會愧疚,會止不住的想念,會害怕失去。他已經無法想象沒有顧俊艾的人生,卻又止不住地去想,如果他以后的人生中有了另一個人,會是什么樣子。鄭飛翰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深吸一口氣,給顧俊艾打了個電話:“你在哪兒呢?”顧俊艾有點緊張地穿上衣服,剛從檢查室里:走出來:“飛翰,我在醫院做檢查?!?/br>鄭飛翰說:“產檢這么重要的事,為什么沒告訴我?”顧俊艾溫溫柔柔地說:“沒事啊,做個檢查而已,而且我爸在呢?!?/br>鄭飛翰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有時候,他也想和顧俊艾增進一下感情,可顧俊艾總是不太能用得上他。顧俊艾聽鄭飛翰不說話,以為鄭飛翰又和他;鬧脾氣了,于是含著笑柔聲說:“飛翰,你愿意陪我來,我真高興?!?/br>鄭飛翰愧疚又焦躁:“我讓我老婆自己去產檢,有什么高興的?”顧俊艾認真地說:“你愿意來,我就覺得很開心?!?/br>第99章????顧俊艾做了全套的檢查,孩子很健康,可能會是個比鄭小懂更會折騰人的小討債鬼。想起鄭飛翰滿瞼嫌棄地給孩子換尿布的畫面,顧俊艾心中泛著一絲溫柔的甜意,或許鄭飛翰不是個完美的丈夫,或許他的丈夫任性自私,還有些好氣又好笑的孩子氣。可顧俊艾所求的很少很少,只要鄭飛翰給他留著最后的那點溫柔,他就能義無反顧地愛下去。最近的天氣總是在下雨,鄭飛翰躺在家里的沙發上打電話,鄭小懂軟綿綿地在親爹身上爬來爬去,差點一頭栽在地上。鄭飛翰手疾眼快地一把撈起兒子重新放在胸口,繼續皺著眉和人通話。顧俊艾推門進來帶著一身雨水:"飛翰,我回來了?!?/br>鄭飛翰懶洋洋地"嗯"了一聲,掛斷電話,單手拎著鄭小懂走過去,猶豫了一下,俯身在顧俊艾微涼的唇上親了一口:"做飯去?!?/br>顧俊艾左顧右盼:”廚房師傅呢?“鄭飛翰理直氣壯地說:"下大雨,我讓他先回去了?!?/br>顧俊艾輕聲說:”好,我去做飯,你想吃點什么?“他們兩個都是名門少爺,從小恨不得被十七八個下人伺候著吃喝玩樂。顧俊艾也是結婚后才開始學著做飯,還好他學的很快,廚藝不錯,倒是挺對鄭飛翰的胃口。窗外的雨淅瀝瀝的敲打著屋頂和樹葉,天地間一片凌亂破碎的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