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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不曾回首,燭光拉長了他寂寥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望著墨雨離去的背影,玄熠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什么!但是,他也不曉得為什么,剛剛看見墨雨那一抹淺笑,莫名其妙的覺得心口一鈍,他默默的坐回溫泉水中。思維有些空白,他沒有過兩情相悅的經歷,雖然汐蕤和他是青梅竹馬,卻沒什么情誼,他能回憶起那個女子的全部都是模模糊糊的,他臨幸了她一次,她就懷上了孩子,而后在隆兒出生之時便撒手人寰,偶爾從隆兒眉眼間,還似乎能看見那個女人的影子,他這么多年沒有另娶,不是因為愛她,而是他覺得累。他們是政治聯姻,見慣了風花雪月的他,甚至不知道喜歡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更也不知道愛是什么?但回想到墨雨的眼眸,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有著抵擋不住的愛慕與情深,若是真的,他又怎么能辜負他的一片癡情。可是為何墨雨偏偏是叔父送來的?而又為何他看著墨雨覺得那么眼熟,仿佛似曾相識?這中間到底有什么必然的聯系?這到底是命運的玩笑還是有心者的安排?墨雨啊~~~你到底是誰?你若真的是一個男妓又為何落到叔父手里?你若真的是細作為何又愛上了本王?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墨雨,你是第一個讓本王猜不透的人!玄熠想到這里,微微勾起了嘴角……他似乎找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抬起眼眸,閃過一絲冷意。☆、第8章紫泉宮殿鎖煙霞雨停了,花殘葉落,風卷落塵埃的片片枯黃,延展淺淺的相思,濕漉漉的青石板上,回蕩著清幽的聲響,翹首望斷天涯,凝眸落癡心夢,墨雨步調不穩的走著,他全身濕透,狼狽不堪,而他的內心那些無法釋懷的情感,那些不知所蹤的往事,統統化為淚千行。彈指流年,浮歌塵散,耳畔得一聲輕喃似花落時一身孑然,墨雨單薄的身軀在秋風中,顯得孤寂而又凄楚。猛然間,空氣里略微冰冷的殺氣傳來,墨雨猛然停住了腳步,四下茫然的瞥了一眼,他現在站在一個非常大的池水邊,池水中央有一樓閣,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于石隙之下,好似閣樓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繡檻,皆隱于山坳樹杪之間,又見滿池浮萍,枯荷聽雨,燈火闌珊,十分別致,只是此時此刻,暗地里危機四伏。墨雨仰起頭,烏云把月光遮住了一半,若隱若現,聽腳步聲,大約有十六個人,空氣里彌漫著死亡的氣息,然而他卻很平靜,死亡早在五年前就該來了,雖然明知自己早已是個死人,但他還不想死,求生的本能,讓他睜開眼睛,坦然的看著周圍對他虎視眈眈的殺手。烏云避開,月光汩汩劃破蒼穹,溶溶月色中,墨雨孤傲而立,風吹起他一襲水天一色逶地煙雨裙,他回首溫婉一笑,這一笑,驚艷了在場所有的殺手,他們從未見過要死之前還能笑的人,那笑容純粹又干凈,像一個洇染得無法醒來的夢境。為首的殺手抽出明晃晃的刀,剛要動手,從暗處飛來的石子,精準無比的打在他脖子上,接著三個石子,打在其他殺手的脖子上,無比精準,帶著狠毒的殺氣,幾個人應聲倒地。又一個殺手提刀轉瞬到了墨雨面前,刀擦過他的脖子,留了一條淺淺的血口,未及感覺到疼,整個人被騰空的拎了一下,腳就落地了。金屬碰撞的音聲不絕于耳,墨雨惶恐的睜開眼睛,他的前面擋著一位臨風而立,一襲白衣,手持折扇的公子,背對著墨雨靜靜的觀看兩伙人對戰,此時,他們已經站到了遠遠的閣樓上,風很大,像一個飄渺的夢境。墨雨剛想開口詢問,白衣公子轉過身,他一頭青絲挽著一枚玉簪,身上一股不同于草木的淡香,手持一把*竹的扇子,整個人清雅入畫,一身孤雪瘦霜風姿,才華馥比仙,氣質美如蘭,一雙犀利的眼睛,打量了墨雨一番,冷冷道:“你跟我來?!?/br>墨雨未動,待白衣公子催促時才深深一鞠躬道:“多謝公子相救,但是奴婢是東宮的人,現在要回去?!?/br>白衣公子蹙眉,走近墨雨。墨雨不明就里的愣了一下,退后了一步。那公子步步逼近,墨雨步步后退,已經快要退到闌干時,白衣公子疑惑不定的問了一聲:“沈???”墨雨聽完吃驚得從闌干上掉下去,好久沒有聽到本名了,突然從這個人里聽到,他幾欲驚愕失色,一雙水眸瞪得大大的,欲怒欲悲,細細打量了幾眼,覺得很面熟,也帶著疑惑的聲音略帶顫抖的問道:“博遠?”衛博遠盯著墨雨片刻,隨即皺起眉頭,脫下外套,遞給他,抓住墨雨的衣袂,有些歡喜道:“沒想到你還活著?!?/br>墨雨接過外套披在肩上,面上沒見絲毫喜色,似乎感嘆又感慨,淡淡道:“是啊,我還活著,不知你如何認出我的?”衛博遠緊緊握著扇子,盯著墨雨的眼神倒滿了星光,聲音有些激動道:“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太子知道一定會非常高興。至于怎么認出你的嘛……”他松開手,“啪~~”一聲打開扇子,微微笑道:“將門沈家就出了你這么一位丹鳳眼,你我年幼時相交許多年,忘記了嗎?”墨雨遙望著亭臺樓閣,池館水榭,月光下遠遠一片竹林,竿竿青欲滴,個個綠生涼,思緒回到過去,那時候沈家還是皇上親信,他大伯輔國大將軍,他爹平戎將軍,沈家雖不是榮華富貴,但也是將門錦衣。五年前,全家卷入將軍逆謀案,沈家九族四百多口人,除了他,無一幸免,往事像撕裂的傷口,流淌著殷紅的鮮血,世間的風起雨落,都無法平復的家仇,墨雨死死的扶住心口,止住那段回憶,抑制住顫抖。深深地吸了一口晚間清涼的空氣,墨雨抑制住含在眼角的淚意,淺淺一笑,輕言道:“既然都已經過去了,勞煩博遠不要再提及,沈巍已經死了,我是另外一個人?!?/br>衛博遠一怔,聰明如斯的他,馬上看出了端倪,不悅道:“今夜來的都是靖康王手里的人?!蓖nD了一下,他細細看著墨雨的裙角,突然爆發道:“難道王爺送殿下的男妓是你?”墨雨冷淡疏離而立,他的臉上染上了一層冰冷的雪霜,一雙結冰的雙眸映著月色,恍如換了一人,他傲然道:“不知博遠如何想,但是沈巍已經死了。這天地間,已經沒有這個人了!我是墨雨,興光樓曾經的紅牌,奴婢是太子殿下的人?!?/br>衛博遠以為自己聽差了,不可思議的嚷道:“沈巍,你當年可是名震國都的神童,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十歲曾被特招過做太子伴讀,因為身體原因推辭了,十二歲時就舌戰群太學府,駁倒了當年三百國生和三十名太學,甚至鄙人的才學都在你之下,你現在到底是怎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