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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如今還沒到糊涂的時候。畢竟是我生養的,我又怎么可能真的怪她們?!?/br> 說著,她突地哽咽出聲:“說到底,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也不會影響了瑩丫頭的婚配。嬤嬤,你說,是不是我一開始就錯了。不該瞞著此事?!?/br> “若我在得知這樁丑事時就押了世子爺往謝家請罪,若能一早除掉那傅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就不會落得這樣的境地了?” 杜嬤嬤聽她這么說,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接這個話。 這開弓沒有回頭箭,世間又哪里有后悔藥。 她如今也只能盼著定國公府能順利的度過這次危機,哪怕是五年,十年,陳家也不是就當真沒有希望了。 尤其今個兒皇上突如其來的發作了皇后,又把惠安公主指給陽陵侯府二公子。 皇后若不是遭了皇上的猜忌,又何以落得這樣沒臉。 若有朝一日,東宮真的遭難,那大皇子便是皇上唯一成年的兒子,婳嬪肚子里且不說是個公主還是皇子,即便是皇子,那也是個乳臭未干的孩子,皇上再疼幼子,也斷然不可能把江山交在他手上。 大皇子雖說憨厚些,可說不準,福氣還在后頭呢。 若真有那一日,陳家作為大皇子的岳家,未必不會有東山再起的那一日。 杜嬤嬤知道主子如今是心灰意冷,也只好拿這些話來安她的心。 果然,李氏在聽了她這番分析之后,瞧著冷靜了許多。 “太太,奴婢知道您心里難過,可這日子再難過,總要過下去的。您每每撐不住的是,便想想奴婢今日和您說的這番話,總能有些盼頭的?!?/br> “至于二姑娘和世子爺,太太也莫和他們生了嫌隙。都是太太肚子里出來的,怎么可能不孝順您,又怎么可能不日日為您提著心。只是礙于外頭那些流言蜚語,這幾日才沒往庵堂來看您罷了?!?/br> 很快到了第二天 謝元姝早早就醒來了,往鶴安院去陪著母親散了一會兒步,又用了早膳,這會兒正陪著母親修剪院中的花花草草。 今個兒她過來時,還特意把雪團也抱了過來。 鶴安院的丫鬟們早就聽說郡主養了一只波斯貓,覺得新鮮的很,一見雪團,這眼珠子就沒離開過這小東西。 鳳陽大長公主對院里的丫鬟并不苛責,尤其這明媚的陽光下,瞧著那通體雪白的小東西,撒嬌的在自己腳邊蹭來蹭去,她也忍不住放下手中的剪刀,把它抱在了懷里。 一旁,謝元姝和褚嬤嬤更是難掩笑意。 這時,謝敬身邊的長隨李德神色匆匆的走了過來。 “回稟殿下和郡主,今個兒早朝,皇上發落了翰林院學士孔朝。聽說是為了徐次輔奪情起復之事,之前上了折子?;噬险f他有不臣之心?!?/br> 若說是降罪,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承平帝猜忌心重,這樣的事情,也不是頭一次。 可值得李德特意跑來回稟,想來這次的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果然,李德斟酌了下,又道:“依著規矩,皇上問罪之后,或是抄家,或是流放,或者問斬??蛇@孔大人,卻是在宮道上,被趙公公活活給讓人杖斃了?!?/br> 皇上這樣做,是在殺雞儆猴啊。 可他但凡是個明、君,就不該這樣放任自己。 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御史們即便是想彈劾,也應該想想,自己愿不愿意成為下一個孔朝。 謝元姝從母親懷里接過雪團,倒沒有被嚇住,笑著道:“母親,也是這孔大人心太大,想著能得了皇后娘娘的眼,難免就失了穩妥??蓜e人不知皇上的喜怒無常,他們這些常在皇上身邊的講讀的人,能不知道??杉热恢?,他卻還是走了這招險棋,有這樣的結局,也怨不得旁人?!?/br> 鳳陽大長公主知道理是這個理,可還是覺得,那趙保也太膽大妄為了。 不過是一個閹人,不在旁勸著皇上也罷了,他是在做什么? 難道是想彰顯自己的威嚴不成? 謝元姝看著母親眼中的怒火,緩聲道:“趙保從一個小小的內監,能夠成為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可見是有眼力勁兒的。若沒有皇上授意,他何以有這樣的膽子?!?/br> “不過母親您放心,皇上雖說有些時候有些暴、虐,可也因為猜忌心重,從不讓這些閹人插手朝政,也不過是讓他們經手這些骯臟事兒罷了。多一樁不多,少一樁也不少?!?/br> “不過是無根之人,母親沒的為了這個動怒?!?/br> 聽了女兒的話,鳳陽大長公主心中更是感慨。 是啊,比起這些閹人,皇上心中忌憚的是外戚專、權,忌憚的是東宮的野心。 “皇上今個兒這樣雷霆之怒,徐次輔全身而退,怕是難了?!?/br> 謝元姝也猜不準下一步皇上會怎么做。 這太子大婚在即,徐次輔又當過太子太師,皇上即便真的怪罪他,難道真的連一絲活路都不留嗎? 這若如此,東宮地位不穩啊。 鄭皇后又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 坤寧宮 謝元姝沒有想錯,鄭皇后可不就是進退兩難了。 那孔朝再是有錯,皇上竟然讓人在宮道上把他生生打死,這,這除了威懾朝臣,也是在做給她看啊。 “娘娘,您這時候,萬不可再插手這些事兒了。您便把心放在后宮。昨個兒皇賞賜了惠安公主,還和公主一同用晚膳。您不如順著皇上的心思,也給惠安公主些體面。如此,一來是顯得您寬厚,二來,皇上也知道,您是在和他示弱?!?/br> 鄭皇后腦子里亂成了一團。 昨個兒又因為惠安公主往東暖閣用膳的事情,一宿都沒睡好。 她不會愚蠢到以為皇上是故意抬舉惠安公主這區區一個庶出的公主,皇上這是在抬舉穆氏呢。 想到這,她就頭痛的厲害。 恨不得掐死那穆氏。 知道娘娘心里過不了這個坎兒,賴嬤嬤又緩聲勸著道:“娘娘,這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次徐次輔的事情,更是非同小可。若您的示弱,能夠讓皇上消了些怒火,徐次輔即便是被治罪,也不至于落得孔大人那樣的境地。這樣不管是您,還是東宮,多少是面子上能好看些。否則,等到殿下大婚,瞧著是喜事,可不定暗中多少人看您的笑話呢?!?/br> 鄭皇后一把摔了桌上的杯子,氣呼呼道:“皇上雷霆之怒,本宮都沒有來得及暗中調查,那國、將不、國的折子,當真是他寫的,還是有人故意構、陷本宮?!?/br> 這怎么想,鄭皇后都覺得這事兒蹊蹺的很。 可再怎么懷疑,如今也都遲了??壮呀浰懒?,除非死人能夠說話,否則,她也只能咽下這口氣。 “這到底是誰要害本宮?到底是誰?” 鄭皇后的怒火還未發泄完,就聽門口一聲低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