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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他陷入單方面的混亂望著人家的背影發呆的時候,宇智波白走進林子里之前,還特意回了一次頭。“我早就知道你們背著我想搞什么鬼了?!彼⑿?,“不過,好像很有趣的樣子,我就假裝不知道好了?!?/br>“對啦,阿綱,你肯定不會偷偷告訴他們,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吧?”繼續微笑。回憶結束,沢田綱吉在眾多期盼的目光注視下抖了一抖。“沒、沒,他完全沒發現?!泵林夹恼f。天真的大家齊齊舒了口氣。確認“安全”以后,就該全員行動起來了。阿慶在同隊女醫忍的瞪視下貢獻出了自己私藏還沒來得及喝的一小瓶酒,沢田綱吉現在才知道他倆的名字,田村慶和澤園素。還有的人拜托波風小隊的朋友幫忙從這最近的小鎮捎來一塊蛋糕,受條件限制,這塊缺了一角還看著像塊兒餅的“蛋糕”也沒人會嫌棄了……匆匆忙忙,但每個人都很高興,沢田綱吉也在幫忙,悄悄打量這些對他來說相當陌生的人們,他不由得想,都是一些溫柔的人吶。就這樣,一個小時差不多就要到了。熱鬧的氣氛還未徹底消失,忽然聽見有人小聲道:“停,外面有腳步聲!”宇智波白回來了?這可糟糕了,布置好的東西還沒來得及蓋好呢。大家用眼神和口型交流過后,決定派一個代表掀開帳子出去,跟宇智波白隨便扯幾句,拖延一下時間,然后眾人再一起出去,不讓關鍵人物進營帳里來。于是,阿慶走上前去,將帳布掀開了一個角。外面明明已經黑了,但是,卻有狹窄的光從那個角投射進來,明晃晃的,從每個人的臉色劃過——“嗤?!?/br>再看見的,便是從阿慶的后背冒出的紅色的劍尖。血正從劍穿過的地方不停地冒出,染紅了同樣有著木葉標志的綠色背心,一滴,一滴,落到地里。阿慶倒下了。在在場之人的聲音發出之前,劍光飛閃,依次又有數人倒下。沢田綱吉站在最里面,他的腳底像是被地面黏住了一般,沒法移動,甚至于臉上的表情,都在看見那個提著劍緩步走進的人的面容時,頓時凝固!“蠢綱!”“給我醒醒,沢田綱吉!”Reborn的聲音他也聽不見了。沢田綱吉就這樣愣著,直至那把劍穿破了他的胸口。但是,他仿佛不覺得痛——再大的痛苦都被不敢置信蓋過了。他抓著劍身,用被血絲布滿的雙目看著那個人,血沫子從嘴角不斷地滑落。“為……”“為什……”——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齊木白不明白,他此時本應當坐在體育館的觀眾席,但為什么,他會在這里。手里不該有劍。他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握過劍了。沒錯,以前他最擅長的武器便是劍,學過的劍術全都刻在腦子里,一點也沒忘記,可是,從某一天開始,他就是沒有再用過!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這是哪兒?他再清楚不過。倒在血泊中的每一張臉,就算被陰影和血污所覆蓋,他認得出來,因為這些人的面容在相當漫長的時間,都不間斷不停歇地出現在有著血色彎月的夢里。他殺了他們。粘稠而又帶了點溫熱的液體還在臉上緩慢滑動。但是——殺死他們的真的是他嗎?齊木白混亂了,如今的他只覺得理智被前所未有的瘋狂所吞噬,滿耳都是臨死之人不甘的嘶吼。他太痛苦了,心臟不住地抽搐,仿佛要將寥寥無幾還未流盡的血液榨干。“啊……啊啊啊啊啊啊??!”他自己也在絕望地哀鳴,但是,哀鳴之聲只能在空曠的內心世界回響,因為他現在的狀態十分奇怪,并非切身實地站在這里,而像是靈魂依附在了曾經的自己身上。他能看,能聽,能感受到血的溫度,就是不能控制這具身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將營帳內所有的人殺死。被碰掉的蠟燭將帳布點燃,“他”揮劍將這密閉的空間劈斷,隨后,就站在硝煙之中,等到很久之后終于有人趕到。對話,逼問,像是終于清醒了的“他”的否認……最后也是跟記憶一樣,“他”自裁,臨死之前,還說著提醒他們的愚蠢的話。——還沒有結束。又回來了。重新回到了他握著滴血的長劍,站在尸體之前的那個時間,這一次,齊木白能夠控制身體,但他卻一動不動。“宇智波大人……宇智波白!你瘋了嗎?”還活著的一個男人喊著,聲音里同樣是絕望。這一下,便將齊木白的注意吸引了過去。他走過去,按住那人的肩膀。“日向——殺了我吧?!?/br>“對不起,我不敢、我不想再看到你的臉了。如果這樣就能結束的話……殺了我!”憤怒的男人真的掐住了齊木白的脖子。男人沒有留情,咬著牙,額角和手背都激起了青筋。只差一點,齊木白就要被窒息感淹沒。但就在這最后時刻,男人咬緊的牙松了,苦澀的淚滑到了顫抖的嘴唇邊兒。“發瘋的是你,你哭什么?”男人不知道他自己也哭了,“我要殺了你這個瘋子,為大家報仇,但是——媽的,老子——”齊木白跪倒在地,他雙眼無神,聽不見男人崩潰的聲音,脖頸間的劇痛也感受不到了。最終,他怔怔地在粘稠的血泊里摸索,撿起了先前從手里脫落的劍。劍身劃破喉管,血頓時一陣飛濺。他選擇了自刎。然而,終結還沒有到來。一次又一次,齊木白陷入了死亡的輪回。那個時候,他已經分不清楚所處之境是真是假了。為什么——為什么會不斷地重復宇智波白臨死前的最后那段時間呢。難道是潛意識里想要重新回到那個地方,找到當初用幻術控制了他的罪魁禍首?不會的。不可以。他怕了啊。正如他說的那樣,已經不敢了……沒有勇氣再去重溫那個過程了。齊木白同時回憶了起來,當初的他好像也是這樣,身體被控制,但意識仍是清醒的。他將自己所做的一切盡收在目,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