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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要尊嚴嗎?顏沐悲哀地看著痛苦的采尼,緩慢地蜷縮住了五指,握成了一個拳頭的模樣。答案是可以,所以他面前的采尼才會是這么痛苦的樣子。之前的采尼說過,只要是被愛著的,就沒有關系。因為被愛著的人能夠飛揚跋扈,為所欲為。能夠得到這樣的結論,是因為采尼也是這樣不顧一切的深愛著另一個人的。只不過那個人不值得。采尼的眼睛因為變革,已經失去了人類原來的形態,充斥著眼白,只留下一個極小的瞳孔。顏沐不知道采尼是不是還保留著淚腺。如果采尼保留了淚腺的話,那他現在是在哭嗎?還是堅持著仇恨著呢?在這一片汪洋的海水之中,又怎么樣才能看到采尼的淚水呢?“走吧?!鳖併謇×瞬赡岬氖?,“那可是殺了你的人啊。不能放過他們?!?/br>顏沐拉著采尼向上游,沒有多久便發現那唯一的小游艇。游艇上的人不多,大概四五個,他們都穿著華麗的衣服,大概都是些有錢人。采尼靜靜地看著他們,目光像是一片死海,顏沐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采尼的這樣子簡直生氣地不得了。顏沐固執地拽著采尼的手,游向了那搜游艇。游艇上的人載歌載舞,談論著自己的話題,完全沒有看到來自水下的來訪者。顏沐質問,“是誰,那個人渣,還有你弟弟?!?/br>采尼卻怯懦了,“算了,那是我弟弟?!?/br>“那不是你弟弟!是你殺害你的殺人兇手!”面對顏沐的憤怒,采尼卻再次搖了搖頭,一言不發。“你難道是圣母嗎?”采尼一言不發,目光孤獨而空洞,看著游艇上的人,像是看著遙遠的遠方。顏沐生氣地放開了像是死了一樣的采尼的手,“你不說,我就全都殺了?!?/br>顏沐很快無聲無息地登錄了游艇。殺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特別是面對這些沒有任何準備,只會四處逃竄的普通人,在這片大海上,是他們的專場。游艇上的人驚慌失措地看著近乎全身□□,不知道從哪爬上船來的顏沐一臉驚悚。一個驚慌失措的女士向他搭訕,“請問你需要救援嗎?”顯然這個女士把他誤會成了在大海上漂流了許久的流浪漢。顏沐卻沒有回答女士的好意,船上一共五個人,兩位女士,三位男士,那兩位女士肯定不是,那就干脆把這三個男人全都殺掉吧。顏沐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么瘋狂的念頭,殺殺殺。殺殺殺殺殺。這些是污穢的東西,這些全是污穢的東西,所以殺掉就可以了。顏沐cao起盤子上的小刀就向三個男的之中的一個砍去。小刀直中男人的胸口心臟的位置,血呼啦像是顏料一樣,倒了出來,男人驚慌地看著自己的胸口,大概在三十秒之后,才是去了意識地倒下去。而剩下來的四個人也被這樣的發展驚呆了,只會大聲地叫喊和四處逃竄。然而他們沒有任何地方可以逃,這里是無邊無際的汪洋大海,顏沐無聲地笑了起來,嘴角綻開了可怕詭異的笑容。他像是鬼步流星的殺手,十步殺一人。顏沐拿起另一個盤子里的小刀,沖剩下來的兩個男人一起沖了過去。那兩個男人也受他啟發,拿起了小刀。本來兩個人打一個,顏沐是毫無勝算的,但是顏沐的身體卻已經被改造過了,在其中一個年齡較小的男孩子拿著刀向他沖過來的時候,顏沐只是輕輕嗤笑了一下,抓住了他的手,奪下了他手中的刀,然后手臂高揚,快速落下。年齡小的男孩子手臂整個就像是脫落掉到地上的娃娃,和男孩子的整個軀體分離開來。頓時血流如柱。☆、第三本書08不大的游艇上頓時被血液鋪就了一層猩紅的地毯。顏沐殘忍地勾起了嘴角的弧度,就像是個弒殺的惡魔。就在顏沐微微放松了一點,轉過身去準備解決最后一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時也插了一把小刀。顏沐愣愣地看著自己胸口破出的口子,淡淡地笑了出來。意識有些模糊,但是顏沐還是舉起了刀子。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只要能殺光這些人,自己就可以生存下來。只有殺光他們,這些人都是污穢的垃圾,所以全部殺光就可以,殺光了就可以了。只是顏沐的意識開始越來越渙散,直到最后,映入顏沐眼簾的最后一個畫面是,采尼在向他急速地游了過來。然后海天之間,一道巨大的光束連通了天際。大量的鯨魚開始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層層疊疊的鯨魚游動著巨大的身子,在微藍的海岸上映出了一個又一個巨大迅速的黑色鬼魅影子。隨著鯨魚的越聚集越多,海水都像是被黑色的鯨魚影子染成了黑色一樣。濃厚的黑色在這片大海中鋪展開來,面積越來越大。海上的羅蕾萊唱起歌來。驚慌失措的水手都會迷失了方向。不斷地有鯨魚從海面上迸濺起來,發出長長的像是歌唱一樣的美麗聲音,噴出水柱,然后重新回到海面以下。這些層出不窮四面八方而來的鯨魚歌聲,慢慢匯聚成一首四處起伏的歌聲。那是以天地為舞臺的巨大歌幕戲劇。船長因為過度自信在海洋上迷失了方向,全船的水手都變得迷茫而失望,不知所措,這時候,羅蕾萊小姐的歌聲響起了,迷惑了水手們走進奇幻的陷阱之后。圍繞著光束,鯨魚們一圈又一圈,自發地組成半徑不同卻圓心相同的運動軌道,一圈又一圈,圍繞著這個連接天地的巨大光束旋轉著,旋轉著。顏沐也在這一片歌聲中,迷失了方向。羅蕾萊小姐對他露出了完美的笑容,然后對他伸出了手。顏沐緩緩閉上了眼睛,感受到一個冰涼的擁抱抱住了他。他開始越來越輕,越來越輕。再顏沐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另一個地方了。顏沐晃了晃腦袋,自己胸前的傷口也已經愈合了。在顏沐的身邊只有若,若正以鯨魚交/配的姿勢趴在他的胸口上,見顏沐醒來了,就從他的身上起來。“是你救了我嗎?”顏沐摸了摸自己愈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