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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情,”隔著餐桌,男人含笑看著他將自己的手拉過去:“挺給我面子?!?/br>他剛想說什么,擋在他倆之間的餐桌便消失不見,周圍的場景從塔內的高級餐廳變成了大廈頂,川流不息的大道與重疊建筑煥發著勃勃生機,遠處金光粼粼的繞城河上橫跨巨大的索拉鋼橋,他和衛悄站在整座城市的心臟處,至高點讓他們腳下剛剛蘇醒的城市帶來了無以倫比的視覺享受。“給你看,”衛悄道:“你走之后的世界是什么——喂!”他被朝燈從樓頂猛地推了下去。最后一刻,衛悄反應迅速地抓緊了低矮的金屬圍欄,整個人卻懸空在外,男人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朝燈,他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率先放軟了聲音:“怎么了?”“……”“小朋友?”朝燈蹲下來,視線撞進對方冰藍的狼眸,下一個瞬間,他翻身從大廈頂端跳了下去,不出意外被人撈進懷里,朝燈哈哈大笑。“我好想你啊——”他邊笑邊伸出手臂勾緊了衛悄的肩膀,一個勁地往男人懷里鉆,后者單手承受著他本人和朝燈的重量,有些無奈地摟緊了他的腰。“超開心!”“開心了就咬人?”察覺到頸窩上那一下不輕不重的力道,衛悄也跟著他笑了笑“我不知道,我太開心了,”朝燈胡亂在他身上蹭來蹭去:“最最最喜歡你了?!?/br>“我也很開心,”冰藍的狼眸深處掠過亮光,衛悄忽然松開手:“讓你體驗一下我的心情?!?/br>他們一起從大廈頂端掉了下去,下墜時強勁的氣流吹過耳畔,眼前畫面急促奔馳,地面上擁擠的汽車變成了越來越清晰的小點,朝燈聽見衛悄的聲音,對方入侵了他的識海,他現在在那個人構建的精神世界里,卻絲毫不曾感到恐懼。“別只看地下,”對方嗓音里的溫暖穿透疾風,明晰異常撞入他的耳膜:“看看天上?!?/br>朝燈側過頭,遠處索拉橋的金屬架閃閃發亮,天空漂浮有半明半暗的云流,那感覺無限趨近于飛,令他不覺中彎起眼睛:“很漂亮?!?/br>他被人抱緊,落地時幾乎沒有感到任何沖力,朝燈站穩后一下掛在了男人身上,后者態度自然地揉了把他的頭發,熟稔得像是彼此從未分開。“好多事想跟你說?!?/br>“噢,”衛悄壞笑:“那我們床上慢慢說?”“凱撒會找過來的,”他忽然湊近了衛悄的耳朵,聲音壓得低低的:“你把我鎖在這兒吧?!?/br>“越來越會說話了,”衛悄瞥了他一眼:“別勾我,我忍耐力遇見你一向很差?!?/br>見他不說話,衛悄無聲地動了動唇,他手里多了個橙花編織的簡易花冠,純粹柔軟的白色同綠蔓交纏在一起,他將花冠輕輕環在了朝燈發頂。這個是……曾經熟悉的味道沖擊感官,淡雅又熱烈的香味融于風里,朝燈驚訝地睜大眼睛,時間海深處埋藏著關乎那顆星球的記憶,最后一面時,對方冰冷悲哀的綠色眸子仍然清楚如昨日。【金屬做的花冠弄得我很疼,下次再見時如果換一個——】【我就陪著你?!?/br>“你好像跟誰說過換個環就陪著他,”衛悄替朝燈理了理發絲:“還作不作數?”“……霍恩?”朝燈微微蹙眉:“鬧鬧,你為什么——”“他在我這里,”衛悄指了指自己的太陽xue:“凱撒能做到的事,我們都能做到?!?/br>“你們?”“他還真是什么都不說,藏著掖著有意思?”冰藍眼眸的男人嘖了聲,復又不懷好意地勾了勾唇:“故事很長,所以我們床上慢慢說?”“……”好好好,先干為敬。墜地衣物映襯顏色古樸的實木地板,柔軟的純色被褥略微凌亂堆積于寬闊大床,在朝燈身上馳騁的男人親吻過他光滑白嫩的脊背,一排排略微凸起的脊椎骨花一般盛開在他的背部,衛悄自上方握住他酥軟無力的五指,聲音里帶著盎然笑意。“凱撒讓你收集情緒碎片,你有沒有考慮過這些碎片都屬于誰?”不等朝燈回答,衛悄放松了對他的桎梏:“他在回收碎片,碎片當然都屬于他?!?/br>“什……唔!”衛悄的意思是……所有的碎片都屬于凱撒一個人?他從頭到尾面對的都是一個人?怎么可能…!“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不過事實就是如此,”男人舔了舔他的耳垂:“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您,二少爺?!?/br>是唐。朝燈的手指猛地抓緊床單。“您好像嚇到了,”對方用的是他最喜歡的聲音,言靈師低沉性感的音色輕而易舉即能俘獲人心,在末日的最后一段時光,朝燈和衛悄待在一起時總喜歡聽他說話,即使是毫無意義的話語也能令他在腦海中回蕩許久,可偏偏這種優雅又極具危險意味的語調,只屬于西西里那個總是面帶微笑的黑幫教父:“的確如他所言,您在他身邊會更輕松?!?/br>唐的話語里帶有不易察覺的落寞,朝燈努力跟上他們的節奏。是真的,就算衛悄知道再多事,也不可能準確模仿出每個人的性格。可是…這他媽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就算他的確察覺到凱撒和所有碎片關系匪淺,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一個人?“你遇見的凱撒被剝奪了大多數情感,”唐的意識不知在何時離開,冰藍眼眸的男人將朝燈抱起,衛悄的視線點過懷中人白嫩秀美的長腿,他笑了笑,目光里滑過一絲異色,像是有些不適應凱撒這個名字:“總這么叫自己有些奇怪,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面臨現在這種狀況,但只有我們都回到他身上,一切才會恢復正常?!?/br>“可是……”朝燈蹙眉,對面人的眼神逐漸開始變化,冷淡又略顯傲慢的神色在看見他后忽然變得溫柔,對面人小心翼翼啄了啄他的額頭,旋即對著他露出淡淡的微笑,灼熱的太陽令謝臨的意識習慣性側身躲避,原本大敞的窗口也忽然被厚重床簾覆蓋。謝臨臨,白化病。常年見光死的小天使。“朝燈,”那人像是抱怨,語氣卻柔軟得不得了:“我好久沒聽你唱歌了?!?/br>“……”Noooooo,你燈現實里唱國歌都跑調。“他說你最喜歡他,”謝臨疑惑地望過來:“真的嗎?”“……”真、真的吧。不,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