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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了。 就在大家討論這滿月宴會如何如何盛大之時,從宮里傳了消息出來,說是禮部和工部上了折子給皇上,一是擬好了承平帝生母追封的封號,二是詢問皇上的意思,需不需要特意修了地宮,若是要修,這規格是比著什么來。 死后哀榮,這些人可謂是揣摩到皇上的心坎兒上了。 畢竟慈寧宮還有皇太后健在,她又是先帝爺的發妻,之前的地宮可沒有皇帝生母的位置。即便是有,那也不可能越過皇太后。 按說這原本也沒什么,畢竟是按著祖宗的規矩來的。 可這些人如何能看不到皇上和皇太后之間愈發深的嫌隙,即便不為了自己的前程,就當是為了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這事兒也必須給做漂亮了。 俗話說的好,這伴君如伴虎,這個時候,其實是考驗他們的時候到了。 又豈容有任何的差錯。 畢竟錯了,遭殃的不僅僅是自己,可能還連累了全家老少。 是以,因為這突然遞到御前的折子,又把慈寧宮給推到了風頭浪尖上。 謝元姝聞著這消息,噗嗤就笑了出來。 皇太后當初應允皇上追封生母,怕是也未想到,會是如今這樣的局面吧。 眾人這樣討好著皇上,卻絲毫都不把她的顏面放在眼中,這豈止是欺辱二字這么簡單。 這晚,謝元姝往鶴安院去陪著母親用晚膳時候,便有些幸災樂禍道:“母親,太后娘娘這下子,是騎虎難下了?!?/br> “這折子雖說是遞到皇上面前,可最終也得皇太后點頭的。這不是故意拿刀、捅皇太后的心窩子嗎?” “而且這底下的人越想把事情辦得漂亮,皇太后就會越難看。也不知道因著此事,皇太后會不會想撕了鄭皇后這外甥女?!?/br> 鳳陽大長公主聽著也是不無感慨,“是啊,這死后哀榮皇太后想必也覺得自己不至于和一個死人去爭??墒虑轸[騰到這樣的地步,她如今能心里沒有計較?!?/br> 說著,她頓了頓,又道:“不過這事兒也怨不得別人,要怪也只怪她當初縱容鄭皇后逼的穆氏避居長春宮,又立了鄭氏的兒子為太子。否則,她哪會這樣沒臉?!?/br> 而且就照這如今皇上和她的嫌隙,皇上若是想把生母追封為皇后,這又有誰能攔得住。 到時候,郭太后這人可就愈發丟大了。 這樣的可能性也并非沒有,畢竟這皇上至今未找到自己的母族,既然不能大肆封賞母族,那這生母的追封,只可能愈發隆重了。 此時的慈寧宮里,郭太后也險些沒有暈厥過去。 如今雖皇帝還未表態,可她如何能不知道,這些人其實是揣摩皇上心思行事。 區區一個卑賤的宮女,追封已經是給她的殊榮了。如今,竟然還要特意修地宮,甚至可能和自己比肩,世間哪有這樣的事情。 這祖宗的規矩,她是嫡妻,是先帝爺的皇后,怎能被這樣一個卑賤的宮女如此羞辱。 景嬤嬤也嚇壞了,這,這也太讓人震驚了。 可太后娘娘還不能打罰了禮部那些奴才。 可難道就真的忍了這口氣? 郭太后又如何能忍的了。 “娘娘,這個時候不如請了老祈王出山?他掌控宗人府,這件事情絕不能開這個先例的?!?/br> 聞言,郭太后卻是長長嘆息一聲:“祁王府?祈王那老狐貍,這個時候躲都躲不急,哪里還會趟這渾水?!?/br> “這些年他名義上掌控宗人府,可哪件事情不是揣摩皇上心思行事。讓他替哀家出頭,哀家怎能指望這個?!?/br> 說完,郭太后真的恨不得掐死鄭皇后,這若當初不過是她慫恿自己答應的。 自己何以會如今這樣進退兩難的地步。 還落得這樣難堪。 第250章 沾血 坤寧宮里,鄭皇后聞著這消息,也驚呆了。她不是沒有想過禮部那些人會借著此事爭著和皇上表忠心??删谷灰绱伺d師動眾,給她如此哀榮。這是鄭皇后從未料到的。 姨母畢竟是皇上的嫡母,這些人怎敢這樣讓姨母下不來臺。 而讓姨母下不來臺,那便是讓自己也跟著難堪。鄭皇后想到這些,心中就抑制不住的怒火。 她知道自己今非昔比了,可這些人竟然這樣不忌憚她和太子的存在,當真是太狂妄了。 他們難道就不怕太子順利登基之后,找他們秋后算賬嗎? “娘娘,這些人揣摩皇上心思行事,奴婢知道您心里有氣??蛇@再動怒,這事兒您不好插手的。非但不能不插手,還得勸著太后娘娘,忍了這委屈。奴婢再說句僭越的話,您這件事情上若稍有差錯,這可非同小可呢。那可是皇上的生母,若在此事上和您生了嫌隙,娘娘您就落得百口莫辯了?!?/br> 鄭皇后聞言,氣急的甩手就把桌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 噼里啪啦的聲響中,她不由有些后悔,當初拿了這個和皇上低頭。 當初她還是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只想著能早些緩和和皇上的關系,解除這僵局,卻沒想到,等待自己的竟然會是眼前這尷尬。 若早知道這樣,她總該好好斟酌一番的,或者除了這個可能還有別的法子和皇上緩和關系。 可如今這后悔又有什么用,姨母這么一低頭,這事兒上即便是為了避嫌,她也不能有任何的動作的。 畢竟,東宮的危機才剛剛解除,這宮里也因為三皇子的出生,有了難得的平靜。 她再是愚笨,也知道在這件事情上,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 “娘娘,您怕什么。只要太子殿下能夠順利繼承大統,誰還能越得過太后娘娘。到時候,也只是太子殿下一道旨意的事情?!?/br> 賴嬤嬤一邊說著,一邊重新奉上一杯茶。 這話終于是說到鄭皇后的心坎兒上了。 是啊,若太子能順利登基。那眼前這委屈,又算的了什么。 誰能笑到最后,那才是真正的贏家。 這時,只見梁禺順急急走了進來。 鄭皇后拿起茶杯,拿著茶蓋輕輕撇去上面的浮沫,幽幽道:“說吧,又有什么事情了?” 梁禺順弓著身子回稟道:“娘娘,半個時辰前,定國公府請了媒人往東承侯府去提親了?!?/br> 鄭皇后聽著這話,果然身子一僵。 東承侯府? 這如何能不讓人驚訝。 東承侯府可是鳳陽大長公主殿下的母族,可現在,定國公老夫人卻想著讓東承侯府的姑娘給陳延之做續弦。 這若非不是故意的,鄭皇后才不相信呢。 可定國公老夫人自打那樁丑事之后,便處處避著謝家。如今,卻突然主動出擊,這身邊若沒有高人出謀劃策,陳家何以有這樣的舉動。 當然她也知道,這若不是因為大皇子府最近得了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