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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說今晚有事,就在養心殿歇下了,請娘娘早些睡?!?/br> 棉霧走上前給了封賞,小太監心滿意足的退下了。 倒是溫知許,不知是不是忽然想起太多前世的事,一晚上腦子都在疼,折騰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翌日 一睜眼,身子側了側,外間的棉霧聽見動靜,立馬掀開床簾要給溫知許洗漱:“主子——” 睡了一晚上,溫知許還是提不起勁,只睜開眼睛往她哪里瞧:“如何了?” “確實如主子所說,萬歲爺派了太子殿下出宮,估摸著不到晚上是回不來了?!敝灰@件事萬歲爺插手了就好辦了,不管今日她兄長中沒中,中了幾等。 日后是重用,還是派遣。 只要不湊在太子的眼皮子底下,康熙就不會虧待了他去。 溫知許點點頭,想到那個同胞哥哥,還是道:“你派人去盯著吧,等殿試出來,來報個信?!?/br> “主子,奴婢知道您關心,早早的就派人去盯著了,一有動靜立馬就會傳過來?!泵揿F一邊說,一邊笑著伺候溫知許洗漱,發簪才剛梳起來,主子最愛的那根蓮花簪子才剛插進去。 門口忽然傳來小太監的腳步聲,溫知許越過門簾,一眼看過去。 正喘著粗氣的小太監扯著一張漲紅了的臉,笑著道:“主子,中了?!彼柿搜士谒?,繼續道。 “萬歲爺新封的,探花郎?!?/br> 溫知許聽到這,一早上就聾拉著的眉眼可謂是真心實意的舒展開來,頹廢的神色一瞬間消失,嫣紅的滴血的嘴唇微微往上勾起:“快,賞,都賞?!?/br> 她抓起軟榻上的迎枕抱了起來,喪了的眉眼舒展開后越發嬌艷。 半撐著下巴,眼簾往下垂,一片弧度的陰影打在她白生生的臉頰上,微微顫抖兩分:“但愿他早些出宮才好?!边@么個腌臜的后宮,更是莫要招惹上。 溫知許想到這,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 德妃果真是“賢德”見奈她不何,居然找她家人下手,抱著迎枕的手稍稍用力,青蔥一樣的手指,已然捏緊。 延禧宮的小太監沒一會就過來稟報:“回主子,探花郎出了太和門?!?/br> “探花郎過了午門?!?/br> …… “探花郎已經出了宮門,奴才親眼瞧的清楚,一群人圍著狀元,榜首,等三人,一甲之中唯獨探花郎模樣最是俊朗,站在那么多人中間奴才一眼就瞧見他了?!?/br> 想到剛剛那幾眼,心中腹誹,怕不是過會游街,小姑娘們的荷包香花要砸了探花郎滿身。 不過這探花郎是主子的親哥哥,不是他們這些個奴才編排的起的,小太監得了賞賜,興奮的走了。 果然 新晉的狀元四十來歲,榜首模樣平淡,唯獨探花郎豐神俊朗,眉眼風流,游街的時候堵了半條街,人來人往,水泄不通。 太子的馬車,正好這個時候過來,被堵在半道中走不了。 趕車的太監跪在地上解釋,車內的人卻看著手里的書,淡淡道:“無事,既是新科狀元游街,就算孤讓讓也無妨?!?/br> 嗓音如竹,脆生生的又帶著兩分清冷。 正巧這時外面穿來一聲女子的尖叫聲,馬車里的人放下手里的書,笑了笑:“外面什么事?”福來往那看了看,隨后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回殿下——” 馬車里的人卻也勾起了兩分好奇,修長的手指伸出來輕輕挑起車簾的一角。 只見正前方三人騎馬而來,中間那位年歲較大比較沉穩,右邊那位模樣敦厚,唯獨左邊那位,身形俊朗,氣質風流。 他騎在馬上,一身碧藍色的長袍身材修長,腰間掛著一塊羊脂白玉,側著半張臉雋雅俊秀,胸口處還帶著一朵大紅花。 “是個好模樣?!备舻眠h,太子看了一眼就想收回手。 哪知,那處又傳來一陣叫聲,原是個姑娘大了膽子將手里的花砸在了探花郎的胸口上,那人眉心一挑,伸出手將花一把接過。 隨后扭頭沖那姑娘一笑,將手里的牡丹花隨后放入唇邊叼了起來。 一陣陣的尖叫聲如巨浪翻滾。 直到隊伍都走遠了,微微顫抖的手指才放下車簾,馬車里,太子先是低著頭,淺笑了一聲。 隨后那玉白的臉泛起紅,平直的嘴角往上勾,溫潤如玉的雙眸之間滿是喜色。 第133章 當晚,京城開始下起了雨。 淅淅瀝瀝的雨滴打在門口的芭蕉葉上,延禧宮院子里種著不少的盆栽,太監宮女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那些花草搬進屋子。 五月的天原本還帶著暑熱,大雨下了一晚上之后,天氣立馬跟著冷了起來。 連綿不絕的雨還在下,延禧宮內溫知許躺在軟榻上,捧著手里的戲折子瞧著,萬歲爺不讓她碰這些東西,原本溫知許這是一本都沒有的的。 手里這本還是前陣子去榮妃宮中看望十三阿哥的時候無意間瞧見的,榮妃身子不好,幾乎是一步都不踏出自己的宮里,溫知許進宮這么多年也就開始的時候見過她幾次。 但她待十三阿哥倒是極好,親自照看十三阿哥與公主的飲食起居,才兩歲的公主倒是親近極了她,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巴巴的看著,小手無時無刻不伸出來要她抱抱。 溫知許的十八阿哥還是個只會吃奶的奶娃,平日里除了吃就是睡,見公主這般可愛,倒是也上前逗弄了她一番,隨后就瞧見了軟榻上的戲折子。 榮妃格外有趣,外頭還包著本的皮子,哪知打開一瞧里頭的竟是這些才子佳人私會的故事。 “平素里無聊,倒是用來打發時間的?!睒s妃見她發現也只是笑了笑,略有些病容的眉眼慢慢舒展開:“meimei若是覺得有趣,大可帶回去瞧瞧?!?/br> 這些戲折子溫知許之前也是看過的,但是康熙不喜歡不準她瞧,日后她就慢慢的忘了。 如今瞧見,倒是覺得有趣,鬼使神差的道過謝,拿了回來。 前陣子一直沒顧上看,近來下雨閑來無事正準備拿出來打發時間,溫知許靠在軟榻上,窗外的大雨打在窗沿上啪啪作響,她卻底順著頭,拿著戲折子的手慢慢揪緊了。 “主子?!?/br> “主子?” 棉霧喊了好幾聲,軟榻上的人才反應過來,她撩下眼簾看著自己手中的書,細長的手指放在書皮子上二子上,收緊之后揉的書皮都皺了。 “主子,可是發生了什么事?”棉霧一向是細心的,主子這樣與平日里大不相同,她自然是感受到了。 深吸了一口氣,溫知許才緩緩的抬起頭來,棉霧是她的貼身大宮女,延禧宮的奴才們都怕她,內殿的屋子里一向都只有棉霧一人伺候,旁人都是在外殿,主子沒有吩咐身邊一向是不能近身的。 溫知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