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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穩,關切地詢問了一句,又體貼地替他理好了身上的衣物:“我只擔心有沒有再一次叫你感到不舒服——畢竟相對來說,人類的身體總要略顯脆弱,一不小心就會被弄傷……”努力將自己的情緒從飛行模式中切換了回來。尚皓佳深吸了口氣,心有余悸地搖了搖頭:“還行,就是有點兒暈吸血鬼……我先進去了,今天多謝你幫忙,我回頭請你吃飯?!?/br>聽到他的話,魏瓏不置可否地偏了下頭,眼中帶了些饒有興致的神色:“多謝你的邀請——我實在感到十分的榮幸……”尚皓佳的心思已經全撲在了接下來該采取的急救措施上,也沒注意自己順口說了什么,朝他擺了擺手,便快步跑進了醫院。看著那個快步沖進醫院的背影,魏瓏摩挲著下頜,眼中再度閃過些極淡的血色,唇角就挑起了個意味深長的弧度。夜色濃稠,吸血鬼回過身望著黯淡的弦月,瞳孔再一次化作子夜般的墨色。輕巧地縱躍而起,隱沒進了暗沉的夜色之中。救護車的車燈在醫院門口晃成了一片。才沖進門診樓,眼前的慘像就叫尚皓佳心中一沉——傷者和家屬幾乎擠滿了急診外面的走廊,連門診大廳都擺了好幾張病床,護士們一刻不停清創包扎,卻還是有傷者在被陸陸續續送過來。“老尚,你怎么這么快——你是又去睡停尸房了嗎!”急救室門口傳來了驚訝的喊聲??戳丝匆呀洷欢碌盟共煌ǖ淖呃?,尚皓佳索性撐著等候區的座椅一躍而過,順手接過了同事拋過來的白服套上:“回頭跟你扯淡。情況怎么樣,這是都送咱們院來了嗎?”“咱們院離得最近,現在也在往別的院分流了?!?/br>同事跟著他快步進了急救室,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臂:“倒是都不致命,疾控也已經把狂犬疫苗送過來了?,F在的問題是必須要盡快清創縫合——清創有護士做,縫合人手實在太緊,不然也不會這么大半夜的把你叫過來……”“我知道了——給我間小手術室,不用助手了?!?/br>尚皓佳簡潔地應了一句,利落地洗手消毒,戴上口罩跟無菌手套,就快步走進了急診的小手術室。躺在手術床上的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頭發染成了花花綠綠的顏色,肩上還有個狼頭刺青,顯然也不是什么善茬。他的胸口上落著觸目驚心的三道血痕,傷口極深,幸而心電血壓都還算穩定,聽見門口的動靜還側了頭望過來,意識顯然也還算清醒。“傷口都處理好了,我現在先替你麻醉——別害怕,大小伙子身上有幾條疤不算事兒?;仡^等你出去跟別人打架,把衣服一扒,等閑級別的混混都不敢動你?!?/br>尚皓佳仔細檢查過已經清理消毒,鋪好了無菌方巾的創口。溫聲安撫過那個青年的情緒,就從清創包里取出了兩只利多卡因來,用消毒棉球再一次擦拭著傷口的四周。那青年面色慘白,神色也有些萎靡。聽到他的話才精神一振,抽著涼氣笑了笑:“還是算了吧,要是個什么刀口,我也能出去顯擺顯擺——這算什么,我跟人家說是狗撓的嗎……”“狗哪有這么大的爪子,你就不能說是你掉進了老虎園,和老虎進行了殊死搏斗?”換上新的無菌手套,尚皓佳一邊同他語氣輕松地說笑著,盡量分散開他的注意力,一邊快速完成了麻醉。又利落地穿針引線,準備開始縫合傷口。青年嗤笑一聲,卻也不敢亂動,只是無奈地擺了擺頭:“扯淡,誰都知道我們是去聽演唱會的。也真是點兒太寸,我到現在都沒鬧明白,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給了我這一下……”“按理說它的體型應該很大,你沒看清嗎?”傷口不算太長,卻極深,幸好沒有碰到肋骨和內臟。尚皓佳快速地逐層縫合了傷口,聽到了青年的說法,不由順口追問了一句。“誰能看得清啊,場地下烏漆墨黑的,都跟著臺上音樂一通猛搖。反應過來就眼前一黑,除了疼什么都不知道了?!?/br>青年重重嘆了口氣,見到他停下了動作,連忙拍了拍床沿:“醫生醫生——您別光跟我聊天兒啊,怎么不趕緊縫了?”“縫完了,自己出去吧。記著傷口不能沾水不要動作幅度過大,剩下的去問護士,叫下一個?!?/br>尚皓佳已經利落地收拾起了診臺上的東西,聞聲便頭也不抬地應了一句。青年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撐著床沿爬起身,看著胸口整齊的縫線,忍不住搖著頭嘖嘖贊嘆:“不是我說——醫生,您這針腳還真齊整,跟訂書機訂得似的……”“我還是頭一次聽見這么夸人的?!?/br>輕笑著搖了搖頭,尚皓佳才把污染的無菌手套脫掉,那青年穿衣服的動作卻忽然一頓,眼中就帶了些匪夷所思的神色:“醫生,我沒逗你——但是你看看我的傷口是不是已經好了?”“你沒逗我嗎?”尚皓佳忍不住挑了眉質疑一句,正要轉過身,那青年的聲音卻忽然變得痛苦至極:“醫生——醫生,我好像喘不上氣了,好疼,救救我——”想起曾經聽過有關狼人的傳說,尚皓佳心中就止不住地一沉,最后一絲僥幸也不得不散去。立刻回身打算暫時控制住身后的青年,耳旁的痛呼聲卻已經轉為了刺耳的狼嚎。“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尚皓佳重重嘆了口氣,眼疾手快地躲過了那青年胡亂揮舞的利爪,利落地將手術室的門反鎖上。那青年的雙目已經充斥了滿滿的血色,神色也變得混沌而猙獰,顯然已經徹底失去了神智。在這幾天的鍛煉下,尚醫生顯然已經對各種匪夷所思的情形有了相當強悍的承受能力。淡定地抄起一卷紗布塞進那青年的嘴里,一手攔住他的雙肩,腳下照著膝彎一揣,順手抽出腰帶熟練地捆住雙膝,就把人給結結實實地撂在了地上。門外還沒有傳來混亂sao動的聲音,看來這樣狼變的情況并不是普遍發生的。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他顯然不能就這么直接把人給拖出門去。尚皓佳往屋子里掃了一圈,隨手拿醫用膠布將他雙手拇指反纏在一起,側身坐在了邊上的診臺上。從褲兜里摸出了那張充滿了干脆面風格的名片,照著電話撥了出去。話筒里的聲音才響了一聲,就傳來了吸血鬼熟悉的優雅嗓音:“我親愛的——”“沒時間親愛的了,我這里的患者變得半人半狼抻著脖子嗷嗷叫,到底是怎么回事?”對外頭的情況實在放不下心,確定了自己屋里這個狼變的青年已經被控制住,尚皓佳便跳下了診臺。一手舉著電話,一手拎著褲子出了診室。“居然已經發生了狼變——這是我的失誤,我正在追蹤這里的狼人首領,卻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