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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皇上說了算?若是無可昭告天下的證據,貿然出兵,天下人只會道皇上不義,不義之人如何治國?”玄熠瞇起冷眸,勾勾嘴角道:“道義嘛!朕過去覺得正氣歌實在迂腐,現在看來卻是有些忠臣良將錚錚鐵骨的道義,朕不會因為此事失了天下?!痹掍h一轉他沉聲道:“最多四個月,給朕滅了荊州那股勢力?!闭f罷轉身要走……李卿琦轉過身,陰陰笑道:“皇上,你知道靖康王是怎么鍛造武器的嗎?”玄熠果然停下腳步,他背對著李卿琦,身上九龍華袍上的龍須微微一動,也同樣陰陰地笑道:“該不會是學燕王朱棣養雞又找奇人招搖撞騙吧?”李卿琦放聲大笑道:“哈哈哈……皇上,你才是大周第一聰明人!哈哈哈……”那笑聲回蕩在陰森寒冷的廷尉圄,像極了大風中嗚咽的鬼哭狼嚎。玄熠并未停下來,他只是搖搖頭,暗暗露出了一個自負的笑容,當年他怎么派去的細作,可不是僅僅李卿琦一人,直到現在,大約靖康王都不知身邊到底誰是親信誰是細作吧?不然當年,卿琦怎么會有命回到他身邊?!剛步行至尚書房前,玄熠只覺心頭一緊,又是一伙大臣來嘮叨春祭事宜,幾撥老臣不但會唇槍舌戰,還會涉及到春祭大典上無后宮之主來主持,總之一想到這些,他就頭大,眼眉一挑,今日趕緊速戰速決,他好回儀元殿抱著墨雨溫存。信步走進尚書房,免了眾臣的禮,坐在龍椅上,玄熠冷冷地掃了一圈,就發現桌面上的奏折已堆如山,他抑制住把奏折一把火點了的沖動,威嚴道:“眾愛卿,不知有何事找朕?為何不能明日早朝之上商榷?”為首的正是督察院左督御史趙黎昕,他拱手道:“陛下,春祭大典就在五日之后,不知后宮中,陛下要用人誰來主持?自古陰陽結合,才為祭奠所禮,今日……”玄熠就盯著他那一開一和的嘴,腦子里神游道:果然是這事,你們就不能放過朕?這眼看著靖康王都要攻到國都,你們還能因為朕沒立后來找麻煩,喂,趙黎昕你什么時候才能說完???這都什么時辰了?朕還要回儀元殿赴溫柔鄉呢!哎~春祭大典就算沒皇后也能進行吶!朕是如此熱愛黎明蒼生??!春祭的神仙若是聽見朕如此熱烈地懇請,絕對不會延誤春耕。約半個時辰之后,趙黎昕終于結束了自己的長篇大論,卻發現皇上已經開始在桌前批改奏折,不由得尷尬地杵在哪里,許久才小心翼翼道:“陛下?!”玄熠從堆積如山的奏折里抬頭,環顧四周,沉吟道:“趙愛卿說完了?其他人還有異議嗎?”眾大臣頓時覺得尚書房內刮過一陣冷冷的風,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畢恭畢敬道:“臣等告退?!?/br>玄熠就等著他們說這句話,心頓時跟開了幾朵花一樣,而面色卻未改分毫,抬眼瞅了瞅更漏,嘴上十分客套道:“眾愛卿辛苦,朕在南薰殿已設宴席,請移步?!睋Q句話說,已經是在下逐客令,誰若真去南薰殿吃那頓宴席,估計皇上會讓他吐出來,再舔回去。眾人隨即告退,玄熠又命小東子先把奏折送回儀元殿,讓墨雨傳晚膳,他過會回去。