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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許笑著道:“不過是延禧宮出了點事,娘娘,嬪妾帶著宮女去處理一下,馬上就回來?!?/br> 她說完就帶著棉霧往旁邊走,惠妃卻悠悠的開口:“延禧宮有何大事溫嬪不能當著大家的面說?莫非是些見不得人的事,做賊心虛不成?” 正往前走的溫知許轉過身來,眉眼帶笑的往惠妃那看去,語氣卻淡淡道:“不過是些私事,惠妃jiejie也未免太會揣測人心了些?!?/br> “惠妃娘娘也不過是隨意一句玩笑,溫嬪jiejie還真生氣了?!睖刂S這般受寵早就有人不滿了,麗貴人站在惠妃身邊一臉妒忌的往溫知許幽幽開口。 惠妃眼中帶著笑意,上前往麗貴人肩膀上拍了拍:“現在溫嬪meimei正得萬歲爺的寵愛,咱們可不敢惹她生氣?!?/br> 隨后又輕聲對溫知許道:“若有些話meimei當真不愿在這說,還請自便吧?!?/br> 惠妃大大方方的,說完轉了頭。 她倒是一臉大度,反倒是顯得溫知許開始無理取鬧了起來。 “主子——”棉霧擔憂的看了溫知許一眼。 “別理她,演戲呢?!睖刂S冷笑了道,惠妃的精力最近倒是大好,想著法的出來搞事情。 她轉頭問棉霧:“可是打聽到什么了?” 棉霧點了點頭,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小元子說,大阿哥與太子兩人在千秋亭,此時兩人正往這走來?!?/br> “太子?”溫知許低下頭,攪和在一起的食指輕輕點了點:“惠妃這次唱的是什么戲?” 先是陳氏,后是自己,現在又把太子也叫上! 溫知許轉頭往惠妃的方向看去,今個惠妃穿著一身紅色繡著牡丹的旗裝,整個人端的是雍容華貴,她膝下的大阿哥是長子,雖年紀大了寵愛比不上當年,但是大阿哥出息又得萬歲爺看重。 惠妃雖丟了管理后宮的職權,但卻一樣不少人巴結。 溫知許想了想,總算是明白惠妃的意思了。 她沒有隱瞞大阿哥進宮的事情,也知道小元子出去打聽,甚至連棉霧想稟告什么惠妃也知曉,她不怕溫知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她想看的是她的態度。 惠妃正在試探自己。 若是自己現在轉頭就走,她定會就此斷定她與太子之間定然有些貓膩。 但若是留下來,惠妃也可觀看兩人的表情,或者查看一舉一動。 溫知許撩下眼簾笑了一聲,惠妃還當真是妙人,她恰好正著急不知道想什么法子讓惠妃徹底的信了她,惠妃就立馬遞了一個枕頭過來。 想到這,溫知許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身子假裝往后晃了晃。 棉霧感受道主子掃過來的眼神,立即大喊了一聲:“主子……主子您怎么了?”邊說邊摟住溫知許,那張總是面無表情的臉上滿是緊張。 她呼喊的聲音不小,很快就將惠妃等人吸引住了。 原本在眾人中間的惠妃聽見聲音立馬走過來:“怎么了?”她一邊說,一邊往溫知許的臉上細細打量。 “meimei這是聽到了些什么消息,臉都白了?!被蒎拖骂^,看著溫知許那沒有丁點血色的臉,語氣中滿是關心:“可是受了什么刺激?” “多謝jiejie關心?!睖刂S面對著她,眼神卻開始閃爍,壓根兒不敢往惠妃的臉上看,小聲道:“不過是有些熱了,無甚大事?!?/br> “哦?”惠妃眉毛一揚:“meimei可還走的下去,要不要回去休息休息?” 她試探的話剛說出口,就見溫嬪的臉上滿是猶豫,且雙眼閃爍的厲害壓根兒不敢往她那看。 “我——”溫嬪長了張嘴巴,一臉的掙扎。 惠妃垂下眼就可以看見溫嬪默默掐在一起的雙手,再加上復雜的神色,惠妃的心開始撲通撲通跳起來。 “我……嬪妾身子實在不適,頭疼的緊?!被蒎郎蕚溟_口,卻見溫嬪著急忙慌的行禮,半抬起來的臉上慘白的厲害:“meimei先行一步,就不陪jiejie繼續逛下去了?!?/br> 溫嬪說完,就著急忙慌的往外走。 可以清楚的瞧見,她手搭在棉霧的胳膊上,腳步走的飛快。 “這溫嬪著急成這樣做甚?又不是后面有鬼追她?!丙愘F人攪和著手中的帕子,邊說邊笑。 惠妃往她那看了一眼,瞧著手里的帕子淡淡道:“若是真的話,可比鬼要可怕多了?!比羰菧貗迮c太子之前在寺廟真的有些什么,溫嬪見太子可不像是看見鬼? 她想起剛剛那溫嬪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萬歲爺寵的溫嬪就要寵上天了,平日里溫嬪從來不將誰看在眼中,現在不過是聽見太子的名字,卻害怕的差點昏過去。 惠妃捂著嘴,怕自己笑出了聲。 簡直是天助她也,又可謂是一石二鳥。 這招若是用的好了,既可以除了太子,又可以除了溫嬪。 惠妃想到這,將激動的雙手藏在袖口中。 日后,且看誰敢與她為敵! —— “主子?!?/br> 見身后的人徹底瞧不見倆人的背影了,棉霧才小聲的開口:“咱們這是去哪?” “先回去?!睖刂S腳下踩著花盆底,心隨著腳步聲一下一下的算計:“等回去的時候你就先請太醫,隨后到了侍寢的時候將萬歲爺請來?!?/br> 萬歲爺今個翻的是寧貴人的牌子,溫知許進宮一年從沒半路截胡過。 眼下她若是說了,萬歲爺定然會過來。 “是——”棉霧點點頭,記住了,兩人剛走到假山那卻聽見一陣腳步聲。 溫知許往前走的步子立馬停了下來,這個時候恰好出現在這的,定然是大阿哥與太子,只是兩人走的方向不對??! 溫知許沒敢細想,往身邊的假山那看了一眼,隨后拉著棉霧躲在了進去。 兩人剛站好,就聽見男人沉穩的腳步聲正由遠而近的走來。 “孤那新運來一批好馬,大哥哪日有空的話過去瞧瞧?!睖貪櫲缬竦穆曇粝袷窍娜盏南?,清冽又獨特。 “行——”大阿哥哈哈大笑:“太子爺那的東西,定然都是好的,大哥定然會去看?!?/br> “可到時候若是看上哪匹,太子爺可別舍不得?!毕啾绕饎倓偟臏貪?,這聲音就顯得粗狂了不少,拖上輩子的福,溫知許聽出這聲音正是大阿哥胤禔的。 “大哥說笑了?!钡统恋穆曇粜α诵?,沙啞又有些淡然。 溫知許閉著雙眼一陣厭惡。 兩人一前一后快要過去了,她轉頭在棉霧那說了兩句話,后者聽聞點了點頭。 溫知許伸出腳,踢了踢腳邊的石子。 “沙——”的一聲,前面的兩道腳步停了下來。 大阿哥轉過頭,對著假山的方向厲聲問:“誰在那?” 隨后,一道顫抖的身影從假山后走了出來,跪在兩人面前哆嗦著道:“奴婢……奴婢延禧宮的棉霧,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