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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領,但到底還是年紀小了些。渾身傲骨,寧折不彎,受不得一點委屈。 且……自信的認為自己已經將所有人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德妃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羊脂白玉精心雕刻的酒杯里,照映出她那張雙冰冷的雙眼。 “那就……讓太醫過來看看?!笨滴醯统恋纳ひ舫隹?,德妃噗嗤一聲笑了一下,不管萬歲爺這是為了什么讓太醫過來,終究還是要人去查溫嬪。 帝王的愛,也不過如此。 李德全親自去請,太醫來的很快,路上的時候李德全就將情況說過了,行禮之后太醫便往溫知許那過去把起了脈。 太醫全程低著頭,手指微微顫抖。 溫知許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雙眸微微往里一縮。 過了一會,就見太醫收了手摸著滿下巴的胡子,問:“敢問溫嬪娘娘,是不是懷這胎以來胃口就開始不好?” 溫知許沒說話,身后的棉霧卻問:“懷孕本就是胃口不好,可是有什么問題嗎?” 太醫沒回棉霧,只是摸著胡子繼續問:“可是晚上也難以睡著?時常的干嘔?” 康熙聽聞眉心皺了起來,這話就算是棉霧不說他也知道。自懷孕之后他時常的去延禧宮,確實如太醫說的那般,溫嬪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輾轉不安,有時候好端端的什么因為沒吃就開始干嘔。 “娘娘雖瞧著面色紅潤,但呼吸之間難免氣血不足,脈象滑而無力,微臣瞧著肚子里的龍嗣怕是……”太醫抬了抬眼眸,不敢說了。 “到底如何?”宜妃見萬歲爺沒反應,走上前催促了一聲。 太醫轉過頭,問溫知許:“娘娘,微臣可否看一下你喝的藥渣?!睖刂S側過頭,往棉霧那看去。 棉霧點了點腦袋,“娘娘的湯藥一直都是奴婢在照看著,太醫若是想看的話,待會回延禧宮奴婢給您拿?!?/br> 宜妃卻不依不饒,扯著嘴角笑了一聲:“meimei,既然現在太醫就在這了還是讓人回延禧宮拿上一份吧?!?/br> “你宮中的太監都來本宮這告發了,本宮掌管著后宮的職權更應該查清此事,萬萬不能讓人誤會了你?!彼瘻刂S點了點頭,眼里帶笑。 同時扭過頭朝身后道:“來人,去延禧宮將溫嬪喝過的藥渣拿來?!?/br> 康熙站在一旁,看在眼里沒有開口,他已給了宜妃的管理之權,現在宜妃在查事他便不便開口阻止。 “萬歲爺,嬪妾這樣也是為了溫嬪meimei著想,還請萬歲爺不要怪罪嬪妾先斬后奏?!币隋f完,又跪下給康熙請罪。 “起來吧,這本就是你份內的事,何錯之有?”萬歲爺嘴上雖是那樣說,可到底臉上的表情還是不怎么好。 去延禧宮拿藥渣的奴才們很快的就回來了 ,太醫上前接過藥罐聞了聞,隨后用舌頭試了一口。 “微臣敢問溫嬪娘娘,這藥可是娘娘平日里服用的?” 溫知許點了點頭:“是本宮平日里喝的?!?/br> 太醫將手里的藥罐遞給身后的奴才,又跪下對康熙道:“回萬歲爺,娘娘這胎確實有問題,失眠多夢,胃口不好導致時常的干嘔,這些雖是孕吐的正常反應,但娘娘這胎才三個月,就算是有反應也不該這般早?!?/br> “且娘娘應該早早的就知道,才在這湯藥里面加了紫蘇、白術,就連砂仁的分量也比尋常的安胎藥多了不少?!碧t頓了頓,才繼續:“這碗安胎藥的劑量如此之重雖能暫時的保住胎兒但會大大的損傷母體,所以娘娘如今才如此的氣血不足?!?/br> 太醫說完之后,屋子里面寂靜了一片無人敢說話。 康熙臉上的表情難看極了,臉色一陣的青白,垂在兩側的手掐的緊緊的,手背上面青筋都冒了起來。 宜妃裝作一臉害怕的模樣,嘴唇上下輕輕張了張:“溫嬪meimei這又是為的什么啊,胎像不好是天生的萬歲爺又怪不了你,何苦為了孩子傷了自個的身子?” 始終跪在地上的小元子及時的開口:“那日奴才站在門口聽見娘娘與棉霧的談話,娘娘是害怕封妃大典上沒有子嗣會被人說名不正,言不順?!?/br> “這才極力的保著肚子里的孩子,想先等一個月后的封妃大典過去之后再告訴萬歲爺?!?/br> 輕飄飄的兩句話卻讓眾人看溫嬪的模樣復雜了起來,溫嬪這算盤打的也著實好了些,若是今個沒查出來的話,日后怕是還能憑著肚子里的一個病胎陷害一個敵人。 小小年紀,這番心機讓人頗為害怕。 “溫嬪!”康熙過了好久才開口,他低頭看看坐在他對面的人,她穿淡色的衣服素來就嬌俏,且懷孕之后臉上多了幾分成熟的魅力與溫婉。 “太醫說的,是真的嗎?” 溫知許站起來,垂下眼簾:“嬪妾不知?!彼龑⑹址旁诙亲由?,十根手指掐的緊緊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難受:“嬪妾雖是第一次懷孕,但覺不相信肚子里面的孩子有問題?!?/br> “微臣行醫這么多年從未誤診過,還請萬歲爺明察?!碧t顫巍巍的又跪了下來,他年紀大了做這樣的動作難免身子不靈活。 康熙閉上眼睛,宜妃走了出來:“前有人證,后又有物證,雖然jiejie也為你肚子里的孩子遺憾,但是溫嬪meimei這樣做確實不對?!?/br> “且不說你這樣騙萬歲爺,萬歲爺心中多難受,再怎么樣也不會為了一個妃位傷了身子啊?!币隋鷥删湓掞@然是火上澆油。 康熙刷的一下,將手邊擺著的碟子碗筷一袖子掃了下來。 巴掌大的螃蟹連盤子掉了下去,白玉精心雕刻的月光杯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最后滾在溫知許腳邊。 康熙的眼睛隨著那酒杯往上瞧,隨即便對上溫知許那雙略帶朦朧的雙眼,他挪開眼神雙手搭在扶手上往后一靠。 眼神都沒往小元子那看:“這狗奴才隨意泄露主子的消息,拉下去杖殺?!?/br> 宜妃生辰這日本不宜有血腥,但身邊的人看著萬歲爺那氣的通紅的雙眼,還有渾身的低氣壓,誰也不敢上前勸。 “是——”李德全點點頭,立馬就有人上前拉著小元子就要往外走。 “萬歲爺饒命,萬歲爺饒命!”小元子被人抓著渾身都開始掙扎,拖著腳被人拉到溫知許那的時候,小元子才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再也不求饒。 他一張臉漸漸開始雪白,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慢著?!钡热丝煲龅顑鹊臅r候,溫知許才走出來輕聲開口,清冷的眼神打在快要脫出殿內的小元子身上,涼薄的眼神滿目諷刺。 隨即,上前幾步跪下:“萬歲爺,嬪妾要求重新宣太醫徹查?!?/br> 還跪在地上的太醫渾濁的晃眼猛然睜大,下巴處的白胡子上下一抖,他大聲道:“萬歲爺,微臣勤勤懇懇在太醫院這么多年,把的脈覺對不會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