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7
發現了什么? 正在這時,謝元姝的視線像是不經意的落在了紀氏身上,直看得紀氏心底猛的咯噔一下。 看著紀氏這樣,謝元姝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更知道昨個兒硯青去了沉香院。 其實她說不上來自己現在是什么心情??刹豢煞裾J的是,即便硯青知道紀氏做的那些事兒,怕也不會想讓事情鬧大。 這么想著,謝元姝到底還是沒當場質問紀氏。 可她又如何能甘心,紀氏在眾人眼皮底下有那些小手段。又如何能甘心,輕易放過謝云菀。 可她也知道,若是這件事情被戳穿了,謝家再沒眼下這樣的安寧。 等到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離開,鳳陽大長公主笑著招手讓她上前。 謝元姝偎依在母親懷里,許久都沒有說話。 只是她好想發一通脾氣,也好過這樣,明明知道大嫂做了那樣的事情,她卻還不知該怎么做。 鳳陽大長公主看她像是和自己生悶氣,笑著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可是因為你大嫂的事情在生氣?” 謝元姝身子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母親。 鳳陽大長公主寵溺的捏捏她的臉頰,笑著道:“母親是老了,可府中發生的事情,還能真的瞞過我不成?” 說著,看著謝元姝又道:“好孩子,你是真的長大了。若換做以往的性子,又何以拖到現在,何以會這樣猶豫?!?/br> 謝元姝忍不住眼眶紅紅,有些動怒道:“大嫂怎么能這樣子?這個時候了,還護著菀丫頭?” 看著她眼中的怒火,鳳陽大長公主緩緩道:“你這孩子,如此通透,又有什么是你想不清楚的。你只是不愿意承認,你大嫂這么做,是為了這個家的安寧。她這件事情做錯了嗎?或許是有些心急了,可母親倒是覺得,她也不至于就真的罪無可赦?!?/br> “她這樣性子的人,都能被逼的手上沾了血,可她有半點私心嗎?母親覺得,比起她的私心,她更害怕的是,這些年她執掌中饋,闔府的安寧都被打破。她更怕不知該如何面對硯青,不知如何面對軒哥兒。設身處地想一想,即便換做是我,許也會下了這樣的狠心?!?/br>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呢?” 謝元姝沒想到母親竟然會替大嫂說話??梢惨驗檫@番話,她心中好像不那么憋屈了。 只是還是沒忍住落下淚來。 鳳陽大長公主拿帕子輕輕替她擦了淚,心道,到底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孩子,往日里那樣的處事大方,那樣的聰慧,有時候連她都自愧不如??墒虑榘l生在親人身上,她多少還是有些手足無措了。 她其實這幾日也提了心,怕女兒戳穿此事。有句話說的好,難得糊涂。若女兒這眼中半點沙子都容不得的性子,遠嫁西北,她如何能不擔心。 可好在,女兒還是心軟了。 其實這不是懦弱,也不是失敗。 謝元姝也沒料到自己會哭出來,“母親,軒哥兒差一點就出事了。就這樣當做什么都沒發生,讓菀丫頭沾沾自喜,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br> 說著,謝元姝又不由想到上一世,她被囚在蘭漣小筑,而謝云菀,一身皇后的華服,緩步走了進來。 新仇加舊恨,讓她如何能夠咽下這口氣。 第161章 點醒 卻說紀氏從鶴安院出來,因為謝元姝的神游九霄,紀氏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阮嬤嬤見她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臉色蒼白,低聲道:“太太,郡主許是昨個兒晚上沒睡好,也不定就是發覺了什么?!?/br> 頓了頓之后,她又道:“依著郡主驕縱的性子,若是真的發覺了什么,哪里會忍著不說?!?/br> 紀氏又怎么可能不擔心。她看著阮嬤嬤道:“嬤嬤,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太心急了。從嫁到府中那日到現在,這么多年里,我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有了小心思??晌胰舨贿@么做,又如何能保住這闔府的安寧?!?/br> 阮嬤嬤到底是在她身邊侍奉多年,聽著她言語間的擔心,斟酌了下,阮嬤嬤又道:“太太,我們就假設郡主知曉了此事??杉热豢ぶ髦獣粤?,方才卻沒鬧騰開來??梢?,心中還是敬著您這個當大嫂的。若真如此,太太還有什么好擔心的?!?/br> 阮嬤嬤的話讓紀氏瞬間怔在了那里,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阮嬤嬤,聲音顫顫道:“嬤嬤覺得這樣的可能性有多大?” 阮嬤嬤安撫她道:“往日里,大姑娘一次又一次的做了錯事,可郡主并未因著這些,給您沒臉。其實老奴仔細想想,郡主那般聰慧,這件事情怕是很難瞞過郡主的??煽ぶ鳑]有戳穿這丑事,可見心中是顧及這闔府的安寧的。這世子爺和表姑娘眼瞅著下個月就要大婚了。這個時候,若鬧騰出了丑事,豈不惹得外人看了笑話?!?/br> “何況,您畢竟侍奉老爺身邊這么久,這些年執掌中饋,二太太和三太太半分都沒插了手去。如今,表姑娘即將就要過門了,若是您出了什么狀況,這府中可就亂了?!?/br> 頓了頓,阮嬤嬤又道:“只是太太,經此一事,您再不能顧及半分的母女之情了。大姑娘雖是您身上掉下來的rou,可她這次,若但凡對您有些孝心,就不至于下那樣的狠手,讓您這樣為難?!?/br> “若說大姑娘往日那些還只是為了挑撥是非,可這次,那可是謀、害子嗣。您可不能拎不清?!?/br> 阮嬤嬤的話讓紀氏的臉色更白了,她難掩哽咽道:“嬤嬤,你說我怎么就生了這樣的孽障!若早知她今日會這樣,我真的恨不得生下她那日就悶死她?!?/br> 這話自然就是氣話了,阮嬤嬤暗暗嘆息一聲,“當時,若大姑娘沒往祁王府去,也就順理嫁給侯家二公子了,哪里還會有這樣的事情??捎行┦虑?,誰又說得準。即便是奴婢,也沒想到,她都嫁出去的姑奶奶了,還一心想插手府中的事情?!?/br> 紀氏的指甲幾乎都要陷入掌心了,喃喃自語道:“嬤嬤,你說那孽障到底是隨了誰呢?我和老爺再是周正不過,她怎么就這樣滿心的算計。你說,當初是不是抱錯了?” 紀氏不由想到當時生產那日,那時她奉殿下往西寧行宮回來的路上,遭了大雨。沒想到當日她就發動了。只能就近借宿在一處寺廟中。 等紀氏醒來時,便看著襁褓中的孩子。 這些年她從未疑心過,可現在,她心中不由泛起了嘀咕。 若是真的抱錯了,她也就不至于這樣被動了。 這不是太太第一次提及,可前幾日,阮嬤嬤只以為是太太氣急之下的話??蛇@一次,她聽得出,太太是真的生了疑心。 可怎么會會呢? 那日雖是借宿在沿途的寺廟,可當時寺廟中并無其他女眷在的。 而且,經手的可是精挑細選的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