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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是我派人救了你,其次,我可沒抓你的小情人,是他自己跑來找你的?!毖Ψ贝蜷_門,江策踱著步緩緩走進了房間,看了一眼兩人相握的手,微笑的說道:“最后,既然你們都醒了,是不是該談談正事了呢?”“江上將,非常感謝您出手相救,不過,既然我醒了,再打擾您就實在不好意思了,相信我父親一定也不想如此麻煩您?!卑矒岬呐牧伺娜纹分氖?,嚴君有些不悅的看向突然闖進來的兩人。示意薛繁扶起任品之,江策上前走近一步,“我已經和嚴上將進行了‘非常友好’的交涉,對于你在我這里養傷的事情他表示很‘感謝’,所以,你就不用和我客氣了?!?/br>雖然兩人都面帶微笑,友善的說著客氣話語,任品之卻敏感的覺得這氣氛有些微妙的詭異,張了張嘴,干巴巴的反駁了一句:“……我不是他的情人?!?/br>因為虛弱而有些糯軟的嗓音打斷了兩人的視線交鋒,江策饒有興趣的俯身看向另一邊的人,長得倒還不錯,白白凈凈的,“任品之,任醫師是吧,對于你在醫學上的造詣我可是早有耳聞,可惜啊……這樣好的人才卻不在我這邊?!?/br>梗著脖子仰頭離開越來越靠近的江策,任品之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過……過獎了,呵呵?!?/br>嚴君這才看到任品之有些散開的衣領下,從下頜到鎖骨,布滿淡紫色血斑的蒼白皮膚,剛剛江策說他是自己來找我的,但是這又是怎么回事,江策從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江上將,任品之只是個醫師而已,看著我的面子上,可否將他送回去?!?/br>“你的面子?嚴君,我們之間可有一堆舊賬,你確定你的面子在我這里值錢?”一把掐住任品之的脖子,江策把人拉扯到嚴君的面前,滿意的看到對方眼里閃過一絲心疼,揚聲說道:“現在的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恩?”疼……雙手無力的扒拉著脖子上的手,任品之姿勢扭曲的跪趴在床邊,一張臉因為缺氧而憋得青紫,眼神渙散的看向江策:“放……放開我……”雖然很想打人,但是嚴君動了動手腳,發現還是使不上力,只好陰欒的看向江策:“放開他,你想怎么樣?六年前的事情我記不太清了,我也還在調查當中?!?/br>緊了緊手中的力道,江策一點一點的把人提了起來,“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那為什么那天在酒吧,你對我們的文醫師這么熱情?”“根據我的調查,當初我中毒的藥劑好像是出自文復之手,所以那天才想借著機會請教一下?!眹谰肓讼?,接著說道:“江策,我的情況,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難道我記憶的缺失,不是你造成的嗎?!”松開鉗制,江策挑了挑眉,“薛繁,叫文復過來?!?/br>“咳咳……咳……”驟然呼吸到渴望的新鮮空氣,任品之捂著脖子趴在地上費力咳了起來,真是倒霉,任品之發現自從和嚴君相識之后,總遇到些無妄之災,更郁悶的是,他居然也無法責怪嚴君,甚至還很擔心。任品之知道文復,曾經算是同學,但是因為他主修心理醫學,所以分科之后便沒有什么交集了,那天在“墨林”看到的時候,正在氣頭上,也沒有感到什么異樣,原來他畢業之后來江策這邊了。不一會兒,薛繁便帶著文復進來了,看到嚴君移過來的目光,文復不禁瑟縮了一下,但還是上前將儀器接上了對方的大腦,“不要抗拒這個精神波,盡量放松,不然痛苦的還是你?!?/br>看了看跌坐在地上,面如金紙的任品之,嚴君眸色暗了暗,閉上眼感受到了突然侵入腦海的精神波,那種強行被突破意識的感覺十分痛苦,文復注視著儀器上的數據,皺著眉看向面色陰郁的嚴君,還是說道:“嚴君,我說過不要反抗,你想變成白癡嗎?!”江策瞥了一眼文復,直接一腳踢向邊上的任品之,“砰!”“唔!……”被腰間巨大的沖力推得撞上床柱,任品之暈眩之間抬手捂住腰腹,強烈的疼痛讓他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憋著氣細細的喘氣,呼吸之間都感覺到腹部一絲一絲的抽痛,喉頭傳來一股血腥味,任品之瞇著眼摸了摸,幸好,肋骨沒斷,就是太TM痛了!不管對方的軍銜比他高上多少,任品之抬頭瞪向一臉笑意的江策,正想拋棄風度,不管不顧的破口大罵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可是一看被人像試驗品一樣擺弄的嚴君,硬生生的把沖到嘴邊的臟話噎了回去,咬緊了牙關就是不出聲。但是嚴君的五感是多么的敏銳,在江策出手的一瞬間,他就想沖上去了,但是腦中的精神波突然加大了振幅,在松懈的那一瞬間攪得他整個意識都出現了裂縫,碎裂的記憶像打亂的拼圖一樣不斷涌現,卻怎么都無法拼湊成完整的一幅畫面,只有斷斷續續的男聲響起:“你叫嚴君,你今年19歲,你沒有父母……現在,睜開眼,無條件相信面前這個人?!?/br>又來了!這個聲音!猛地睜開眼,嚴君頭疼的捂住耳朵,想把這個聲音從腦海中趕出去,“怎么樣?”江策看到文復收起了儀器,問道。“他沒有說謊。這六年間的記憶被鎖定了,只有找到當初給他下暗示的人,給出特定的暗語,才能解開?!蔽膹涂粗鴩谰?,接著說道:“這個人很厲害,嚴君的意識壁壘算是很堅實的,但是那人卻輕易的突破了,而且種下了種子,在這六年間生根發芽,估計他當時所有的行為都是受人所控的,而被我們發現后,隱藏的暗語被激發,直接抹去了這整一段記憶?!?/br>聽罷文復的診斷,江策略微想了一下,隨即笑道:“能這么做的,想來和你關系一定不淺,嚴君?!?/br>這是被熟人給坑了,連任品之都聽出了江策的潛臺詞,他看到嚴君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不禁有些擔心,他很早便從周凌那里得知了嚴君的身份,并且根據周凌的調查和猜測知道他消失的六年絕對不簡單,但是這屬于高層機密,所以他也并不想深究下去,只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勉強維持著他們的關系。但是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這個事實就像一根難以下咽的魚刺一般時不時的刺激他一下,終于在那天他下定了決心,不想踏入這趟渾水,也不想如此卑微的愛著一個欺騙他的人,便趕走了嚴君。沒想到……任品之苦笑著,想到當時漫天火光映射中的嚴君,終究還是逃避不了啊……他騙得了所有人,甚至可笑的去剪了頭發,以為能忘記他,但是,到底是騙不了自己的心。第37章第37章第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