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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沒想到她既敢假傳圣旨,強行灌毒。 “也不做的干凈一點?!钡洛]上眼睛,語氣帶著冰冷的狠厲:“人若是在半三腰被毒死的話……也好比留到現在,養虎為患?!?/br> “娘娘……”綠屏張開嘴:“如今現在可怎么辦?” “先回去?!钡洛中?,深深吸了一口氣。 德妃剛撩起帳子,坐在屋內的靜貴人立馬從椅子上站起,她看著越走越近的德妃娘娘,期待的往前挪了兩步:“娘娘,如何了?” 德妃看著她那一深一淺的腳步,忽然上前啪的一聲甩在她臉上。 那一巴掌力氣不小,打的靜貴人人都往后一倒,她捂著發疼的臉不可置信的問:“娘娘,這是何意?” “你還有臉問我?” 德妃冷著一張臉坐在軟榻上:“半山腰那場火,是你放的?”她說話間將眼神落在靜貴人的腳上,意思不言而喻。 靜貴人不自然的將腳往后一縮,捂著發疼的臉卻還要扯著嘴干笑:“娘娘……” “這場大火沒要了溫嬪的命,倒是即將會要了惠貴人的命?!钡洛Z氣輕輕的,身子往前探:“你說……若是我同大阿哥說,那場火是你放了的話,你覺得大阿哥會不會抓了你去換了惠貴人一命?” “啪——”靜貴人腳步往后退,聽到最后嚇得身子一軟人撞到桌子上:“娘……娘娘,饒了嬪妾一命?!?/br> 德妃垂下眼簾,不說話。 靜貴人撲過去,哀求:“若是娘娘這次饒了嬪妾一命,日后嬪妾定然以娘娘馬首是瞻,娘娘的仇人,便是嬪妾的仇人?!?/br> 德妃不說話,但她身后的綠屏卻道:“若是靜貴人當真為我們主子馬首是瞻的話,咱們主子現在就有一件事要交給貴人去做?!?/br> “就是不知貴人敢不敢?!?/br> 靜貴人垂著頭,內心天人交戰,她如何不知德妃現在是在威脅,可把柄在她手上,她不得不從。 點點頭:“但憑……但憑娘娘吩咐?!?/br> 帳外,陳氏帶著宮女走了過來,見德妃的宮女正守在帳子外面,便道:“娘娘可在?” 打簾的宮女福了福身,輕聲道:“娘娘與靜貴人在里頭,說了不讓人叨嘮,陳貴人還是先回去?!?/br> 聽人不見,陳氏暗自松了一口氣。 立馬就帶著宮女轉頭,剛走幾步又停了下來,宮女問:“主子,您這是?”陳氏不吭聲,只放慢腳步走到德妃帳子的窗戶邊。 這外出的大帳擺設都是一樣,窗戶正對著軟榻。 陳氏往下腰,“咚——”帳子內,德妃將手中的茶盞放了下來,語氣已經是清淡溫和:“聽聞這山下有個會易容的手藝人,靜貴人若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請上來,本宮倒是能夠考慮一二?!?/br> “易容的手藝人?”靜貴人抬起頭,看著德妃娘娘:“娘娘這是?” “太皇太后的供像被燒,萬歲爺定然是要個人的性命才會歇了怒火?!钡洛恼Z氣輕輕,卻讓人心尖都開始跟著懸了起來:“靜貴人你不想死,那么……定然是有人要死的?!?/br> 德妃說到這,彎下腰將地上的靜貴人拉了起來:“放火之人只有你兩知道,你不死,那死了的只能是惠貴人了?!?