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上自己的后背,告訴他,別怕……他也曾想過那人要什么,可那人又傲又狂,不要名不要利,只會“書呆書呆”地喊著他……他還想,堂堂大虞將軍,怎么傻乎乎的?可是啊,傻著傻著,就傻進他心里了。“真心?”李長嶼冷笑道,“你們還真是'郎情妾意',夠癡情啊……”他忽然捂著腹部劇烈地咳嗽起來,神情痛苦。“你怎么了?”沈牧不自覺走過去看。可他剛靠近囚車,李長嶼驟然抽出了一把匕首,猛地刺向了他。將軍去沈牧帳里沒找著人,聽說他去見李長嶼了,就找了過去。他剛轉過彎,就看見,李長嶼拿著匕首,刺中了沈牧腹部。“書呆!”第39章剎那間,全身的血似乎都往頭上灌,將軍額上青筋暴起,眼底都泛著猩紅。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沖過去的,也不知道自己硬生生掰斷了李長嶼的手腕,又一把抱起了沈牧。他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太醫,要找太醫,他的書呆受傷了,要找太醫……太醫,太醫在哪……他發了狂似的抱著人跑著,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被剝離,天地之間慘白空蕩。像是空白到了盡頭又生反撲,腦袋里驟然撞進七零八落的記憶片段,一幕又一幕,鋪天蓋地……他看見,他的書呆白著一張臉問,司徒將軍在哪?將軍,皇上有諭……又似有千軍萬馬,塵煙滾滾,書呆抓著他的手,堅定道,沈某愿與將軍共進退……又一轉,書呆笑著說,將軍,沈某新得了兩壇陳年梨花釀……他說,將軍,沈某一介書生……他說,司徒……我怕你出事……阿越……“阿越,阿越……”將軍腦袋脹得厲害,分不清回憶和現實,許久才從一片混亂中回過神來,聽見沈牧在喊他。沈牧雙手握著匕首,血淋林的,手一松,匕首掉落,鮮血染紅了白衣。“書呆,別怕,”將軍抱著他急匆匆地跑著,“不怕,我們去找太醫……”“阿越,我沒事……”“對,沒事,”將軍自言自語般喃喃道,“沒事的……”“只是硌疼了?!?/br>“不疼,一會兒就不疼了,不……”將軍終于愣愣地停了下來,茫然地看著沈牧,“硌……硌疼了?”沈牧伸手從懷里拿出了一個東西---是將軍給他的求子鎖,上面的”?!白诌€凹了一塊。“匕首扎鎖上了,”沈牧解釋道,“我只是被硌疼了?!彼逆i本來掛在脖子上,但將軍夜里又是摸鎖又是摸他肚子的,還一臉傻笑,他心下疑惑,今早取下來仔細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就隨手放懷里了。沒想到,李長嶼臨死反撲,竟想要他的命。更沒想到,懷里的銀鎖恰好擋住了匕首。將軍仍然愣著,“那血……”沈牧抬手給他看,“是手上的血沾上去了……”將軍像是突然被抽光了力氣,直接就跪地上了。“阿越,”沈牧看他白著臉,心都發疼,“我沒事……”將軍猛地摟緊了他,把臉埋進他的頸窩。有溫熱的液體淌在沈牧頸間。“阿越……”沈牧抱緊了身上發顫的人。將軍哭了。沈牧沒見過將軍哭。誰也沒見過。兵臨城下,命懸一線,將軍從來流血不流淚,甚至還要罵那被嚇哭了的新兵沒出息。那新兵大概打死都不會想到,他們兇神惡煞的將軍,被一個書生染血的白緞衣嚇哭了。“是娘在保佑你……”將軍埋著臉,啞著聲說,“書呆,她一定也很喜歡你……”沈牧點點頭,輕聲說,“嗯,那我要去謝謝伯母……”將軍張口就咬他脖子,“要叫娘!”“嗯,”沈牧笑著說,“謝謝娘……”第40章沈牧的手被將軍包成了粽子。沈牧:“……其實傷口不深,不用包這么厚……”“不行,”將軍認真地綁著繃帶,“你的手是用來寫字的,馬虎不得?!?/br>沈牧:“可包成這樣,我怎么寫字?”將軍眼睛一瞪,“傷成這樣你還想寫字?!”沈牧:……也不是很嚴重。將軍包好了又叮囑人說,傷口不能沾到水,回去后記得勤換藥。想了想又怕書呆不上心,還是自己跟他一起回沈府吧,省得這書呆還背著他偷偷寫字,“讓你跟我回將軍府住你又不愿意……”沈牧一愣,粽子似的手猛地拽住了將軍的袖口。將軍急了,“書呆你別動啊,小心傷口裂開!”沈牧緊緊地拽著袖口不肯放,眼底隱隱有水光,“你……你想起來了……是不是?”將軍小心地拉著他的手握住,含笑道,“嗯,再想不起來,怕你跟人跑了……”沈牧一把撲進他懷里,使勁地抱緊了他。“阿越……”他把臉埋在他胸前,輕聲喊著。將軍摟著他,應道:“我在……”李長嶼自殺了,用另一把匕首扎進了自己的胸膛。將軍沒能親自動手,一口氣堵在胸口下不去,掘地三尺地找那給了李長嶼匕首的人。最后查出來,是刑部侍郎程端。程端跪在將軍面前,發著抖直磕頭,說李長嶼用藏在城外的一萬兩銀子跟他換了兩把匕首,說是怕有人要害他,用來防身的。“將軍饒命啊,小人真不知道他會如此喪心病狂,否則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陳端連連磕頭求饒,“將軍饒命啊……”“這話你也信,腦子被狗吃了嗎?!”將軍火冒三丈,把人結結實實打了一頓,最后還是聞聲趕來的沈牧拉住了他,說皇上已經下令將程端革職下獄了。從長峰山回去后,將軍隔三差五賴在沈府蹭吃蹭住,連將軍府都不回了,氣得司徒峰日日對著將軍府后院的兩棵樹罵人。又過了幾日,陳檐處理完邊境事務,風塵仆仆地回京了。他一進將軍府,司徒峰就痛心疾首地拉著他訴苦,說將軍魂都叫那書生勾走了。“那混小子現在家也不回了,整日跟人廝混,真是……唉!”他嘆嘆氣又拉著陳檐說,“你回來了就好,你一向主意多,趕緊想想法子勸勸他……”陳檐:“……大當家的……這件事……去北境前我就知道了……”“什么?!”陳檐頓了頓說,“其實我這次回來,還有個東西要還給司徒?!彼麖膽牙锾统鲆粋€布包,司徒峰打開一看,是個小小的木頭人,書生模樣,像極了勾走他大外甥的那個。只是,木頭人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