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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口同意了。 現在,美杜莎們知道他為什么同意了。 合著是讓她們來充當娃娃被人打扮的?。?! 好吧,如果是為了魔王陛下,也不是不可以。 她們可是得到消息,魔王陛下挺重視這件事的呢!不僅提前好幾天就發布了公告在領地內進行通知,還專門派了身邊的一號得力干將西蒙副官來負責這件事。 魔王陛下這么重視這件事,那是不是說明她很可能中途會過來看看? 那她們這群美杜莎豈不是又有機會近距離接觸陛下了? 一想到這一點,不少定力不足的美杜莎都開始打起擺子,弄得給她們裝扮的仆從有苦難言又不敢出聲提醒——萬一惹怒了這群蛇女,讓她們一氣之下睜開眼了怎么辦? 西蒙坐在上首,冷眼望著下面微微的混亂,不發一言。 他看似是在對這場sao動不滿,實際上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他的視線早就放空了,注意力壓根不在面前這場選拔上。 只有西蒙自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前半場他勉強集中精神撐過來了,而現在下面的人族在忙著打扮美杜莎讓他覺得無聊至極,再怎么控制,注意力還是忍不住發散出去。 帕梅拉大人…… 西蒙朝自己右手邊的側門望了一眼。 他現在在城堡里一間單獨開辟出來的側廳里,前面的大門通往外面中庭,是供參加選拔的仆人進出的,還有過來幫忙的美杜莎,西蒙自己則是從他現在所坐位置的右邊側門進來的。 如果魔王大人要進來,也只會從這扇鑄鐵雕花側門…… 可是鐵門紋絲不動。 無論西蒙瞥了它多少眼,依然沒有要打開的跡象。 從第一場到現在,連手腳最快的一個仆從已經宣布打理好他那組的美杜莎了,魔王依然沒有出現。 西蒙的心臟被一只看不見的大手擰緊,又像剛生吃了三顆檸檬。 他閉了閉眼,聽見了第一個完成的仆從的呼喚,不得不強硬地扯回自己的思緒: “……不及格?!?/br> “哈?”那個人愣住,嘴巴張大。 他自覺自己完成得又快又好,無可挑剔,可主考官怎么看都不看一眼就判定自己不及格?! 這有貓膩! 這是黑幕! 這是黑判! 這個人想要奮起為自己爭辯,可一對上主考官黑漆漆的那雙眼,渾身的勇氣和怒氣就像被針戳破的氣球—— “咻”的一聲。 什么都沒了。 第一個倒霉蛋連為自己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這么被上面的魔族副官踢出選拔。 望著他垂頭喪氣地離開,后面接連完成的仆從們都忍不住緊張起來。 他們中有人甚至覺得這場選拔原本就是個陷阱,是個玩笑,魔族就是為了看他們笑話才弄出這場看上去聲勢浩大實則嚴苛得可以的選拔。 西蒙只消一眼掃過去,就能猜到這些人在想什么。 他冷笑。 要不是魔王陛下堅持,壓根就不會有這什么鬼的仆從選拔。 現在這群人還在懷疑帕梅拉大人的好心? 在西蒙看來,帕梅拉大人說的“嫌食尸鬼太丑而棄之不用”完全就是個臨時拉出來的借口。 那可是魔王陛下! 心胸寬廣,眼界開闊的魔王陛下! 不能以常人思維揣摩猜測的魔王陛下! 帕梅拉大人一定是覺得這些前貴族仆從閑著也是閑著,就是叫他們去種田挑糞施肥,在有足夠多的前騎士,前雇傭兵,前貴族的情況下,這些人依然是多余的人手。 帕梅拉大人完全是在給這些人活命的機會! 不然以西蒙自己的想法,既然人手多了,那干脆就把多余的那部分殺了好了!免得浪費糧食。 帕梅拉大人是多么仁慈的一位君主啊,這群人類不僅不知感恩,甚至還敢懷疑帕梅拉大人的用心?。?! 想到這里,主考官大人狠狠瞪了眼其中幾個這種想法最明顯的家伙: “你,你,還有你,你們三個也不及格?!?/br> 又有三個人傻了眼。 這次他們連張開嘴的時間都沒有,就被西蒙一身令下走進來的半獸人給拖了出去。 直到他們被拖出很遠,側廳里的其他人還能聽見他們的慘叫:“原諒我啊——!我不想再去挑糞了——!” 剩下的人集體抖了抖,縮起肩膀垂下腦袋做乖巧狀。 原來還有這么一個隱形規定的么。 選拔不中的人要淪落去挑糞。 這些原本負責種田的貴族仆從們,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開始后悔。 現在整個切斯托克領中最苦最累也最被嫌棄的職位就是挑糞工和攪糞工了,而這兩個職位原本是被原來的貴族老爺們給承包掉的。 原來負責服侍這些貴族老爺的仆從還挺慶幸,自己不需要跟糞便打交道,只要乖乖聽從老杰克指揮讓干嘛就干嘛就行了。 有對比才知感恩。 早知道輸掉這場選拔不僅不能一步登天,還要淪落到底,他們就不會參加這場豪賭了??! 不過薩拉不在這群后悔不已的人中。 她和別人不一樣……她已經沒有后路了。 薩拉站在人群中,同樣低著頭,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因為過于用力而指尖充血,關節發白。 她似乎又聽見了村里的人的閑聊: “那不是薩拉么?!?/br> “對,就是她。聽說她不知廉恥地勾引了伯爵大人,被伯爵夫人趕出城堡。要不是運氣好碰上了魔族,她早就被趕出切斯托克領了?!?/br> “真是不知廉恥!她的父母明明都是勤勤懇懇的好人啊?!?/br> “誰說不是呢……還好老湯姆夫婦醒悟得早,早就不認這個女兒了?!?/br> “那就好。我還怕她回來帶壞了艾米麗,我兒子可喜歡艾米麗……” 薩拉閉上眼。 縱使身處在熟悉又陌生的切斯托克城堡里,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陰森可怕的夜晚,她無處可去,只能拼命地逃啊逃,身后是窮追不舍的獵狗和傭兵,她的父母卻拒絕接納她…… 在那個夜晚,她就應該已經認清了自己的處境。 縱使如此…… 薩拉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硬生生忍下眼眶里的熱淚。 站在她身邊的美杜莎似乎發現了她情緒不對,正歪著腦袋滿臉疑惑地“看”著這邊。美杜莎自己閉著眼,但她頭上的毒蛇正沖薩拉嘶嘶吐信。 和別人不同,在別人戰戰兢兢連碰都不敢碰這些美杜莎時,薩拉已經能很自然地請求: “麻煩您轉個身?!?/br> “請您稍微低一下頭,我為您整理好衣領?!?/br> “十分感謝您,只要最好抬一下手臂就好了?!?/br> 昨晚美杜莎和其他人在草地上的熱舞薩拉也看見了。 她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