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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京省親?”對于此事,謝元姝也并未故意瞞著消息,是以,陳皇后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 雖知道皇上御旨賜婚的旨意一下,謝元姝不會沒有動作,可在她看來,也不過是吃味些,和世子爺鬧些別扭罷了,陳敏怎么會想到,謝元姝竟然敢無詔回京。 這未免也太不把皇上放在眼中了。 陳敏更不敢想的是,這到底是謝元姝氣急之下的驕縱之舉,還是說,以此為契機,韓家自此慢慢在京城站穩腳跟。 這么一想,陳敏后背便不由涼嗖嗖的。 可這樣不安的情緒,也不過是一瞬間而已,皇上繼承大統才多久,韓家就敢這樣,不會的,定是她多心了。 “娘娘,郡主這樣無詔回京,奴婢瞧著倒是一樁極好的事情呢。這事可大可小,娘娘若利用流言蜚語,把此事推到風頭浪尖上,謝家難免也被牽扯進來。屆時,才剛剛受封攝政王的韓礪,豈會真的對于郡主這樣不顧一切回京,心里沒有點兒計較?!?/br> 聽著陸嬤嬤的話,陳敏目光不由又些暗暗竊喜。 是啊,這無詔回京,她就不信這事兒真的能輕易翻過。 而此時的忠國公府里,鳳陽大長公主聞著女兒要回京的消息,是絲毫都不覺得有任何的不妥。 蓋因前個兒,韓礪已經托人給她送過來了密信,說是宣召幼姝回京的詔書,已經在路上了。 至于這詔書從何而來,鳳陽大長公主豈能不知。這若換做別人,這便是欺君之罪??蓪τ邙P陽大長公主來說,是陳皇后的野心太大了。這才剛剛入主坤寧宮沒多久,就已經開始居高自傲,玩起這些小心思來了。 便是當年的鄭皇后,也未敢給世子爺指了妾室,讓幼姝這樣沒臉,讓謝家這樣難堪。 “殿下,世子爺肯給您送了密信來,可見心中是事事都順著郡主的?!瘪覌邒唠y掩感慨道。 因為陳皇后的暗中謀劃,很快,京城就傳出永昭郡主無詔回京的消息。 這事一出,即便謝家再勢大,朝臣間總免不了有流言蜚語。 所以,聞著外頭的動靜,陳敏不知有多得意了。 這幾乎可以說是她入主坤寧宮以來,最得意的時候。 “娘娘,太皇太后請您往慈寧宮喝茶呢?!?/br> 宮女的回稟聲終于把陳敏從沾沾自喜中拉了回來。 “知道是因為什么事情嗎?”陳敏幽幽道。 小宮女戰戰兢兢的,低聲回稟道:“似乎是昨個兒慈安宮那邊不好了,聽說連夜叫了御醫。太皇太后許想著提前給鄭皇后爭得這死后哀榮呢?!?/br> 對于這鄭皇后,陳敏自從入宮以來,便從不把她放在心上。 是以,慈安宮那邊的動靜,她一般也不會特意去打聽。 更別說,早年鄭皇后得意那會些時候,她在宮里那樣戰戰兢兢的在鄭皇后手底下討生活。 如今,她取代她入主這坤寧宮,鄭皇后卻沒依著慣例加封為太后,按理說陳敏有千百種法子讓鄭皇后屈辱至極。 可畢竟她還得顧及太皇太后,并不敢真的動這樣的小動作。 可讓她不舒服的是,太皇太后卻像是鐵了心的想給鄭皇后體面。 太皇太后到底是老了,心也軟了。原本在皇上未冊封鄭皇后為皇太后這件事情上,太皇太后并未干涉??蛇@才過去多久,太皇太后就已經幾次想給鄭皇后爭得這殊榮,對此,陳敏其實是很不屑的。 可她心里在怎么想,太皇太后既然差人遞了消息來,她又怎敢不去。 只讓陳敏沒想到的是,她滿心以為太皇太后是因著鄭皇后的事情,可實際上,并非如此。 “陳氏!在你受封那一日,哀家早就叮囑過你,別玩那么多的小心思??赡?,這才當了皇后多少日子,竟敢慫恿皇上把孟家姑娘指給韓礪做側妃。你還真是蠢得可以呢,只哀家到底顧及你的體面還有皇上的威嚴,并未因此訓斥你??赡隳??變本加厲,竟敢拿永昭郡主無詔入京一事做文章?你這是嫌棄自己皇后的位子,坐的太踏實了嗎?” 被太皇太后劈頭蓋臉的這樣罵,陳敏也不由有些委屈。 這天下到底是朱家的天下,她即便甘心皇上當這傀儡,可若是等到她的兒子呢?難不成,這樣縱容韓家和謝家,只怕到時候兒子想當傀儡,韓謝兩家也不答應了。 她向來相信未雨綢繆這四個字。若非因為不甘心,她當年在鄭皇后手下討生活,早就因為蹉跎而郁郁寡歡而死了。 可她沒有,她如愿坐上了皇后的位子。成為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她這個時候,愈發相信,只有自己主動爭取,才能獲得主動權。 看她臉上的不甘心,太皇太后怎能不知她在想什么,太皇太后差點兒一口氣氣的沒喘上來。 “糊涂!糊涂!你以為這天下還仍然是朱家的天下!若非韓家和謝家顧及這悠悠眾口,又怎么會扶持新帝即位。而你,若是聰明的話,就該勸著皇上不要和謝家和韓家有沖突,皇上手中半分兵權都沒有,你卻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朝永昭郡主下手,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永昭郡主啟是你能動的?” 越聽這話陳敏越不服,她猛的瞪大眼睛,不甘心道:“祖母,謝家在功高震主,那也是朱家的臣子,謝元姝這樣無詔入京,誰也沒逼她。如今這一切流言蜚語,也是她咎由自取?!?/br> 見她冥頑不靈的樣子,太皇太后一把拿起身側的茶杯摔在了地上,氣急反笑道:“不知所謂的東西,你口口聲聲說郡主無詔入京?你怎么就知道,郡主手中沒有詔書?” 這句話一出口,寢殿里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陳敏身子也是猛的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著太皇太后。 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顫抖的開口道:“祖母,您的意思是說,韓家和謝家有這樣的膽子,偽造詔書?” 說完,她渾身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太皇太后眉頭緊促,暗暗嘆息一聲,才開口道:“區區一道詔書,又有何難?而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聰明?;噬系奈蛔舆€未坐穩,你就敢這樣動謝家的掌上明珠,你腦子是進水了嗎?還是說,這皇后的尊容讓你連危機是什么都不知道了?!?/br> 陳敏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卻是不甘心道:“祖母,謝家若真的敢偽造詔書,那就是有不臣之心,理當問罪的?!?/br> 太皇太后斜睨她一眼,“蠢貨,如今天下這局勢,你以為我們還能掌控主動權。這個時候,你若是個聰明的,就該避開謝家韓家的鋒芒??赡?,非但不避開,還主動撞上去,看著吧,等郡主一入京,更是做實了皇上傀儡的身份。這韓家,更是可以一手遮天了?!?/br> 太皇太后悲觀的態度讓陳敏也不由又些害怕了。 可她真的想不明白,她一心想著離間韓謝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