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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一點兒都不行,必須要用一根頭繩綁在耳后,讓黑亮的長發稍斜一點披散在身前。與他同時上場的,還有親自出馬的投資方、導演及自稱男主角的銀發男子(銀發男子:“喂??!”)。這個被相當隨意地拼湊起來的劇組內部,其他工作人員還以為有錢人們只是圖開心隨便拍個電視劇,原本對此劇——以及導演等人的演技毫無期待,結果等主演們換完衣服出來,眼睛都要瞪圓了。不僅完全沒有違和感,男人們連妝都沒化,亮相之時,極其強大的氣場便撲頭蓋臉地壓來,全然如同那些個人物走出了劇本,就站在眾人視線之中。在一派驚嘆聲中,長發的十束白走到那四人面前。目光交觸,似有感慨,似有懷念。“現在開始就是大人們的表演了吧?!彪y得沉穩下來的坂本辰馬低聲說。“哦哦哦,都給我全力以赴哦!”把長劍抗在肩頭的白夜叉懶洋洋地道:“真把自己當導演了,你現在的設定是逃跑小太郎,不要給自己加戲啊混蛋?!?/br>“攘夷戰爭……嗎?!?/br>十束白輕聲低語。他抬首,視線恰與高杉晉助撞在一起。男人把眼罩解開了,露出瞳色沒有光澤那一只眼睛,眼下還留有經年的傷疤。但這樣的他,仿佛正是用完好無損的雙目直視向十束白——還是,高杉白。“知道最后的結局嗎?”“我看過劇本,是一個悲劇?!?/br>“對?!?/br>男人忽然勾唇。是悲劇沒錯。但是——歷時三個月余,拍完了除落幕那幾分鐘的所有劇情,而這部劇,終于將在今日下午徹底結束。黃昏,晚霞,懸空的山崖。最后一幕的畫面理應停留在“高杉白”被天人與幕府軍隊必入絕境,在最后一名隨從戰死后,于崖邊絕望跳下。十束白此時便站在山崖前,控制表情從麻木變得蒼白,說完最后一句臺詞。跳是真跳,導演還喪心病狂地選擇了一處真正的山崖作為拍攝地,只在崖底鋪了很厚一層氣墊,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安全措施。不知情的工作人員都驚呆了,有的人甚至做好了隨時呼叫救護車的準備,可十束白卻沒放在心上,從飛機上跳下來都沒死,怎么可能還怕這么點高度。因此,心態格外平穩,卡準了時機,滿是血漿的道具劍從顫抖的手中脫落,他后退一步,心中倒數最后三秒,數到一時,就要從崖邊墜落——等等,沒有跳成。“哇啊啊啊——”反倒是那一圈洋洋得意的“敵人”中突然傳出了嗷嗷慘叫,不一會兒,群演們夸張地倒地,竟是全軍覆沒了。……全軍覆沒?!饒是十束白心理素質再好,遇到這種事兒都得愣一下。但好在他還繃得住,立馬想到是不是劇本出了問題。或者說,他拿到的劇本是與眾不同的獨一份。沒有跳崖成功的原因是,有人拉住了他。本應該遠在千里外的高杉晉助率領他的鬼兵隊,與及時調頭趕回的大部隊一起,在關鍵時刻阻止了高杉白。攘夷戰爭局勢很快一邊倒,他們贏得了這場艱難的勝利,也救回了重要的人。——故事真正的結局,就這樣被最后的“臨時發揮”更改。“這下該證明了吧,幕府并不值得你相信,我的選擇才是正確的?!?/br>拉住“高杉白”的人是高杉晉助。在這時,他是在幕府問題與兄長起過爭執、如今終于能證明自己的觀點正確的,十年前的,驕傲的高杉晉助。“……”“高杉白”沉默了一陣,仰頭看向天邊愈加暈染上深紅顏色的霞光。“嗯,我承認了,你才是對的。只是……接下來,你們要留下嗎?”“不會?!?/br>這是真正的高杉晉助。“這個世界,只屬于你?!?/br>——卡。全劇終。在剪輯完畢正式上映前,不管是實業家、企業家、導演還是演員,皆是銷聲匿跡,不知其去向。據少數天文愛好者私下表示,他們在某天晚上,看到了飛船駛出云層。作者有話要說: 銀魂的戲份不會多,因為他們都還要回去干他們的大事業hhhhh我真的覺得這章超甜,雖然齊神沒有露臉但是!你們不覺得很甜嗎???!第八十九章雖然從不向外人提及,自己表現得也如全然無事的樣子,但事實上,與那個“他”相差不了多久出現的,還有另外一個并不受歡迎的……噩夢,大概吧。噩夢的起因幾乎可以確認是對十束白來說相當重要的那一個事件。那時還沒有拍完,還淺淺地吊著暑假的尾巴,正值忙碌期,可身為主角的十束白卻不得不請了幾天假,從拍外景的山里回到城市中心。青王短時間不在的青組仍在正常運作,一般不需要十束白分神,但即使如此,也會有意想不到的狀況發生,例如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神秘勢力或者超能力者又開始靜悄悄搞事,讓青王臨時回來鎮場子。于是,就在那次“鎮場子”的過程中,十束白殺了人。在成為青之王、憑空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的第一日,才成年沒多久的少年沒有被強大沖暈頭腦,反倒是相當冷靜地思考了一番他從今以后的未來。在接管S4后,便自然而然地考慮到了日后會不會沾染人命的事情。而思索的答案也很顯然,他那時就明白,自己總會有手里粘上血的一天,日期不過是早與晚的區別。那么如今那應該還算比較晚的日期終于到來,十束白即使早有心理準備,當他那把始終干凈無比的劍身受潛意識的cao控精準的劃破敵人的咽喉,血瞬間飆射出來,有相當大一部分的血污濺到他冰冷的臉上,還有一些灑在滿是污漬的地面。當時還在人前的他似乎沒怎么動容,還能鎮定地安撫同樣在這出奇慘烈的戰斗中沾了血的下屬們,從表情到動作,都并無不妥。只有宗像禮司說:“室長,您需要休息?!?/br>類似的話好像周防尊也說過,語氣不同,但根本目的卻是完全一致的。然而,面對這一句話里隱含著的擔憂,十束白點了點頭。“好?!?/br>他也意識到自己狀態的不對勁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