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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范圍的齊木白一聽這樣的描述,頓時就明白了,這就是一個活脫脫的中二少年??!如果可以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招惹這么棘手的人物的。然而……料不到他最后還是要心懷悲憤地主動湊上去挨揍啊。云雀恭彌自然是不屑于對他這個一拐就能抽飛的弱雞下手的。但沒辦法,齊木白就是迪諾專門帶來給他做陪練的對手。在天臺進行初次對戰時,并盛兇獸壓根就沒動起真格,看不清形狀的銀光閃過,齊木白就凄慘地撲街了。完全沒得到戰斗樂趣的黑發少年沒有去看對手倒飛出去狠狠跌到地面的身影,冷冷地看向與下屬站在一旁的迪諾。如此顯然,他十分不滿。不過,觀戰的男人卻沒有理會這個桀驁的學生的挑釁。“恭彌,可不要太小看他啊。繼續下去,說不準會有意外的發現呢?!闭f著,稍微停頓了一下,迪諾的目光落到不遠處已經用手肘抬起上半身的少年那里。“唔……齊木君,由于我認為這是最快的捷徑,就干脆采用這種方式訓練你了。只是現在的你,能夠堅持嗎?”他的話里還是留有少許的擔憂。“請放心,迪諾先生,我——完全能理解您的用意?!币粫r用力地撐起身體,所以才造成了字句間陡然延長的停頓。齊木白剛剛站起來的時候,難免會因為腰邊的刺痛稍稍呲牙,但很快,多余的情緒就從他認真起來的面龐上消失。抬手,用袖子隨意地擦掉順著下顎流下的大顆汗水。“嘛,我也覺得……這確實就是最快最有效果的辦法了?!?/br>“……哇哦?!?/br>兇獸少年的視線終于被這膽大包天的發言吸引了過來,并且有些微妙地發現,草食動物居然在一瞬之間有了一點rou食動物的氣勢。還有那個眼神。如果說之前齊木白這個人完全沒被并盛帝王記在心里,那么現在,他總算能給云雀恭彌留下印象了。“竟然敢用看草食動物的眼神看我?!痹僭趺春每吹纳倌曷冻霆b獰的微笑,都會讓人一陣心悸,這說的就是云雀恭彌。他那飽嘗草食動物血跡的浮萍拐又抬起來了:“咬殺?!?/br>一不小心就激起兇獸興趣的無辜人士只能說:“看你牙口不怎么好,輕點咬?!?/br>回復他的自然就是氣勢洶洶的攻擊。整整一個白天,作為觀戰者的迪諾將對戰兩人的變化看得清清楚楚。正如他之前預言的那樣,云雀恭彌在一次又一次把草食動物打趴下的過程中,還真的有了意外之喜——態度從一開始單純的激怒漸漸摻雜上了一些驚奇,輕咦一聲過后,他開始認真了,到了后來,鳳眸甚至略微瞇起,壓不住內心的幾分躍躍欲試。在場眾人除了黑手黨,就是戰斗經驗尤其豐富的奇特初中生,就算起初被輕視怠慢,但隨著時間推移,如何看不出來其中的門道。——與其說齊木白是迪諾為弟子找來的臨時陪練,不如說,云雀恭彌扮演的角色更像是……磨刀石。先前就說明過,云雀恭彌的打斗經驗相當豐富,不僅如此,他就像是專門為戰斗而生,反應速度更是遠超常人,最難得的是,這個看似文靜的少年身上還帶著冰冷的殺意,如刀鋒般凌厲。那么,他所磨的,就是另一把生銹已久的“刀”了。齊木白之所以毫不猶豫地接受了這般摧殘,期間一聲痛也沒喊,便是因為他對自己的情況最清楚不過。讓這具缺乏鍛煉的身體盡快地煥然一新,肯定是重中之重,除了這一點,他其實并不需要迪諾費什么神。技巧?招式?——多此一舉,當忍者的那一世,那些五花八門的技術他都從小學到死了。眼神毒辣的Reborn就曾說過,他只是身體跟不上反應,某些東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會忘記的。所以,想要速成,想要迅速地蛻變,只需要不斷地重復一個流程。沐浴直刺骨髓的殺意,讓那股讓人發寒的冰冷重新喚起深入靈魂的刻印,讓他渾身發麻,熟悉的熾熱在胸膛燃燒,嘶鳴,最終,撕裂肋骨,宣泄而出——他倒下,起身,再倒下,站起,周而往復。膝蓋重重地撞到地面,他垂下的面上多的是被不小心劃出的血痕,那些錯亂的血珠便與汗水混到一起,從側臉與鼻尖滑落。即使云雀恭彌沒有下重手,光是反復受的傷,都能讓這具虛弱的軀體不堪重負,但是——齊木白硬是挺了下來,在這一刻,他的身上已經找不到平時表現出的無能了。夕陽最后的余韻落下,也是最后一擊。這一次,齊木白沒有再被云雀恭彌輕而易舉地打飛。他半跪在地,腦袋低垂著,像是沒有察覺到隨著疾風而來的攻擊??墒?,當浮萍拐差一點就要碰觸到他時,眼瞼略微揚起。“唰——”風聲也在這一刻突兀地終止了。他抓住了浮萍拐的一端,雖然那只手受到了不輕的震動,還在條件反射地顫抖,但也足以讓看到這一幕的人大吃一驚。云雀恭彌也有些驚訝,但除了驚訝以外,他是真的被挑起了興趣。蒙上一層陰翳的雙眸映出了近在咫尺的淺影,一時之間,仿若變了個人的少年抬首,深深地注視著云雀恭彌。一字一頓地道:“你——”“打人,不要,打臉,好嗎?”這可是齊木白在恢復昔日酷炫身手之前,最珍惜也是唯一還能看的賣點??!(迪諾:不,等等,就算恢復了身手,這個人不知道怎么變質了的本性好像都不會消失?)齊木白完全沒有意識到他挨了大半天的打終于能接住云雀恭彌的攻勢了,他又累又痛兩耳嗡鳴仿佛下一刻就要飛入天國,臉朝下啪嘰倒地之前,最后的遺言便是:“救……護……車……”迪諾:“……”云雀恭彌:“……”最后,明明沒受需要進醫院的傷勢的齊木白,還是被禮節性地(不)送到了并盛醫院。不知道為什么,他在病房里躺了許久,竟然一直沒有醒來的跡象,這讓原本還想邀請他去今晚開始的指環戰現場觀戰的迪諾苦惱了。“還有那份關于跡部財團的資料沒來得及給他啊……”苦惱的男人在病床邊坐了一陣,確定齊木白渾身上下除了皮rou傷沒有哪里受了內傷,就不得不離開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忙呢。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