/br> 靜貴人一張臉都是懵的,過了好久才抬起頭往德妃那看去。 面對那張溫和的笑臉,她卻輕輕搖搖頭:“不……還有一人?!彼肫鹉翘煸诎肷窖?,她扭傷了腳縮在陰暗骯臟的石頭縫后。 那人被萬歲爺摟在懷中,高高在上的坐在馬上,身后奴才侍衛手里高高舉著火把,那人一雙眼睛亮的如同天上的繁星。 馬兒過來的時候,那人偏過頭往石頭縫那瞧了一眼。她嚇得往后一挪,屁股坐在地上的枯枝上,傳來一聲細小的吱嘎聲。 她見那人嘴角勾起一股諷刺的笑,隨后臉往萬歲爺懷中一埋,后者寵溺的摸了一把她的頭,哈哈大笑起來。 靜貴人想到這,語氣帶著狠厲輕聲道:“叫那人易容成溫嬪身邊棉霧的模樣,既能殺了惠貴人,又能……拉溫嬪下水?!?/br> “畢竟如今誰都知道,最有嫌疑要了惠貴人的命的,就屬那位了?!膘o貴人輕聲道:“她不動手,我們幫她一邊?!?/br> 賬外,陳氏聽后嚇得臉都白了,嘴唇輕抖。 她不敢再留,悄悄直起腰,放慢腳步往后退。宮女及時上前扶住她,入了手才發現主子的手都在打擺子:“主子?” 陳氏搖頭,看著身后越來越遠的帳子,哆嗦著道:“先……先回去?!?/br> —— 龍帳中 康熙閉著眼睛撫著頭,溫知許將德妃送出去之后,就一直坐在萬歲爺身邊默默的陪著。 李德全與棉霧不敢留下,早早的就出去了。 屋子里安安靜靜的,太陽都快下山了,康熙才放下手眼睛看著身邊。軟榻的另一邊,溫知許正低頭瞧著手里的東西發愁。 康熙瞇著眼睛仔細瞧了一眼,居然見溫嬪拿著的東西是繡品,從進宮到現在,康熙就沒見溫嬪拿過針與線這兩樣東西過。 一時好奇,將手撐在軟榻上,頭靠過去看上一眼。 白色的帕子,淡藍色的云紋,康熙的嘴角立馬勾起來,眼中帶著笑意明知故問道:“你這是繡什么?” 溫知許埋著腦袋,頭也不抬:“肚兜?!?/br> “肚兜?”康熙詫異的一喊。 “不然萬歲爺以為這是什么?”溫知許扭過頭往他那看上一眼,康熙眼神飄忽,捂著嘴咳嗽的搖頭:“沒……沒什么?!?/br> 過了會,他又扭過頭來,看著溫知許穿針引線在帕子上忙活著,伸手過去不自然的道:“這……肚兜……你還是穿紅的比較好看?!?/br> “萬歲爺?!贝怪X袋的人頭都不抬,淡淡的語氣輕聲道:“這是給肚中的孩子的?!?/br> 康熙接連出錯,開始臉色不自然了起來。 旁邊的溫知許也不知是羞的,還是不想理他,將頭埋著死也不抬。 康熙過了會等臉上的熱度消散了些才扭頭從新看過去,他低頭看著溫知許默默的繡著云紋,過了會忽然又問:“上次那玉佩你看見沒有?” 低著頭的人沒答,康熙往那露出的一截下巴上瞧了一眼。圓潤又有弧度,下巴比那送出去的羊脂白玉還要白皙兩分。 康熙眼熱,又問了一次,溫知許還是不答。 剛剛在大阿哥與德妃面前,溫嬪如此維護??滴醯男脑缇蛙洺梢粓F,此時膽子也大了起來,看溫知許手里的東西又實在是眼熱的緊,居然道:“繡好別給孩子了,給朕?!?/br> “都說了這是肚兜?!崩畹氯卦趲ぷ油饷娑悸犚姕貗迳鷼獾穆曇?,“萬歲爺還是出去罷?!?/br> 康熙一臉不可置信的站起來。 剛伸出手,又見溫嬪那紅的通紅的耳尖,可愛的緊。不自然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