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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紋路,眼里閃過一絲懷戀,道:“水的形態與模樣,都印在了我的腦海里?!?/br> 他畫過無數的水流,靜態的動態的,正是因為熟知,所以他筆下的江河流水才會展現出一種“活”來,就像是真的一樣。 “你真厲害!”姜瑜看著他,是真心稱贊的。 江行笑了一下,道:“比不過你,你的才是,那綠色可真是充滿了生命力,我的水平差了你可可不是一點半點啊?!?/br> “謝謝你的夸獎,我還需要再努力!”姜瑜對他笑了一下。 見狀,江行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僵硬——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一般人聽到這樣的話,不應該是謙虛的否認嗎? 兩人說話間,屋子里的人倒是越來越多了,很快屋子里就容納了幾十個人,這時候大門打開,一行人從外邊走了進來。 站在臺上,薛嶺看著底下的人,道:“我是這次大賽的負責人,我叫薛嶺,我很高興能在這里看見大家……” 薛嶺說了一些場面話,末了道:“大家的作品都十分出色,希望這次y省之旅,大家能過得開心。這次畫展會舉辦兩天,明天我們會評出最出色的作品……網上的事情大家也不用擔心,除非有證據,不然我們不會因為其他人的言論就取消你們的參賽資格。但是如果有確切證據證明你們某個人抄襲,到時候我們只能取消你的參賽資格了,這就是我們大賽方的態度!” 聞言,屋里的人相視一眼,大家的表情也是各不相同。 這次叫他們這些過來,大概就是因為網上的事情想要安撫他們的情緒,大家離開的時候,大賽方還送了他們禮物,是y省的二次元擬人化,那是一個藍發少年,做成了q版的娃娃,看上去倒是十分可愛。 姜瑜面嫩,抱著一個娃娃,看上去年紀更小了,臉上還是一團稚氣了,在一群人里十分明顯。 “這次參賽畫家里邊,竟然還有這么年輕的???”薛嶺有些驚訝的問。 旁邊的人遲疑道:“聽小柯說,那位叫姜瑜的畫家,才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想來就是她了?!?/br> 聞言,薛嶺一愣,驚道:“姜瑜?那樣的畫工,我還以為是個上了年紀的人,沒想到竟然是個小姑娘?不對,等等,十八歲?還有這樣的畫工,她不會就是崔先生和楊先生的那位學生吧?” 十八歲,畫工還如此出色,這不得不讓人有所聯想,這世界上并沒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在同樣的時間里,出現兩個天才,還年紀都一模一樣。 “怪不得,我就覺得這個畫風十分眼熟,只是一時間我沒往那人身上想?!毖X喃喃。 誰知道對方竟然不用一夢浮生,而是用另一個大眾根本不了解的名字,明明用一夢浮生參賽,可以給她帶來很多便利的。 而此時,江行整個人也有些焦躁,他一出來,經紀人就迎了上來,雖然他表情還是溫和的,但是經紀人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眼底的焦躁。 “怎么了?”經紀人低聲問。 江行道:“回車上再說!” 等兩人坐在車上,他才將事情說了,道:“沒想到那個姜瑜就是一夢浮生,實在是失策了。這個年紀,這個畫工,大賽方應該已經猜出了她是誰,看來大賽結果是不會有所改變了?!?/br> 只要姜瑜在微博上一說她是一夢浮生,那么有關她抄襲的謠言直接額不攻自破。有著那樣的老師,她又有過硬的實力,除了那些黑子,吃瓜網友們都不會相信她抄襲的,人家哪里有抄襲的理由? “……的作者就是一夢浮生,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網友們肯定很好奇的!”江行摸著下巴道。 經紀人看了他一眼,他覺得江行不應該做明顯,而是去做狗仔更適合一些,這對新聞的嗅覺,簡直比他還敏銳了。 “算了,反正現在熱度已經有了,這事就這樣了,我們也別去淌這渾水了!”將手機丟在一邊,他靠著車子椅背懶洋洋的道。 本身他參加這個比賽就是為了自己炒熱度,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是也算是達成了。如果比賽結果沒有改變,那么他會是第三名,到時候他還可以炒一波“僅次于一夢浮生”的熱度,怎么想都不虧。至于第一名嘛,他現在是不想了,要是真的拿到第一名,他怕是才會被嘲諷了。 “畫展你不看了?”經紀人問。 聞言,江行扭頭,看著畫展的建筑,眼里閃過一絲黯淡來,他道:“不看了,反正我現在對書畫又不感興趣了,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自己成為大明星,我要成為一線明星!” 而其他的,都不重要。 姜瑜抱著一個娃娃和沈老師他們匯合,見她空著手去,抱著一個娃娃回來,沈老師忍不住問:“這娃娃哪里來的啊,還蠻可愛的!” 這娃娃也不大,抱在懷里剛剛好,q版的模樣可以說是憨態可掬了。 “比賽方送的?!苯ぬЯ颂尥?。 陸明深問:“叫你們過去說了什么?” 姜瑜道:“沒說什么,就說了微博上的那些事情,說是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們絕對不會因為網上的言論取消參賽者的資格?!?/br> 聞言,陸明深思忖道:“看來大賽方還是被這事給影響到了,網上現在已經有好幾個大v下水了在,這事熱度還不小。不過大賽方態度倒是挺強勢的,應該沒什么問題?!?/br> 姜瑜微微頷首,然后她的余光里出現了一個人,白子欽穿著白色的帶帽衛衣,此時帽子被他戴在頭上,將整個人都藏在了帽子底下,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姜瑜記得,上輩子他最喜歡的是黑色,因為黑色很給他安全感,這還是她第一次看他穿白色了。 白子欽從大廳里走出去,一點都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等他出了門之后,他有些沉重的腳步突然就變得輕快起來,帶著幾分雀躍的往前走去。 在他前方,有一個人在那里等著他,見他過來,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兩人并肩往前走。 看到這一幕,姜瑜的眼底忍不住涌上一陣熱潮,上輩子她哪里見過這樣的白子欽,在她的記憶里,這個人永遠都是陰沉的,他喜歡縮在黑暗中咬著自己的指甲,曾經還把自己的手指頭咬出血過。很多人都不喜歡和他接觸,因為覺得他像個瘋子。 姜瑜和他來往,其實也是交淺言深,兩人的交流更多的是在畫上。從白子欽的畫中,她感受到了絕望掙扎與痛苦,甚至有死亡的味道,讓人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后來白子欽自殺,姜瑜甚至覺得這對于他來說,死亡可能還是一種解脫。 “怎么了?”見她神色怔忪,眼里有淚,陸明深忍不住道。 聽到他的聲音,姜瑜猛的回過神來,她眨了眨眼睛,道:“沒,沒什么,就是風沙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