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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認命了。 而此時的謝元姝,剛剛回了府。 才剛到門口,便見大太太紀氏早就在那等著了。 見她下了車,大太太擔心的上前仔細打量她一番,看她一切安好的樣子,終還是沒忍住紅了眼睛:“郡主也是,這外出總該有侍衛開道的。今個兒這是恰巧遇上了韓家世子爺,這若真的生了什么意外,讓殿下如何是好?!?/br> “還有你大哥,這些年把你當做女兒來寵著,如何能經受住這樣的打擊?!?/br> 謝元姝看得出紀氏是在真的擔心她,笑著道:“大嫂放心,日后我不會這么任性了?!?/br> 見她乖巧的樣子,紀氏暗暗嘆息一聲,道:“郡主才回府,怕是還不知道,方才皇上下了旨意,讓人杖斃了那柳家公子?!?/br> 謝元姝的身子微微一頓。 見她這樣,紀氏還當她年紀小,嚇著了,忙開口道:“郡主勿把這事兒放在心上。那柳家公子今個兒險些害了郡主,這也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和郡主又有什么相干?!?/br> “何況,皇上這般做,我倒是覺得并不完全是為了郡主,柳家公子何以敢這么囂張跋扈,不就是仗著和成國公府的聯姻,皇上不會不知道,可既然下了這道旨意,可想而知,是在暗中敲打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收收心思?!?/br> 謝元姝自然不會把柳衍的死攬在自己身上,再說了,就如大嫂方才所說,她才不會自以為是的覺得皇上這般做,全都是因為柳衍冒犯了自己。 這帝心難測,若是上一世,她許會覺得心里有些不舒坦??芍鼗钜皇?,她又怎么可能為難自己。 柳衍之死,今個兒這事確實是導火線??烧嬲?,是皇上。 心里這么想著,謝元姝隨紀氏緩步往鶴安院走去。 才剛走到門口,就聽謝云萱的聲音:“祖母,您年歲大了,可不該這樣憂思過甚的。府邸有大伯在,誰敢給小姑姑委屈受,大伯自然會替小姑姑做主?!?/br> 謝元姝聞言,笑了笑,緩步走了進去。 鳳陽大長公主見她進來,佯裝生氣的不理她。 謝元姝如何不知母親這是氣她出門沒讓侍衛開道,氣她差點兒讓自己受了傷。 她笑著上前偎依在母親身邊,“母親,我答應您,日后一定不會一個人偷偷出府了。一定讓侍衛跟著?!?/br> 鳳陽大長公主哪里是真的和她置氣,這會兒如何還繃得住,哽咽道:“你也就會哄母親開心?!?/br> 謝元姝安撫她道:“母親,萱姐兒說的對,您年歲大了,莫要這樣憂心?!?/br> 鳳陽大長公主卻是暗暗嘆息一聲,“方才你大嫂該是和你說了,皇上下旨杖斃了那柳家公子?!?/br> “要我說,這事兒皆因他的莽撞惹出的禍事??苫噬线@般舉措,明著是為你做主,實則是為了敲打皇后。這原也沒什么,可皇上竟然拿你做棋子,半分都沒有考慮于你名聲的影響?!?/br> “畢竟這人言可畏,怕是傳出去,就成了你仗著郡主之尊,愣是要了柳家公子的命?!?/br> 謝元姝倒沒有想到這點,頓了頓,她開口道:“人言可畏又如何?女兒不會放在心上的?!?/br> 鳳陽大長公主神色凝重道:“也是你大哥性子魯莽,聞著這消息直接就往御書房去了。宮里人多眼雜的,定會生一些流言蜚語?!?/br> 聞言,謝元姝一字一頓道:“女兒倒不這么覺得。大哥的性子,若不這樣氣沖沖的往御書房去,依著皇上的性子,怕要疑心他了?!?/br> “所以,大哥這一遭其實是去對了。我們謝家以軍、功起家,闔宮內外誰不知大哥疼我,遇著這事,若還能沉得住氣,這樣的穩,若是放在文臣身上,許沒有什么??善荒苁谴蟾??!?/br> 聽了這句話,鳳陽大長公主身子猛地一僵,是啊,她竟然沒想到這一點。 她只覺得這事兒兒子做的失了穩妥,可實際上,這事兒其實最忌諱的就是穩。 想到女兒竟然說出這么一番話,她心中滿是驚訝。 這時,門口傳來謝敬稱贊的聲音:“母親,幼姝說的有道理?!?/br> 謝敬才從宮里回來,知道因著今個兒之事,母親難免憂心,一回府就急急往鶴安院來了。 只他才剛到門口,就聽到了幼妹那番話。 要說他征戰沙場這么些年,性子確實是直,記得年輕那會兒,爹爹也總說他該學學文臣們的九曲回腸??蛇@些年,他愣是沒學會。 他萬萬想不到,幼姝會如此揣測皇上的心思。 見謝敬來了,在場的人忙起身給他行禮。 紀氏親自侍奉著給他倒了茶。 謝敬輕抿一口茶,笑著看向一身男裝的謝元姝。 “這是哪家的公子哥,竟然這般俊俏?憑這長相倒和我家幼妹挺般配的?!?/br> 就知道大哥要打趣自己,謝元姝也不羞惱,上前抱拳笑道:“郡主身份尊貴,小生卻是外地來京,雖有求娶郡主之心,卻怕國公爺舍不得郡主外嫁?!?/br> 話才說完,謝元姝先繃不住,笑場了。 鳳陽大長公主看著謝敬,笑罵一句:“你呀,都多大歲數的人了,還這樣逗你meimei玩。也不怕傳出去,惹了別人笑話?!?/br> 謝元姝笑著走到大哥跟前,挽著他的胳膊,難掩笑意,正要說什么,卻聽外頭丫鬟進來回稟,“殿下,大姑娘過來了?!?/br> 謝云菀這些日子依然跟著方嬤嬤學規矩,是以方才才聽聞謝元姝車駕受驚之事。 她怎么命這么硬呢?還有那韓家世子爺,怎么偏偏那么巧又救了謝元姝。 她心底恨不得謝元姝去死,可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也只能強壓下心中的不忿,往鶴安院來。 是以,方才她也聽到了爹爹打趣謝元姝,聞著里面的歡聲笑語,她心中頓時一陣酸澀,只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強撐著嘴角的笑意,緩步走了進去。 給各位長輩請安問好之后,她擔心的看著謝元姝,道:“那柳家公子好生無撞,竟敢驚了小姑姑的馬車。我看他日后再不敢在大街上囂張跋扈了?!?/br> 她只聽聞小姑姑讓人押了那柳家公子往官府去,并不知,皇上已經下了旨意,讓人杖斃那柳家公子。 所以,當她聽聞這事兒時,直接就愣在了那里。 她緊緊攥著手,指甲陷入rou里都絲毫不覺得痛。 憑什么,憑什么這么區區一件小事,皇上竟然這般震怒。 謝元姝雖為郡主之尊,可也未免太囂張跋扈了。 為什么她總是這樣無處不在的彰顯自己的尊貴。 生了這樣的事情,大家在鶴安院陪著鳳陽大長公主用過晚膳之后,才退了出去。 一回到鳳昭院,謝元姝便吩咐芷東拿了那療傷的膏藥,往鎮北王府送去。 芷東這廂才準備好,謝元姝瞧著今個兒桌上南邊新進貢來的橘子,笑道:“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