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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比試,所以僅排到第十席的名次,再加上謝小宗主這個光明正大的“關系戶”,前去長生門的弟子人選便定下來了。令人驚訝的是,這次的帶隊長老是極欲宗中最為神秘、極少露面的玉胥長老,可見此次宗門對試仙大會的看重,是別無僅有的。——也對,有謝小宗主在,別宗主只怕恨不得自己親身前來,派出玉胥長老照看卻也不奇怪了。啟程前日,謝虛還想著這次是否也要帶著小白龍,但主角受與白皎的劇情線開始走上正軌了,這次恰逢相處的好時機,還是不要拆散他們為好。何況……騎條小白龍,實在是硌得腿疼。往常出行都由船型法器載人,諸如上次去千石小世界的方舟,也是極欲宗的出行法器之一。這次前去長生門,載得皆是極欲宗最有天資根骨的天驕,又有謝虛這個要精心看顧的小宗主,靈石寶器多得能堆成幾座山的極欲宗自然不會吝嗇,派出的是一艘如島嶼般大的蓬萊仙船,上面防御陣法和飛行陣法都極其完善,連修煉室、靈氣室都各修建出一間,可謂盡善盡美。而這仙船占據資源最大的一處,既不是刻畫靈石的陣法中央,也不是有天機修士所居的駕駛室,而是……謝小宗主用來看星星的靈臺。去往長生門,要歷經一片星海,對尋常修士而言,那是將他們桎梏于小世界的樊籠,甚至有“妖魔之?!钡膭e稱,但對修真界的頂級宗門而言,在完善的防護下,就只是一處美景罷了。謝虛小時被別無欲帶在身旁四處游歷,自然也曾經過星海。那時謝虛身量不過三尺,別無欲將他抱在懷里,輕易便挾著小謝虛的胳膊將他舉得高高的,在星空籠罩下,謝虛仿佛伸出手來,便可摘星辰。以往別無欲做這些事時,小謝虛總會下意識氣得臉頰鼓起——謝虛他自己還沒發現,但別宗主卻格外喜愛這樣逗弄自己的獨子,所以經常要親親抱抱地做些幼稚舉動。唯獨那次,小謝虛一點也沒生氣,在滿天自頭頂掠過的銀光下,微微伸出了手,腕上戴著的固魂鈴發出叮鈴聲響,而小孩眼中的光芒比天上的星星還要明亮。別無欲也是從那時開始,突然覺得……比起將獨子弄哭,其實看他開心滿足的樣子也很好。于是別宗主一回宗,便揮手間將所有的天級、地級出行法器添上寬廣靈臺,只為了讓謝虛偶爾乘坐經過妖魔之海,也能透過靈臺,仰頭便瞧見明星。只可惜的是,謝虛長年留在此界,偶爾遠行也是用那妖鮫。這靈臺平日被霸道至極地封存著,列為其他弟子的禁地,直到今日才將將開啟。這是謝小宗主獨占的靈臺,似乎沒人覺得奇怪。此時還只航行在云霧間,并未到達妖魔之海。謝虛一抬頭便見天際混沌,大團的云霧攘在船邊,色調灰蒙蒙一片,倒是沒什么可賞看的地方。靈臺邊緣用鮫綃織著簾帳,插上紅木銷,隔絕了外界的視線。隨行弟子多是三代弟子,與謝虛見面極少,對謝小宗主敬畏更勝過于傾慕,自然不敢前來打擾,但總是有那么幾個特例的——如同現在闖進來的“別之醫”。那些看守的元嬰暗衛只以為這是謝小宗主的意思,自然不會出手阻攔,卻不知道謝虛見到別之醫的第一句話便是:“你如何來了?”“我是謝小宗主的男寵,自然要伴在您身邊才成規矩?!闭勌奈⒚虼?,神情漠然,偏偏不知自己這句話透著一股奇怪酸意。謝虛定定看了他一眼,突然半倚在躺椅上,微微仰頭,雪白的脖頸展露出來。那衣領稍開大了些,便連著鎖骨也跟著暴露在談棠眼前,小宗主皮膚實在生得細嫩,像是輕輕一吮便能印上一枚紅印,談棠不知覺間便有些出神,牙齒發癢。“過來,”謝小宗主招了招手,“陪我等星星?!?/br>連那手腕都是瓷白的顏色,讓人想抓住好生揉捏親吻。天魔重欲,談棠算是異類,幾十萬年間都未發情過,偏偏這時不知覺便被挑起了那么些意思。但是當他眼睛發紅,用極忍耐的兇獸目光盯著謝虛的面龐時,卻是微微一怔。謝小宗主殷紅的唇微微上挑,似是心情極好的模樣,那蒼穹間分明是灰蒙蒙一片,他的黑瞳里卻好似映出爛漫星光,姝艷得讓人沉醉。談棠幾乎是那么一瞬間就清心寡欲了——也不能說是寡欲,他只是無奈地低嘆一聲,走到了謝小宗主身邊。他愿意陪謝虛……等下那什么星星。……天魔是世間最不受天道束縛、可隨心所欲的存在,談棠之前一直是這么以為的。但現在他發現,天魔之身也有許多限制之處,譬如他不可能以本體和謝虛一起去試仙大會,又譬如不能站在謝虛身旁和他看星星。蓬萊仙船已駛入了妖魔之海,連最最勤奮修煉、不問世事的弟子都忍不住暫且放下法器,自窗欞中探看這樣難得一見的瑰麗景象。而談棠恐怕是這艘船上情緒最低沉的人了——在謝虛開口喚他“別之醫”后。只能cao縱傀儡出現,這種方式讓談棠頗為惱火,甚至生出了等恢復修為后,就把謝虛綁到魔域中,好光明正大與他站在一處的陰暗想法。至于這股沖動從何而來,談天魔也說不清。謝虛看得乏了,便微微合上眼,耳旁寂靜無比,唯剩風掠過別之醫衣擺的窸窣聲響,倒也很適合入眠。便在這時,又有一人進入了靈臺。元嬰期的暗衛依舊沒有阻攔,或者說是攔也攔不住——那可是在極欲宗中修為僅次于宗主的四長老之一。玉胥輕輕拂開鮫綃,動靜極小地走了進來,聲音輕得還不如那風拂衣擺聲響亮:“謝小宗主……”談棠一下子生出強烈的警惕來。第100章紈绔修二代二十一黑色的瞳孔微微束起,像是蛇類受到刺激之下的反應,充滿了兇獸的冰冷與兇狠。他緊緊盯著來人。玉胥真君看見謝虛身旁居然還有人,似乎被嚇了一跳。略略側頭,在看清青年的形貌之后,倒是認出了那人便是謝小宗主的男寵,于是露出一個輕柔的笑容來,轉向謝虛:“靈臺之上冷得厲害,你還未結丹,尚不能抵御天地寒暑,需得注意著身體?!?/br>他實則是出于長輩的立場上,這話說得親昵了些,但在談棠看來,無異于示威了。白衣劍修微瞇了瞇眼睛。謝虛靜靜盯著玉胥真君。實則他最近之所以穿著紅衣,便是因別無欲給他尋來了一張焰狐皮,編織成了輕薄的里衣,雖然防御之力稍差了些,算不得上乘的防御法器,但卻是帶著火行靈氣,熱氣從足心熨到指尖,絕不會有傷寒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