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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得,背上肯定都是骨頭,硌死了。我rou多多啊?!?/br>金哲卻沒理會他,自己爬起來,小心翼翼去簽許樂的手,許樂有那么一剎那想要抽開,可卻沒了機會,熊孩子金哲用兩只手攥住他一只手了。兩個人就這么以拉扯的方式,又跑到了上次說好的后門咖啡館。張高興原本準備走,可許樂怕到時候談的不好,金哲沒人管,就讓張高興跟著了,專門讓他在另一桌點了吃的等著。就剩他倆人了,許樂這次說話就比上次直接點,問他,“你到底想干什么?就想認個哥哥?”金哲連忙點頭,然后才說,“是,我知道你存在的時候,特別高興。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叫金澈,不過我出生沒多久,他就過繼出去了。后來我六歲生了場病,等我去年回國后,才發現,mama進了精神病院,爸爸常年不在家,我家一個人都沒有了。我在國外治病只有保姆陪著,回家來了,依舊只有保姆陪著,我還想去找金澈的,可有人的時候,我只能叫他三哥。后來我聽說,你上學來了,就讓三哥幫忙,安排到宿舍了?!?/br>金哲的話讓許樂有些詫異,這其中顯然省略了很多東西,譬如,他與金家的關系。許樂問他,“你怎么知道我的?”“爸爸告訴我的。爸爸說,mama做了些錯事,你生氣了,把她關進精神病院了?!苯鹫苷f這話的時候,聲音就低落下來?!案?,mama有錯,我替她還行不行。她畢竟是mama啊,我不知道她做錯了多少,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會很努力還的。我不敢求你放了她,但你讓我去看看她好不好,我想她了?!?/br>許樂嘆口氣,知道金成雁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肯定沒跟金哲說實話。他抬頭看著眼前的小傻子,這家伙恐怕還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金哲仿佛知道許樂的顧忌,他小聲地說,“哥,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就不在了,你別不理我?!?/br>說,眼前的小家伙真的太可憐了,而且說真的,打內心里,許樂一點也不討厭這個護著他的孩子。不說,就那么認了這個弟弟,他怎么對得起自己糟的那些罪?怎么對得起養育他的曹家人?外面不知道何時又飄了雪,雪花特別大,飄飄蕩蕩的落下來,掩住了地上的泥濘。對李桂香、對羅山、對柳芳都能狠下心的許樂進退為難了。☆、第110章許樂終究還是嘆了口氣,林宇的事兒讓他發現,自己并不是萬能的,他想把愛的人都護在羽翼下,替他們遮風擋雨,但事實上,沒有秘密是不透風的,總會有各種意外各種人,讓他們發現真相,他那夜在抱著曹飛時不止一次的后悔,如果早說了,早打下預防針,曹飛會不會不那么痛苦?如今面對金哲也是,與其讓金哲什么都不知道,盲目的將他化作自己人,付出大量的感情,用心的去討好一個不可能的親人,不如告訴他,他們之間,因為柳芳而產生的鴻溝。金哲忍不住叫了聲,“哥……”許樂抬頭沖他笑笑,“你想聽,我就告訴你?!?/br>金哲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臉上露出有些興奮又有些害怕的表情,沖著許樂點了點頭,連身體都坐直了。“柳芳離開我的時候,我才六歲,跟你生病時的年齡一樣大。那時候知青可以返城了,知青你知道是什么嗎?”許樂問金哲。金哲就點點頭,“我聽mama說過那段事,也找書看過了?!?/br>許樂于是接著講,“柳芳是北京人,就動了心思……”說起那段歲月,其實離著許樂很遙遠了,已經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只是那把刀扎下的疤痕還在,讓許樂動一動,都覺得傷口緊繃,心情難看,“我爸求她讓她帶我走,她說我會拖累她,自己就走了。后來我爸去世了,我跟著干爸到了函城生活,一直到十二歲,沒見過柳芳。然后她突然出現,要同我干爸打官司,要我的撫養權?!?/br>金哲不是個笨孩子,他的臉上就出現了狐疑的表情。許樂也不瞞著,直接告訴了他,“對,我比你大六歲,那時候,正是你得了腎病的時候,她要我不是為了養我,事實上,同一個泥巴腿生了孩子,是她一生的恥辱,如果你沒有出意外,她不是要從我身上摘一顆腎的話,她一輩子都不會想見到我?!?/br>“不……”金哲的第一反應是否認,可他低著頭,聲音很低,低到連他自己都沒有底氣大聲的辯解。許樂問他,“你還要聽嗎?后面還有許多?!?/br>金哲哽咽著嗓子倔強地說,“要。你都告訴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以為,我只是生了場病而已。我難受……”許樂的眼睛也忍不住潮了,那些傷疤,還有眼前這個被瞞著跟傻子一樣的孩子,這都是柳芳造的孽。她的自私不但害了自己,還讓他們成為了犧牲品。只是她都看不到,她以為,她是為你好。許樂不想說得很詳細了,他粗略的說了他們如何發現了真相,打贏了官司,搬到了省城。又如何在電視上看到新聞,最終被柳芳帶著大量人馬堵在了自家院門口。他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使它顯得平淡而不激動,嘴巴里的話語,卻是讓人心驚rou跳,“我出去了,站在大門口,她跪在我面前求我讓出一顆腎,救救你。說你沒幾天活頭了,讓我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救救你?!?/br>金哲也不禁抬起頭,露出了滿是淚水的臉,上面表情糾結,既是自責,也是心疼。他知道結果,許樂沒有,但卻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那時候的許樂,跟他現在一樣,都是十二歲。同樣的十二歲,他面臨的是沒有親人的孤獨,而許樂面臨的是親人要摘一顆腎的狠毒。許樂沖他說,“我不是個好惹的人。雖然我看著脾氣很好。其實,柳芳壓根就不了解我,如果她再打聽打聽就會知道,我絕不是受人威脅的性子。親媽給我跪下啊,一條人命扣在我頭上,我要不捐,那不是狼心狗肺嗎?勝勝,可若是你,你捐嗎?”金哲使勁清了清嗓子,帶著哭腔說,“不捐,憑什么!”許樂點點頭,“所以,我扎了自己一刀,”他比劃了一下,“捅在了肚子上,血噴出來,撒了柳芳一臉,她當時就暈了。后來這事兒弄得挺大,畢竟,親媽把兒子逼死了嗎?然后我們還沒有什么動作,金成雁,也就是你爸和不知道他的幾哥,就帶來了解決方法,將柳芳做成精神病,這樣可以免于起訴?!?/br>金哲的眼陡然睜大了,“我爸,不……”他沒敢否認,“他沒說過?!?/br>許樂說,“不過地方是我定的,當時簽字我也參加了,我很防備他們,為的是不讓他們在風頭一過,就把柳芳放出來。但顯然,現在已經不是我不放了,三年前我就跟金成雁聯系過,他不肯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