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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她爹從小熟識的表妹。 喪了夫但有一子,之前一直住在夫家,不知何時被阮五老太太接到了身邊,看這樣子是想往她爹跟前塞。 既然之前那幾個妾都打發走了,阮沁陽自然又不會讓內宅多一個什么明夫人。 “我們夫人不是客人,是知曉侯府要迎主母,被五老夫人請過來幫忙?!?/br> 送湯的丫鬟見海棠要走,急急忙忙的搬阮五老太太。 阮沁陽掃她一眼:“五祖母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侯府的mama們還算是中用,不需要格外的幫手?!?/br> 一兩句話就把明夫人歸類成奴仆mama,送湯的丫頭聽過阮沁陽霸道不講理,沒想到她人能乖張成這個樣子,而且這樣竟然還有兩個皇子要爭搶她,這算是什么道理。 海棠奉命趕人,阮沁陽喚來了管事mama,她不在的這些日子,阮家的旁支根本就是把侯府當窩了,老的帶著小的,雖然不敢來她的煦錦院拿東西,但竟然還在侯府辦過宴。 “侯爺事忙,長時間不在府中,府里只有姀姑娘。期初她還能拒絕的了那些堂姑娘表姑娘,面不知怎么就跟那些表姑娘熟悉了,邀請她們到府里作客,然后就成了現在這樣子?!?/br> “叫什么姀姑娘,二姑娘就是二姑娘,哪能那么亂叫?!比钋哧栁櫭嫉?。 管事mama連聲應是:“是該叫二姑娘,只是以前都管大姑娘叫二姑娘,這猛然改了不適應,所以才叫姀姑娘?!?/br> “該怎么叫就怎么叫,若是外人聽了你們那么叫該是什么想法?!?/br> 管事mama掃著阮沁陽的神情,見她是真的不在意,才道:“老奴記著了?!?/br> “那個明夫人平日里跟我爹接觸嗎?” “這……老奴不知該怎么說,看著當然是那位明夫人一廂情愿,但老奴見侯爺也為疾言厲色的趕人?!?/br> 這話難以說清,就像是之前阮侯爺處理姨娘,干干脆脆的就把人趕走了,但是明夫人被五老太太帶到侯府幾次,侯爺也沒發脾氣。 “五祖母是長輩總要給她面子?!?/br> “大姑娘說得對?!?/br> 送走了管事mama,阮沁陽看海棠急匆匆的回來:“這是怎么了?身后有老虎攆你?” “奴婢這是氣的?!焙L墓牧斯娜鶐?。 “沒攆走?” “走了,還是哭著走的。奴婢看著她哭著往外跑,捂著眼睛怕她不看路跑錯地方,幸好奴婢跟上去了,她果真跑錯了地方,往侯爺的書房跑?!?/br> 阮沁陽挑眉,這是要去跟她爹訴苦? “讓奴婢氣的是,這才多久一陣子,家里的老仆竟然不聽奴婢的話了,我叫她們攔著她,不要讓她亂跑,她們竟然沒動,后來還是外院的小廝聽見了我的聲把人給趕走了?!?/br> “已經到了這地步?” 阮沁陽聽著管事mama說阮家旁支在侯府扎窩,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沒想到她們竟然本事那么大,幾個月的時間竟然讓一些下人倒戈了。 “讓管人事的mama準備冊子,我先去我爹那兒一趟,再來見她?!?/br> “奴婢曉得了?!?/br> 阮沁陽換掉了身上的家常服,正正經經打扮周全才過去。 “姑娘可別跟侯爺吵起來?!痹谌钋哧柹磉吽藕虻难绢^一見姑娘打扮的精致,就知道姑娘生氣了。 姑娘以前說過,越是生氣心情不好,就越要把自己打扮的妥帖好看,這樣才有底氣,吵起架來才不像瘋婆子。 阮沁陽吹了吹額前的碎發:“我一個孝順女兒怎么會跟親爹吵起來?!?/br> - 沏了茶,阮沁陽帶著茶水踏進了她爹的書房。 “有什么事要特意過來?” 阮侯爺掃了眼三彩的茶具,“還用那么好看的茶具請爹爹喝茶?!?/br> “怕要跟爹爹說許久的話,所以我才特意備了茶水潤喉?!比钋哧栐谧狼奥渥?,“打擾爹爹了?!?/br> “到底是怎么了?” 見女兒目不斜視的說話,一張俏臉繃著,阮侯爺莫名其妙。 “女兒在想事情,想武氏到底撐不撐得起這個家,在想若是爹爹對明夫人有意,有何必耽誤武氏?!?/br> 阮侯爺皺眉:“沁兒!” “當日我們回來明夫人去接了吧,我還見她走在爹的身邊,這到底算是個什么意思?!?/br> 父母長輩事,兒女不能妄論。但阮沁陽覺著家人的事都不能明明白白的說,藏頭露尾的相處起來太難受。 “我來不是指責爹爹什么,就是想問清楚一些事情?!比钋哧栔苯影褎倓偘l生的事情說了,“把湯退回去,與把人趕走,是女兒想著以前爹爹跟我說的話,做出的判斷,不知道做對了沒有?!?/br> 阮侯爺本來憋著氣站著,看著女兒認真的眼神,慢慢在她旁邊坐下,輕嘆了口氣:“沁兒,無論如何在爹心中侯府的夫人都只有你娘,以后不管娶了誰都無法改變這事?!?/br> 摯愛去了,他的心也跟著去了。 “我知道?!比钋哧桙c頭,這說法對武氏不公平也好,還是如何,人總是自私利己的,若是她爹說娶了誰就要把她娘忘了,她只會氣的睡不著覺。 “我娶武氏是為了家中有主母坐鎮,她是最合適的人?!?/br> 阮沁陽接話:“為了給武氏體面,爹爹你趕走了兩位妾侍?!?/br> 那兩位一位是她祖母病重時為了沖喜而納,一位是硯哥兒生下后,她母親親自給他尋得丫頭。 論情分這兩人都還重些,她爹卻能灌墮胎藥讓她們另嫁,明夫人一個喪夫有子的女人,到底是生了什么魅力,讓她爹原則動搖。 “我是……” 阮侯爺欲言又止,觸到女兒不解的眼神,忍了忍沒把心中藏著的話說出口。 “沁兒你提醒爹爹是對的,這事爹爹做得不對,要不是爹爹態度動搖不明確,明夫人也不會自由進出侯府,那些老奴也不會見風使舵?!?/br> 明明察覺她爹是有心事要與她談,說出口卻變成了自我反省。 阮沁陽皺了皺眉:“爹,女兒也到了快嫁人的年紀,有些話你與我說又有什么不行,女兒知道你不是容易動搖的人,可是那位明夫人對你說了什么?” 阮侯爺嘆了口氣,明夫人的確對他說了些事情。 說她心中一直有他,當年若是可以她嫁給他為妾也愿意,可惜他眼中只有沁陽她娘,連妾都不給她機會做,而那么二十年過去,她依然只想伴在他身邊。 他倒不是被她的話打動了,而是忍不住拿來跟武氏對比。 當初定下武氏,武家愿意說是武氏同意,但他想著兩人的年歲差距,怕武氏是被父母強迫,特意見了武氏一面,她也說了她愿。 他想著兩家結親,雖是侯府勢大,論起來算是武氏高嫁,但他心中有發妻,總是武氏吃虧了,所以他理清了后宅。 也想了如何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