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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氣息。再怎么勸慰自己這就是個虛擬世界,傅一渙也實在壓不下胸腔那砰砰狂跳的心臟,畢竟兔先生一開始就交代過,任何疼痛都是會真實感受到的,他可不想有被一木倉爆頭的人生閱歷。眼角余光瞥見幾道身影晃進門內,傅一渙挺直自己那被迫直往肩膀上壓的腦袋,搶在莫拉德前說道:“凱因斯先生,不知‘碧溪垂釣’怎么處理漁夫爭奪?”“這么說來,我們也有這個疑問?!边M來的身影齊刷刷站到了傅一渙與凱因斯面前,正是剩余的八名閑者。被抓到手中的魚反咬了一口,凱因斯沒表現出絲毫的惱怒,相反,他極其認真地沉思了好一會兒,對眾人宣布:“不知想要參與爭奪的有幾位?”“怎么爭?”說這句話的是當日扎暈傅一渙的小紅帽,他坐上桌沿,老神在在地晃悠著兩條長腿。凱因斯放開傅一渙,用木倉一下一下輕輕敲打自己的太陽xue,轉動眼珠思索著,倏然目光看向墻角,咧嘴笑著走過去。傅一渙經??吹侥碌男θ?,總是暖洋洋的,讓他倍感舒心,但這笑容轉到了凱因斯臉上,明明是一樣的臉,卻多了一絲的殘忍,令他不由得一陣心悸。墻角擺放著一具站立著的中世紀鎧甲,凱因斯一把抽出鎧甲腰間的佩劍,揮舞了幾下,擺了個擊劍的標準姿勢,說:“擊劍?!?/br>“勝者為王,我沒有異議?!币幻孜餮b男子雙手插兜斜靠在桌邊。傅一渙他的身形判斷,這個也是當日綁了自己的三人組之一。白西裝和小紅帽之間還站著一名男子,他從進門開始就死盯著傅一渙上下打量,眼中的不懷好意毫不隱藏,他微微欠身:“我對紅鯉魚很感‘性’趣。"聽聲音,這就是三人組中的那個紳士,那個刻意重音的“性”字激起了傅一渙一身惡寒。最后,除卻三人組、凱因斯和莫拉德,其他人都選擇了退出看戲,理由是凱因斯定下的規則,無鎧甲真利劍,打到一番認輸為止。莫拉德的身手完全出乎傅一渙的意料,輕輕松松在開局五分鐘后就將劍尖抵到了小紅帽的喉嚨上,面對白西裝的時候手臂被劃了一道口子,好在也讓他投了降。然而,莫拉德卻在紳士上栽了跟頭,堪堪僅是險中取勝,但身上的傷口不可避免地多了好幾道。“莫拉德,你還好嗎?”想著莫拉德是為了救自己才傷成這樣的,傅一渙心里頭愧疚不已,卻束手無策,當武替的老爸教給他招式的都是花架子,他壓根打不過這幾個多多少少受過專業訓練的人。莫拉德搖搖頭,陰狠的眼神在看向傅一渙的瞬間松懈了下來:“沒事,就差最后一個了,交給我就好?!?/br>“只能縮小到這個范圍了?!蹦罅四蟊橇?,閉眼緩了三秒后睜眼接著說,“排除掉一些不可能的場所,就剩下這三個地兒了?!?/br>洛珩走上前,看著屏幕上的三個點,對跟著湊過來的孫霖問道:“上頭與A國交涉的結果如何了?”孫霖點點頭:“威爾遜家族畢竟是A國的貴族,與王室也沾了邊,他們要求加入調查與抓捕?!?/br>兩個小時后,洛珩面色陰翳地從最后一個疑似點走出來,身后的莫琦皺眉盯著手上微型電腦的屏幕,不時觀察周遭的環境,百思不得其解后對洛珩說道:“這里就是個沙灘,除了這三個地點,其它的根本不可能會是閑登小閣的所在地,怎么會沒有呢?”趙佑把頭盔摘下撓了撓頭頂,重新戴上后,猶豫著說:“難道這閑登小閣真像傳說的那樣,懸浮在空中?”洛珩沉默了良久,驀地抬眼看向前方,沉聲說道:“比起在空中,我更相信在那里?!?/br>莫琦和趙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那里,是波濤起伏的大海。“你是說閑登小閣藏在海里?”莫琦瞪大了眼,隨即肯定了這個猜想,“對,不乏這個可能,這片海域確實也在范圍之內?!?/br>趙佑用那雙瞇瞇眼將一覽無遺的沙灘掃了個遍,說:“造個海底世界是有可能,但也該有個海底隧道進去,總不可能讓每個客人出入潛水吧?”“海底隧道,應該在那?!甭彗裉种赶蛲ㄍ碁┑氖A。孫霖看了眼石階,向后揮了揮手:“走?!?/br>雖然事先就料想過,凱因斯不會是個小角色,但傅一渙怎么都想不到,他居然狠到了這種地步!莫拉德對上他幾乎連招架的余地都沒有,完全是被壓倒性的單方面凌虐。眼睜睜看著莫拉德被踹倒在地,又一次被鋒利的劍尖刺入皮膚,傅一渙再也看不下去了,撿起掉在地上的劍,護在莫拉德身前,劍尖直指凱因斯,怒吼道:“我跟你打!”傅一渙根本不懂他們擊劍的那一套,只會些舞劍的漂亮招式,但作為一個堂堂大男人,他實在不能眼睜睜看著好友為自己浴血而戰,而自己卻當只縮頭烏龜。早就是進退維谷的局勢了,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何必躲躲藏藏、畏畏縮縮?大膽上去跟他干??!這個大膽的結局是悲催的,凱因斯的力量、劍術與應變能力過于強悍,很快,傅一渙就添上了光榮的三道傷口。凱因斯把愛而不得的恨意表達得淋漓盡致,每一道傷口都很深,皮開rou綻的感覺疼得傅一渙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濕了,他臉色慘白,哆嗦著唇再一次握著劍柄站起身,右手臂上的傷口深可見骨,裂開的皮膚被重物拉扯的感覺疼得他幾乎拿不住劍。看了眼倒在地上因傷勢過重站不起來只能側過頭看著自己的莫拉德,聽他喃喃著為自己的無能道歉,傅一渙咬破下嘴唇,瞪向始終面帶微笑的凱因斯,說:“你不是愛他嗎?為什么這樣傷害他?”聞言,凱因斯聳聳肩,無所謂地說:“我愛他,不代表我會縱容他,我只是給他點小懲罰,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他死的。至于你,是時候宰殺了?!?/br>見凱因斯齜著牙,扯出一個嗜血的笑容,傅一渙自知大限將至,想著可能真因為自己的挺身而出以死亡落下帷幕了,握著劍的手松開,懶得再做無謂的掙扎,一劍封喉的話,應該也挺痛快的吧?他仰起腦袋,注視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不由得想起了洛珩與傅衍父子倆,心里不免有些可惜,下一個世界就看不到傅衍了,真想在他嚴肅的小臉上親一下下,就一下下…凱因斯的劍逐漸逼近,傅一渙有種感受到凌厲劍氣的錯覺,他閉上了眼。回到現實世界后,總裁大人會不會罵我無能,沒能把結局寫好?硬生生整了個悲慘人生出來,這真是…“砰”的一聲木倉響,傅一渙往后倒去,一雙杏眼慢慢睜圓…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