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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彰一覽”,景宸一邊看一邊找到了周一秋的輔導員的辦公室。是一間大辦公室,正是夕會前的時間,大家都在辦公室里,大多是年輕人。“找哪位?”離門最近的女教師抬起頭,問景宸。“請問盧老師在不在?我是周一秋的哥哥?!?/br>女老師回過頭,對辦公室里喊:“盧老師,周一秋的家長來了?!?/br>一句話仿佛按下了什么開關,原本低頭整理材料的、冥思苦想的、交談嬉笑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正在進行的動作,看向了景宸。景宸心里咯噔一響,景冬陽當年在學校也是風云人物,但周一秋在這個大學里的大名鼎鼎絕對不是什么好事。辦公室最里面的角落里,一個戴著酒瓶底眼鏡的年輕老師苦笑著抬起頭:“來了來了?!?/br>“幸會幸會,”輔導員走到景宸面前,和他握握手,“您是……?”“我是周一秋的哥哥,想來跟您溝通下一秋什么時候可以回來上課?!?/br>辦公室里的人都還看著這邊,明顯讓成為了焦點人物的景宸很不適應。“我們到會議室里談談?!陛o導員說。輔導員給景宸泡了杯茶,然后坐在他的對面。“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周一秋的家人,”輔導員感慨,“周一秋也不太愛在宿舍里住,……不住也好,就住了一個月,就鬧出那么大的事?!?/br>他說的是之前周一秋被當做嫌疑犯的事。“警察已經查清楚了,同學的不幸過世跟他沒有關系?!本板范⒅璞锓瓭L地茶葉,說。“我知道,消息一出來我就知道了?!?/br>“那他可以回來上課了嗎?”“不能?!陛o導員迅速回答,然后又解釋道,“我們之前心理老師對他們班的同學都做了問卷,大家都很怕他?!?/br>——難道周琰在學校里也出現過?“你知道,發生事故……悲劇的那天,就周一秋和那位同學兩個人在寢室,雖然警察的結論是那個同學是意外墜樓,但是還是有很多人覺得跟周一秋有關。你也知道,那天下午,他們兩個在寢室獨處了三個小時,那三個小時發生了什么導致他墜樓的?周一秋的回答是:他不記得了。這一點恐怕大家都不能認可?!?/br>——周一秋是真的不記得了。但別人不會相信。“警察釋放周一秋是因為窗戶上沒有周一秋的指紋,但同學們都很怕他,所以我們希望,周一秋同學還是再休息一陣吧,或者辦理退學也是可以的……”“可是……”“對不起,周先生,”——輔導員大概認為周一秋的哥哥就姓周,打斷了他的話,苦笑著說,“大家真的很怕他?!?/br>景宸突然回想起了他和周一秋走進學校時,周圍的人的目光?!悄抗獯_實不能和“好奇”或是“喜悅”等一切正面的詞匯關聯起來。——“他們都怕他……”——“我回寢室看看?!?/br>——“我宿舍的朋友跟我關系可好啦?!?/br>景宸忽地站起身,匆匆和輔導員告辭,沖出了會議室門外。在走廊里就開始撥打周一秋的電話:“一秋,你回宿舍了嗎?”“???回去過啦……”“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景宸一邊說話一邊走出辦公樓,看見周一秋背對著他坐在前面的臺階上,對著電話說:“他們都不在……門鎖也換了……”景宸走到他身邊,摸了摸他的頭發。周一秋仰頭看見他,馬上笑著跳了起來:“我們吃飯去吧?”“好,”景宸點點頭,“想吃什么?我請你?!?/br>“吃完回家?”“……好?!?/br>第132章在大學周邊小吃街吃了一路,返程時,已是深夜時分。還是景宸開車,周一秋在副駕駛座上睡著了,霓虹燈的光交錯映在他的臉上,有不知從哪里傳來的隱隱的歌聲。景宸轉頭看了他一眼,放慢了車速,一手拿起自己的外套蓋到他身上。再轉過兩個路口,就要到家了,路上車輛很少,人更少,夜晚的城市,只有輕風在流淌。到了一個三岔路口,側面傳來一陣刺耳的轟鳴聲,景宸側頭一看,一陣強光直射他的眼睛,刺眼的光芒后,是一輛吉普車正以同歸于盡的架勢向他們撞來。景宸下意識地偏轉了方向盤,車輛在馬路中間轉了個彎,避開了直撞向周一秋的角度,那吉普車就是沖他們來的,第一下沒撞到要害,又追了過來。景宸松開方向盤,抱住周一秋,把他的頭護在了懷中。猛然的撞擊將周一秋從睡夢中驚醒,眼前一陣漆黑,過了十幾秒才恢復視覺,看來是在回程路上遇到意外了,周一秋發現景宸正擋在自己前面,他身后駕駛座的車門已經被撞得變了形,自己這邊的車門也抵在了墻上??赡苁墙嵌鹊膯栴},安全氣囊并沒有彈出,不斷有guntang的液體滴落到他手上,好像是景宸的頭側的血。“哥?哥……”周一秋慌了,抓住景宸的手臂,景宸悄無聲息,在撞擊后的昏迷中。這時,前面車頭上傳來奇怪的聲響。一個人,跳上車頭,走到前車窗前,他手中抓著一個金屬球棒,此刻舉起來做出棒球比賽中,揮舞球棒的姿勢。周一秋立刻抬起手臂,擋在景宸的頭上。果然,下一秒,球棒重擊在前窗上,第一下玻璃只撞出了個圓口和細碎的裂紋,那人緊接著就是第二下、第三下,窗玻璃被撞成碎碴,全部落在車內,周一秋和景宸的身上。逆著路燈的光,周一秋抬頭看來襲者,認出了他。“余……濤?”周一秋看景宸,又急又氣,“你干什么?”余濤這時也不太正常,站在車前架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二人,神經質地問:“小貓在哪里?”“小貓?”周一秋莫名其妙,“什么東西?”“別給我裝傻!”余濤吼道,球棒擊到車頂上,震得玻璃殘碴又一陣簌簌下落,“昨天嚴家的晚宴你沒去我就應該想到的,你不在場,肯定有陰謀,會幫嚴可昱干齷齪事的人只有你了。你說!你把我女兒藏哪里去了?”景宸靠在周一秋身上,余濤擋著光,周一秋不知道他傷在哪里有多重,又被余濤無端指責,不由大怒,“你神經病??!”他說,“我連你女兒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余濤也禁不住對自己的判斷產生懷疑,周一秋這腦子,著實不像是能帶走自己女兒還不被自己找的樣子?!贿^,還有周琰呢。想到這里,余濤把球棒丟到一邊,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對準了周一秋的頭:“說……你把小貓藏哪里了?”“沒見過!”周一秋不甘示弱,“我明天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