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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間就被扣下了這么大的責任,而且,聽這個意思,不僅只有這份責任,似乎還有更多人的身家性命都一起丟給我了?開什么玩笑啊。“我只是一個小演員而已,突然要我給偌大的部門做領導,這恐怕……”十束白頂著壓力執拗地道。“老夫在成為黃金之王以前,也只是一個小小的軍官?!秉S金之王很謙虛。“不,難道你不擔心什么都不會的新手剛起步,就把那s4管得四分五裂了么?”十束白繼續掙扎,“我還有可能控制不好剛剛得到的力量,一不小心拆了房子,毀了街道……”黃金之王(毫無反應):“呵呵,那以后可就熱鬧了?!?/br>十束白:“……”黃金之王喝了口茶。“老夫言已至此,青王,要是沒有別的問題,你可以離去了——哦,有需要的話,老夫先為你代付合同的違約金也是可以的?!?/br>說的十束白與娛樂公司簽約的合同,言下之意便是,你要去履行青王的職責,就不用當什么演員了。十束白又被這老頭噎到。很明顯,這個黃金之王的勢力果然很大,這么短的時間內,他的所有情報似乎都已經在黃金之王的掌控之中。潛意識里,他非常討厭這種感覺,可是,卻又沒有任何立場說出什么不好聽的話。“謝謝好意,我自己可以解決!”最后只能僵硬地丟下這一句,不用主人家再暗示,頭也不回地走人了。只不過,他走得再快,還是聽到了黃金之王在他背后感慨:“年輕人啊,沖動?!?/br>“沖動的年輕人”很有骨氣地拒絕了黃金之王的手下想要用車送他離開的提議,先前濕透的衣服過了這半個下午早已經干了,可外面的雨還在下,只是小了不少。十束白便拉上兜帽,兩手揣在口袋里,走在路上直面風雨了。道路兩旁還是沒有幾個人,顯得不緊不慢挪動腳步的十束白的身影孤零零的,格外渺小。他心想,這一個下午發生的事情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好像需要再花一段時間吸收……對了,肚子好餓,飯居然也沒有吃。身心都受到磋磨的少年摸了摸空癟癟的肚子,決定奢侈一回,抬手招停了一輛出租車。不過,出租車最終停下來的地方并不是十束白租住的公寓樓下,而是……附近的某家音像店的門口。沒錯,兜兜轉轉了一圈,還是回來了。十束白的固執可不是僅僅體現在拼命賺錢這一點上,他既然想好了今天要去挑耳機,只要不臨時出現不可抗因素(比如之前差點就落到他身上的車禍),那一定就是風雨無阻,非要把耳機挑到。——用專業名詞來解釋,應該就是“強迫癥”?自動門開啟,在外面嘀嗒的雨水濺到店內干凈的地板之前,就迅速合上了。十束白在門口停了一會兒,十分自然地摘下帽子,拍了拍厚厚一層水珠,便在店主一言難盡的嫌棄目光中往里走。店內靠右的墻壁上掛著的都是耳機,顏色不一,還是五花八門的品牌,看起來頗為花眼。雖說是要“挑”,但實際上并沒有多少精挑細選的意思,十束白一眼看去,對掃過了的那些耳機也沒有留戀。他像是在比著某個模糊不清的模子挨個尋找,試圖找到能感覺有些熟悉的影子,但問題卻是,真要說的話,他完全形容不出那副耳機應是什么樣兒,大概款式有些簡單?通體大致是白色,其間少少地摻了一點藍?因為渾身基本沒有干的地方,十束白也就很有自知之明地沒有伸手去碰未開封的商品,倒讓店主的警覺白費了。他挨個看過去,全神貫注,連后來有人站在了他身邊都沒有察覺,只在屏氣凝神之時忽然間目光一頓,隨后,原本有些木然的臉色一下子精神了不少。好像……找到了?此時此刻,心中有多信息難以用言語來表述,十束白急切地伸手,要取下那副藍白相間的耳機去前臺結賬??墒?,他的指尖剛剛碰到透明塑料的外殼,眼角的余光便瞧見,還有另一只手也碰到了它。時間完全相同,不分先后。十束白動作頓下,對方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偏頭看了過來。而這一看,雙方又是微怔——看清楚彼此的正臉后,立馬就反應過來,原來同時選中這一副耳機的兩人居然認識。“十束?”之所以最開始是疑問的語氣,還得怪十束白濕噠噠遮住大半張臉的圍巾還沒取,讓人多花了幾秒鐘來辨認。只是,在話音落下后,這位身姿修長的少年接著又道:“我換這個?!?/br>說完,他的手移到了旁邊,取下了另一幅耳機。“謝謝?!笔咨陨栽尞惲艘幌?,沒有跟他客氣。“不用?!痹谶@兒偶遇的少年禮貌地頷首,便先一步去了前臺。兩人的交流就僅限于一共加起來剛剛十個字的對話,還有短暫的視線交接。十束白也沒講這次偶遇放在心上,除了耳機以外,他還在店里轉了一圈,選了一張被丟在最角落的唱片專輯,和耳機一起付了賬。那時候先付了錢的少年已經不在店里了。但是,當自動門再度開啟,十束白踏出門外,卻又看到了他。他看起來,是一位相當消瘦的少年。與十束白同齡,戴著細邊眼鏡的臉上卻沒有多少顯而易見的青澀。他撐著傘站在屋檐下,脊背是挺直的,給人的感覺也是格外地挺拔。見十束白出來,少年側身,握著傘柄的右手沒有絲毫晃動。“反正順路,我們可以同行一段?!?/br>十束白本來想要拒絕,可是,突然想起他在店里就迫不及待拆開的耳機此時還戴在自己耳邊,便將拒絕的話咽了回去。“好,謝謝?!?/br>“不用?!?/br>又是這番幾乎沒有任何變動的對話,但兩個當事人都沒什么反應。他們又都不是善談的人,直接將沉默貫穿到底,十束白走到少年的左手邊,和他一路走到公寓樓下——直到這一刻都沒有分離。少年收傘,在電梯口停了一會兒,十束白按著電梯的開門鍵,等少年進來以后才松手。他們又一起上了十樓,一起出電梯,然后,一個在1001室門口駐足,一個拿出了1002室的鑰匙準備開門。住在1001室的房客名為宗像禮司,也就是十束白的鄰居。然而,雖然比鄰而居,兩人又算同齡,但搬到這兒來的半年里,他們也只是知道彼此的名字、偶爾碰到便點頭示意的關系。十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