待人走光后,玄熠起身從書架拿下一個小盒子,掀開蓋子,里面有個青銅猛虎造型的符,這就是兵符之一的白虎符,玄武符眼下在楊一汀手中,他目光如炬,冷得幾欲結冰,四枚兵符,眼下缺失了一枚朱雀符,究竟是不是在靖康王手中,卻不得而知。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白虎符,掏出脖頸上的青龍符,把兩個串連在了一起,冰冷的青銅激得他周身一震,隨即陰沉的眸里透著一股冷意。回儀元殿的路上,玄熠靜靜地望著夕陽,這一生真所謂跌宕起伏,心底隱隱滋生了一片寒意,一場血雨腥風,很快就要拉開序幕,就像這如血的殘陽。掌燈時刻,墨雨已守著一桌子的菜,等著玄熠回來,他望著窗外,宮中永遠是這番景色,雨霏還知他想要榮華富貴,可權利、富貴、名利這些世人畢生追求的東西,對他來說什么都不是,他只有玄熠一個人,輕輕嘆了一口氣,下一秒,跌入了一個溫柔的懷抱。雖閉著眼,但是那氣息不會錯,天地只有一人會如此溫柔待他,他的玄熠。想到這里,墨雨親昵地蹭了皇上一下。悄然升起的月光柔和地照在墨雨半邊臉上,那比女子更為極致的容顏,青染的睫毛低垂,周身飛揚的書卷氣息,仿佛受了誘惑,玄熠扶住他的頭,深深地吻了下去。作者有話要說:親們,你們說下章,玄熠要不要把墨雨吃了呢?快來投票吧!a、要b、不要☆、第39章半卷湘簾半掩門余輝染滿西邊的蒼穹,云的顏色逐漸變淡,青色壓住最后一點光明。下弦月悄然升起,樹影婆娑,冷風吹過,影影綽綽,在朦朧中漏出了如水的月光。玄熠霸道又溫柔地索取著墨雨口中的甘露,手撫上他的衣帶,想要解開。墨雨推開皇上的手,低下頭,月光柔和地照在儀元殿里,他清婉道:“熠,用晚膳吧!”看著墨雨淡漠地眼神,玄熠重重嘆氣道:“你真要逼著堂堂的大周皇帝尋花問柳去嗎?”墨雨濃密而纖長的睫毛彎彎一笑,靜靜道:“為何不在用膳之后呢?”這話落在玄熠耳畔,自然讓他十分歡喜,他促狹一笑,低低道:“只要朕把你做的藥膳都吃光就行?”墨雨盈盈一笑,美目流轉地點點頭。玄熠眼睛一下子亮了,馬上坐在桌邊,拿起筷子,大口小口地吃起來,當年太傅教過李卿琦在行兵打仗之時,如何解決用膳問題,而他是偷偷學來的,果然是技多不壓身,今日剛好派上用場,想到這里笑得像偷到了雞吃的狐貍。墨雨站在一旁,看著玄熠吃藥膳時,悲壯得跟要去刑場赴死的神情,差點笑出聲,他喜歡這時候的皇上,會露出與九五之尊不一樣的神情,這時候才是真正屬于他的玄熠。忍不住伸手,在他唇上點了一下,又把手指放在自己唇上,嫵媚一笑。丹鳳水眸輕轉如點點星光璀璨,長長青染的睫毛低垂著,那嘴角的淺笑如云間乍現的日光,盡顯柔情萬種。一時間,玄熠看住了,無論看多少次,他都感嘆于墨雨的美,美得驚心動魄。他眼角眉梢帶著飛揚的笑意道:“等不及了嗎?”墨雨搖搖頭,清淺一笑,指著堆積如山的奏折道:“再等不及,也是國事為先,皇上說是不是?”玄熠舔了舔被觸摸過的唇,勾勾嘴角道:“也可以明早批閱?!闭f著手腕用力,直接撈著墨雨攬入懷中,貼著胸膛處,壞笑道:“江山如此多/嬌,不及美人一笑,過去朕一直以為這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