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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快速出去了。許樂于是站在廁所里就笑了,老天都在幫他,被他碰見了這事兒,馬玉龍為了避免許樂覺得他受賄偏向柳芳那邊,他的公正能有多公正呢?所以,他回去的時候挺高興,樂滋滋的臉上明顯多云轉晴。一直等在車上的黑妹摟著他說,“傻樂樂,受了那么大委屈也不跟家里說,怎么能自己憋著呢?!痹S樂實在是不能解釋說,上輩子的事兒,其實他這輩子忘了差不多了。只是岔開話題,先問曹玉文那個電話本的事兒,曹玉文不在意的說,“哪里有啊,咱們村子窮成那樣,哪趁個電話,那是我做生意的聯絡本!沒想到那么聳,連接都不敢接?!?/br>一車人聽著就笑了。曾元祥搖頭說,“你這應變能力可不一般!”許樂緊接著就跟曾元祥說廁所里遇見西裝男試圖賄賂馬玉龍的事兒,臨了還感慨,“他怎么挑了那個地方?”曾元祥沒想到許樂竟然還干了件這事兒,不由在后視鏡里看了看他,感慨這養父子兩個可是真聰明,時機掌握的非常好。他也樂意給許樂解釋,“一個辦公室里坐著多少個法官,他這是在調解結束后去跟馬玉龍談的,八成是馬玉龍躲著他去了廁所,他跟去的。有這兩條就放心吧,起碼這情感牌,你們贏了?!?/br>許樂這才點點頭,說了句,“可真好,他們這么倒霉?!?/br>調解不成就正式立案起訴,八成許樂說的有些太難聽了——何況那些話已經經由老太太傳給了家屬院和城中村的所有老太太們,他們一邊罵著一邊摩拳擦掌的等著柳芳來,戰斗力實在太強悍。因此,在這段時間里,柳芳和金成雁沒再出現在許樂面前。這讓許樂倍感輕松,都六月了,快期末了,他可不想一邊應付考試,一邊還要被人八卦。雖然五年級的期末考試,對他來說跟一加一等于二沒什么本質區別。曹玉文八成怕了柳芳的顛倒是非,那次調解后,就跟曾元祥商量了一番,去了次許樂的老家,想要帶個證人過來。到了6月10號的時候,老曹家收到了法院的起訴書副本,開庭時間定在了6月15日。第二天,曹玉文就回來了,跟在他身后得還有一個老人一個中年人。許樂記得他們,一個是三爺爺,一個是村支書,都是村里說話一頂一的人。曹玉文沖著有些發愣的許樂說,“還不叫人?!”那邊三爺爺卻已經伸手拉著他看了,“這是樂樂啊,長了這么高了,你爸要是看到了,該多高興。你放心吧,三爺爺和你六叔來了,柳芳那女人不能帶走你?!?/br>作者有話要說:☆、第68章一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許樂和曹飛期末考試結束后,就又開始了擺攤的日子——全家已經商量好了,等到官司打完了,就搬到省城去。曹飛上次進了那么多貨物,因著柳芳來的事兒,一直沒出去賣過,都壓在手里呢,總不能還帶到省城去。再說,許樂七月中旬還要去廣州參加數學比賽呢,壓根沒時間陪他。等到東西賣完,杜小偉已經結束了東北的生意,開著面包車回來了。在家歇了一天后,就生龍活虎的非要看新房子,直接開著車拉著一家人又上了省城,來了個省城五日游,等著他們熱鬧完了,開庭的時間也就到了。那天是個大晴天,杜小偉一大早就把面包車給開了回來,放在院子里,叮囑穿得人五人六的曹玉文說,“哥,你就帶著全家人過去就行。院子里的事兒我來辦,我已經找了幾個哥們了,車已經快到了?!?/br>這是杜小偉回來后出的主意。主要是他聽黑妹說家屬院里如今對老曹家的閑話挺多,都覺得他們家不厚道,要了人家的孩子不還。不知道是柳芳刻意散播的,還是從什么地方傳出來的。杜小偉又聽了柳芳要許樂的真相,就覺得這事兒就算官司贏了,老曹家的人也不能對著人家一個個解釋原因去,法院不是能夠旁聽嗎?那就帶著人去聽唄。杜小偉就聯系了幾個認識的哥們,讓他們開著自家的面包車接人。他昨天就已經在家屬院里放出消息了,去看熱鬧,車接車送,中午管頓飯,唯一要求,帶著自己的身份證。當然,這是工作日,年輕人都沒時間,恐怕來的都是些沒事干的老頭老太太,可杜小偉覺得這沒關系啊,老頭老太太在家屬院里才有發言權呢,什么八卦不是他們傳播啊。所以,等著曹玉文開著車,又去了趟招待所把三爺爺和六叔街上,將一家子拉到法院門口,已經看見杜小偉那一群人了。他也精怪,跟著人家旅行社學,手中拿了個綠旗子,指揮著一群六十歲開外的老人們排了隊,在二號廳前面挨個登記入內,許樂數著,沒有六十也有五十位。黑妹瞧了忍不住說,“他這些心眼子哪里來的哦?全家都沒長,就長他身上了?!?/br>曹玉文可是挺喜歡這小舅子,拍了拍黑妹的肩膀頭說,“一家有小偉這樣的一個,日子就不愁了?!闭f完,他就看見了曾元祥,老遠給他揮了揮手,人就齊全了。按著規定,證人是不準旁聽的,所以曾元祥先把兩個人安排到了等候大廳,才帶著曹家人進去。等著開了庭,許樂才又時隔一個月,看到了柳芳。她瞧著沒第一次見漂亮了,看著特別憔悴,尤其是眼下的皺紋,特別的明顯,就好像老了五六歲,一下子回歸了她的真實年齡。金成雁也是一樣,男人糙點倒是不顯老,就是看著憔悴,神情里都是疲憊和焦急。對方的律師這回報上了名來,叫宋宏。宋律師的說辭跟上次調解的時候差不多,他出示了離婚證,還有一家三口的合照,證實了柳芳是許樂的親生mama,認定柳芳有對許樂的撫養權和監護權,要求要回孩子。曾元祥立刻以許樂上次的控訴為理由,駁斥了這一要求,“柳芳當年因為不能在東北生存而選擇嫁給了許新民,但在之后,又因為婚姻不能讓她回城,而選擇離婚,并以孩子會拖累她為由,拒絕撫養許樂。她已經構成了婚內遺棄罪。法官,我請求傳證人許家德和許新生?!?/br>馬玉龍說,“同意?!?/br>先上來的是三爺爺許家德,曾元祥問他,“柳芳和許新民的婚內生活怎么樣?”三爺爺嘆息說,“讓我看不咋樣。柳芳是個城里人,啥也不會做,別說洗衣服收拾家,就是做飯也不行。新民一個男娃,白天下地,回來累得一身汗,還得伺候老婆吃喝,全村子人都笑話他。等著有了許樂更不好了,柳芳也不管娃,許樂小時候夜里整宿整宿的哭,都是新民抱著哄著,一直到柳芳走,都是新民看得多。你說,過日子不就是為了舒坦嗎?這算過的個啥?”宋宏在那邊提出反對,“法官,這與本案無關?!?/br>馬玉龍看了柳芳一眼說,“反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