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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哪能不懂? “混賬東西!”冰冷的眼神撇向陳氏,康熙伸出腿啪的一聲將陳氏一腳踹下床。 康熙撩開床簾走下去,朝外面喊了一聲:“給朕滾進來?!?/br> 李德全帶著人小心翼翼的走進去,一眼就瞧見跪在地上只披了件單衣的陳氏,李德全眼皮跳動了幾下,立馬跪下道:“叩見萬歲爺?!?/br> 康熙冷著臉坐在床榻上,親自扣著明黃色的寢衣,李德全瞧他那滿臉冰冷的模樣,就知道這事大了:“萬……萬歲爺,奴才?!?/br> “隨便一個人都能爬到朕的床上,要你這個奴才又有何用?”康熙也不要李德全伺候,繼續彎腰穿著靴子。 李德全趴在地上,連忙道:“萬歲爺,昨晚是德妃娘娘……”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德妃紅著眼睛走進來,看見康熙的時候慘白的嘴唇抖了抖,跪下:“嬪妾扣見萬歲爺……” 康熙冰冷的眼神落在德妃身上,沒開口將她叫起。 一邊任由李德全伺候他穿衣,一邊用復雜的神色看著德妃:“昨晚怎么回事,朕記得是德妃將朕灌倒的?!?/br> 明黃色的寢衣穿好之后,康熙往下走到德妃身邊:“那昨晚為何是這個宮女在朕的床上?”宮女爬床的事情康熙也見過不少。 他樂意了事事自然好說,但若是他不樂意了。 康熙冷笑一聲:“倒是不知道德妃如此好性子了,竟然在自己的宮中讓一個宮女爬到朕的床上?!笨滴踔赖洛軠仨?,但是坐在妃位上這么多年在溫順的人也不至于能讓宮女爬到自己頭上。 除非,這個宮女的行為是德妃自己點頭允許的。 康熙的眼神變化莫測,卻見跪在地上的德妃紅著一雙眼睛,道:“嬪妾……嬪妾是冤枉的?!?/br> “昨日……”德妃張了張嘴巴,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萬歲爺喝醉之后,就一直在念著良貴人?!钡洛鷭汕蔚哪樕蠞M是慘白,就連嘴唇都在顫抖。 “后……”她單手往宮女那指了指:“后萬歲爺見到這宮女,非拉過來說溫嬪meimei?!笨滴趼牭竭@,撇過眼神往陳氏那瞧了一眼。 剛剛沒瞧清,現在仔細一瞧這宮女當真是與溫嬪有兩分相似。 不知怎的,想到這康熙臉色不自然起來。 再往德妃那瞧,見她滿臉悲傷就要哭出來的模樣,康熙目光沉了沉:“起來?!彪S后,張開手由著人伺候,眼神沒再往德妃那瞧過一眼。 等康熙穿好之后,時候也不早了,他隨手接過李德全遞過來的帽子,隨意的戴在頭上沖沖往外走。 李德全著急忙慌的跟上去,背后德妃還在跪著。 等人走后,綠屏連忙上前將德妃扶起:“主子,地上涼還是起來?!钡洛瓜履?,眼神中的悲傷不是裝的。 她膝蓋不好,跪的久了就發疼,萬歲爺之前從來都沒讓她跪過這么長時間。 這次……她咬咬牙,深深的吸了口氣。 “娘娘?!本G嬪擔心的喚了一聲,德妃撇開她的手轉頭往陳氏那看去,那露在外面的肌膚上面青青點點。德妃閉上眼睛,涼涼的道了一句:“成了?” 陳氏點點頭,將身上的衣服摟的更緊了些,低聲開口中還聽的見嗓音的沙?。骸盎啬锬?,成了?!?/br> 德妃的手猝然間收緊,過了許久才放開,咬著牙悠悠道:“成了就行,不枉費本宮這次給你這般策劃?!?/br> 陳氏聽聞,躬下身子朝德妃磕了個頭:“多謝娘娘?!?/br> —— 康熙走出永和宮,才淡淡對李德全道:“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李德全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答:“回萬歲爺,昨晚您送娘娘進去之后就命奴才守在門口,”他抬起頭緊張道:“您不讓奴才進去,屋子里面發生什么,奴才也不知道啊?!?/br> 聽李德全這般說,康熙像是想了起來昨晚他確實是與德妃一起喝酒,想到這腦子一陣頭疼,他搖頭揉了揉眉心。 李德全小心道:“萬歲爺是覺得昨晚的事有蹊蹺?” “德妃好端端的跟朕提良貴人?!笨滴跸氲竭@咬著牙,只覺得當時就像是鬼迷心竅了般。 “那……”李德全小聲道:“良貴人可與這事有關?” 康熙搖搖頭:“朕不知?!毕氲阶蛲砹假F人的模樣,康熙的語氣冷了不少:“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如此?!蹦潜苋缟咝哪?,讓康熙的眼神中的冰刀一寸比一寸冷。 晦澀的眼神狠狠的閉上,康熙跨著大步往前走。 過了好長一會,李德全才聽見他輕聲道:“這事給朕瞞下來,不準讓溫嬪知道?!?/br> 李德全一愣,萬歲爺這是? 躬下身子越發小心道:“是,奴才遵命?!?/br> —— “良貴人?”延禧宮內,溫知許正倚靠在軟榻上。 她面前擺著的棋盤,還是上次與章嬪沒下完的,此時也沒心情在看,將手里的黑子放了下來:“你是說,萬歲爺去了良貴人那?” 溫知許進宮的晚,著實不知道這后宮還有一位良貴人。 小元子點點頭,“良貴人是八阿哥的生母,住在德妃娘娘的永和宮偏殿,那晚是良貴人的生辰,萬歲爺到了戌時才只身帶著李德全過去?!?/br> 說到這,他咽了咽口水:“后,奴才就查不出來了?!敝笕f歲爺歇在了永和宮,這事主子也知道。 如玉般手指放在桌面上慢慢敲打著,“這個良貴人,到是位人物?!睖刂S進宮一年多,從沒聽人說過良貴人這人,但到了生辰的時候還能讓萬歲爺惦記的,說明在萬歲爺心中還是存有分量。 “若是本宮猜的不錯的話,這段時間萬歲爺這般反常,就是因為這個良貴人?!睖刂S垂下眼睛,表情悠閑。 小元子跪在地上,分明是瞧見主子臉上一絲異樣都沒有。 他咽了咽口水,緊張道:“那主子,現在該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溫知許聽到這,歪了歪腦袋,嘴唇輕微的勾起:“萬歲爺現在思念舊情人,自然是將本宮忘在了腳底下?!?/br> 狹長的雙眼往上勾起,那微微上翹的眼梢中翻著輕微的紅暈。 小元子腦子發懵,見到這居然還巴巴的問了一句:“那……之后萬歲爺不來延禧宮該當如何?” 緊接著屋子里傳出一絲諷刺的笑,溫知許撩下眼簾雙眼之間滿是清醒,纖纖玉手正把玩著一個玲瓏球,溫知許滿不在乎道:“山不就我,那只有我去就山了?!?/br> 養心殿 這段時間政務甚少,朝堂上下一片安寧。 龍案上的折子其實已經看了個遍,康熙拿起來想想又放下。伸出去的手一拐,隨意的撈了本書瞧。 上下的事查來查去,只能查的到蛛絲馬跡。 那宮女是永和宮的人,事也是在永和宮發生的,再加上李德全都被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