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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在這園子里,怕是有違祖制呢?!?/br> 謝元姝還要再說,卻見承平帝笑著又道:“既然朕說賞你,又豈會和你開玩笑?!?/br> 話已至此,謝元姝若是再推辭,就是不識抬舉了。 是以,她甜甜的笑了笑,恭敬的上前欠了欠身,道:“那姝兒就謝過表哥了?!?/br> 說完,突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身側的薛芫,又道:“只皇上表哥今個兒不能只賞我一人呢,芫丫頭初次入京,不如表哥也給芫丫頭個恩賞吧?!?/br> 承平帝自然是知道這謝家失散的大姑娘的,不過他又豈會把這一個不起眼的小姑娘放在心上,大手一揮便道:“既然是幼姝開了這個口,那朕便封她為柔安縣主,幼姝覺得可好?” 謝元姝其實已經戳中承平帝的心思了,承平帝素來是唯我獨尊,她只要開了這口,承平帝必然不會隨意賞賜芫丫頭,一個縣主的封號,自然是少不了的。 薛芫都嚇壞了,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磕頭道:“小女謝皇上賞賜?!?/br> 這么一個小插曲,落在眾人眼中,尤其是寧德公主,真的恨不得剝了謝元姝的皮。 她不僅得了頤明圓的園子,還給薛芫討了這縣主的封號。 她肯定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大家看看,父皇有多縱容她,寵著她。 可到底憑什么呢?自己也要嫁到西北去,如今也歇了心思在西北設公主府了,可京城的公主府,卻至今都沒有動向。 偏偏這謝元姝,什么都比她強。 謝元姝不是沒有感覺到寧德公主不忿的目光,只她才不會在乎。 賀壽很快過去,之后便是歌舞。 謝元姝瞧著眼前的喜慶,卻不由想到,今個兒壽辰,承平帝并未給太后家微號。 畢竟上一世,雖壽辰未在暢春園過,可承平帝卻是給太后加了四個字的微號的。 要知道太后如今的微號是昭慈莊誠。若能再家四個字,那邊更顯尊榮了。 畢竟有那尊鍍金大佛,若皇上沒有表示,多少讓皇太后有些難堪呢。 可皇上卻只字未提此事,可見,在皇上心里,對皇太后早不如往日的恭順了。 時間很快過去兩個時辰,郭太后便往迎春殿小做休息。眾人也終于能放松一些。 謝元姝也陪著母親,去了楓寧殿。往年,每次往暢春園來,謝家人總會被安置在此處。 回去的路上,謝元姝不免和母親提及了太后加微號的事情。 鳳陽大長公主暗暗嘆息一聲,道:“這又怪得了誰?那么顯赫的大佛,皇后娘娘虧她敢做了此事。便是當年的母后,也唯有這樣張揚?!?/br> 聽著母親言語間的諷刺,謝元姝沒忍住笑了出來。 鳳陽大長公主卻又想起承平帝賞她的頤明圓,語氣中倒也不是擔心,只是有些感慨道:“皇帝的心思是愈發難以揣測了。只他賞你這頤明園,又如何不是故意給皇太后和鄭皇后沒臉?!?/br> 謝元姝緩聲道:“母親不用擔心,既然是皇上表哥賞賜的,鄭皇后心里就是再慍怒,還敢真的為難我不成?” 鳳陽大長公主自然不會擔心這個,只是也忍不住感慨,幸好女兒和韓家世子爺的婚事,早就已經定了。 否則,她如何能不提了心呢。 且說郭太后這邊,鄭皇后扶著她回了長春殿。 剛進屋,鄭皇后就忍不住委屈道:“姨母,皇上怎能這樣?那謝元姝不過是個郡主的封號,皇上竟然把頤明圓賞賜給了她。也不怕她受不了這樣的恩寵?” 郭太后卻哪里有心情想這個,她估摸著這次壽辰,皇上會給她加微號??蓻]想到,皇上卻故作不知。 宗親和朝臣那邊,也都裝作不知道。 郭太后如何能不怕。 皇帝這是對她,真的生了嫌隙了。 想到那尊大佛,郭太后便不由沉了臉,訓斥鄭皇后道:“你說你!怎這樣不知所謂!那足足十米高的大佛,你這是賀壽呢?還是要折哀家的壽?” 鄭皇后也未料到那十米高的大佛竟然那般肅穆顯赫,她今個兒也有些心驚。 可她只覺得這會讓姨母和她異常有面子,今個兒若沒有這尊大佛,這壽辰的目光豈非更被謝家搶了去了。 她如何能服氣。 郭太后見她這會兒都沒反應過來,不知道該罵她蠢還是別的什么了。 她暗暗嘆息一聲,不再說話。 一旁,賴嬤嬤小聲的提醒鄭皇后一番,鄭皇后這才回過神來。 是啊,皇上今個兒并未給姨母加微號。 可對她來說,這并不是什么大事。這也不是整壽,即便今年不加,等明年總會加的。 看她的神色,郭太后如何不知她在想什么。 枉她平日里總是自作聰明,如今竟然這樣遲鈍,這樣頭腦簡單,郭太后險些沒有氣暈過去。 鄭皇后看郭太后神色不悅,也不好討了沒趣。在她看來,今個兒太子把佑安寺抄的經卷給姨母做了壽禮,她瞧著太子長進了不少呢。心里到底是寬慰的。 所以,也不留下自討沒趣,就回了自己屋里。 看她離去的背影,郭太后暗暗嘆息一聲,“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自作聰明,哀家怎就讓她坐上了皇后的位子?!?/br> 郭太后如何能不懊悔。 景嬤嬤緩聲道:“娘娘,您也別傷心,您畢竟是皇上的嫡母,皇上如何能不敬著您。您之后又要常住暢春園,皇上想必知道您的良苦用心的??隙〞l的孝敬您?!?/br> 郭太后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道:“哀家只求淮安侯府能全身而退,如今哪里還敢想別的?!?/br> “就今個兒那尊鍍金大佛,哀家算是知道鄭氏的愚蠢了,哀家畢竟不是皇帝的嫡母,她這樣的行徑,哪里是給哀家立威,根本就是要折哀家的壽!” 第216章 船艙進水 且說婳嬪這邊,方才宴席上的一切,對于婳嬪來說,不過是看了場戲罷了。 只她怎么都沒想到,方才席間,竟然聽說祈王妃準備撮合自己娘家侄女和鄭閔。 雖她和鄭閔的事情早就過去了,可也不知道為什么,聞著這消息,她心里總有些憋悶的慌。 錦繡看自家娘娘神色蕭索,急急勸著道:“娘娘,您如今懷著皇嗣,可不能在這個時候鬧出什么事情來。既然我們選擇了這條路,那便再無退路的?!?/br> 錦繡如何能不擔心,這兒女情長,說是斷了,可真正見著時,又豈能丁點兒舊情都沒有。 何況,今個兒她也著實沒有想到,鄭閔也會來給太后娘娘賀壽。 從這點來看,錦繡覺得皇后娘娘當真是養尊處優多年,端的是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以為今個兒壽辰這樣的喜慶,皇上會對鄭閔既往不咎。 可事實如何呢?即便是錦繡這個當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