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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猛烈的頂弄和律動忽然變得緩慢,卻越來越沉重,在渾身的濕熱里,感覺到身后年輕的男人因為高潮的將至而死死的握住鎖定了自己的腰胯,連一寸都不許躲避的讓他承受著兇狠的攻擊。在被狠狠的最后一次撞擊之后,后.xue無法控制的痙攣和失控的絞緊收縮,個下腹驀然被一股麻痹般的炙熱完全充盈漫溢。而他被溺水般狂涌的高潮也同時噴薄沒頂,全部的釋放在揉捏擠磨著自己的掌心中……沒頂的海嘯掠過之后,繃緊的小腹和腰際一松,再也忍耐不住的撲倒在床單上。鼓里咚咚的心跳聲震耳欲聾,背上的人壓榨的重量讓人神智模糊,仿佛身體都已經不再屬于自己。身后的人喃喃低語了一句什么,在性事過后,很多人會說“我愛你”,——不管是出于真情還是假意;還有人會關心下不適的愛人,表達一下自己的忠心。可是年輕的男人低低地、像是要哭出來一般地說:“謝謝?!?/br>像一個無法解答的謎團。第41章此時,在遙遠的另一個城市,山邊的療養院中,一個緊閉著門窗的房間里,一個面容蒼老的女人坐在寫字臺前。她跟前,還放著那本涂滿了黑色的筆記本,一圈圈螺旋著的黑線,匯集起來,像是一個幽深的洞xue,在螺旋的中心,是重重印下的一個黑點,深深的印子像是要穿透紙張?!鞘撬谑ド裰侵?,去過的嚴家的蝴蝶房后面的洞xue,那種黑暗像是噩夢一般,從此纏住了她。她推開了眼前的筆記本,寫字臺玻璃板下的照片露了出來。正中間的老照片上,年輕時候的景宸的父親正看著她微笑。景宸的父親叫景仲言。他的妻子叫方梅,早年是聞名警校內外的一枝花,據說是打敗了不少情敵才娶到的,夫妻感情一直不錯。他還有個朋友叫周雋云,兩人自小一起長大,親如兄弟,長大后死在了一起。他死的時候方梅還不到四十,還漂亮、還能干,明里暗里有好幾個人對她有好感。五年前的一天,盛夏,她回家的路上,又遇上了熱情的鄰居夫人。“景宸mama,今天這么早下班啊?!编従诱f,身后跟著她的女兒,穿著校服的爽朗少女。“嗯,從今天開始休假,”她說,把菜市待會的網兜向上提了提,里面有只剖好的魚,水滴從魚嘴滴到地上,“今天景宸和一秋都回來,給他們做點好吃的?!?/br>“哦喲,真是好mama,”鄰居贊嘆地說,聽到周一秋的名字,突然想到了什么,“冬陽叫得好好的,為什么要改名叫一秋???”方梅也不知道,是景宸帶弟弟去改名的,事先也沒有告訴她,她猜想兩兄弟之間肯定發生了什么。不過兩個人都不肯說,她也不好問?!驗榫板芬呀浭浅赡耆肆?,因為冬陽只是養子。那邊鄰居還在說:“上次見到一秋,我可好好批評他了,說他不懂事,你們母子倆為了他可算盡心盡力,一個名字他都這么計較,可不讓你們寒心!”“mama!”那邊,鄰居的女兒不滿地說話了,她跟周一秋一個學校,矮一個年級,周一秋在學校里算是名人,軼事她也知道一點,“是景宸哥哥主動帶他去改的名字,以前大家都知道他有個特別帥特別厲害的哥哥,現在改了名字,好了,大家都知道他是養子了!隔壁班的小痞子天天去問他,是不是他哥哥看不起他,不要他了?!?/br>方梅和鄰居都是一愣。方梅工作繁忙,很少和一秋的老師聯系,沒想到改個名字會有這樣的影響。“哎呀哎呀!”鄰居臉上也非常尷尬,連忙岔開了話題,“那……景宸mama,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想好了嗎?陳警官不錯的,他愛人得癌癥過世十幾年了,也沒有孩子,你們也是認識,要是覺得可以的話,就搭伙過個日子吧,老了也算有個伴兒?!?/br>方梅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有兩個孩子呢?!?/br>鄰居好像也是受人之托,還在不停勸說:“你工資才多少,景宸還在上大學,冬陽……唉,一秋以后肯定也要上大學的,成績那么好,倆孩子還都要買房娶媳婦,你一個人哪里忙得過來,也供不起啊?!?/br>“沒關系,”方梅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說,“仲言的撫恤金夠了?!?/br>鄰居張口結舌,她的女兒目光從母親轉到了方梅,神色從不耐煩變得同情。方梅提著在菜市場的收獲,上了樓。一邊走,一邊腦子里還在想剛才鄰居家的女兒說的話,小兒子改了名字,被隔壁班班不喜歡他的人嘲笑,嘲笑說哥哥不要他了。方梅沉吟著,總覺得有什么不對,才想起來,原來自己一次都沒有去過一秋的家長會,全部是被景宸代勞了。景宸還在高三的時候,背著書包就去了一秋的家長會,還被老師以為是一秋花錢雇的假家長,打電話跟自己聯系。原來她很少盡到了監護人的責任,在養子的成長歷程中,缺席了很多。她內疚起來,心想回家要跟景宸商量商量,趁假期母子三人出去旅游,讓一秋放寬心,無論他叫什么名字,也不會影響一家人之間的感情。想著想著,到了家門口。這天她開始休假,于是回來的比較早,兩個兒子大概都不在家。她掏出鑰匙,打開了門。看見,景宸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大約是在睡覺。周一秋在他身邊,低下.身親吻他的臉,臉上的表情,一半是依戀,另一半是……六月的晴天,半空中似乎炸了一個響雷,劈得她喘不過氣來。——方梅見過周一秋的父親,周雋云,一個英俊得出類拔萃的男子。和她也算是朋友。景仲言和他關系非常好,當年洞xue事故后,景仲言加入志愿者,為了找到周雋云,在西南的地下奮斗了幾十天。只是周雋云獲救以后,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很快跟他們斷了聯系。不過最終他們還是死在一起的。方梅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掉頭走出了很遠,裝菜的網兜還提在手上,被風吹動,里面凍得生硬的魚一下一下地打在自己的腿上。“mama!”有人喊著,從背后追了上來。周一秋驚慌失措地停在她的面前:“媽……”大概是看見了她那時的眼神,中途硬是改變了稱呼,顫抖著聲音說:“阿姨……”如果她那時糾正了養子,也許后面一切就不會發生了??墒?,她那時只是盯著年少的一秋,仿佛第一次發現,他真像他的父親,容貌像,平時的氣質也像。當時驚慌的周一秋并不像他優秀的父親,他語無倫次地說:“我錯了,是我的錯,請你……請不要告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