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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著傷好了,一定要給那小鬼一點顏色看看,不把他打得屁滾尿流誓不罷休。但是他仰頭看著肖城的時候,憑借著多年來敏銳的直覺,認為這人不是個好惹的人物,說不定被逼急了真的能干出那檔子事來。少年人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自己沒少吃過這上面的虧,今天下午那個又能給這方面的經驗添上一筆。他們道上有個不成俗的規矩,就是不喜歡去挑惹白的,省得平白無故鬧出一檔子事兒,焦頭爛額不夠擺平的。更何況,興許這群人還未成年,跟一群小屁孩較勁兒也不符合他的做事風格,既然打都打了也不差咽不下這口氣。更何況自己打了兩份,自己只是被開個瓢,不虧。劉承說:“看在你專程跑到醫院來的份上我也就不計較了,讓你心頭上那寶以后注意點,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么好說話?!?/br>肖城皮笑rou不笑,從口袋里摸出一包中華的煙擱柜子上,說:“好說,那我就不叨嘮了?!?/br>劉承看著那包煙,心里想:這小子倒是會做人,是個人才。第46章第四十六章肖城推門出來的時候,鋼炮終于覺得火燒屁股的境況要解脫了。忙站起來詢問道:“沒事吧?”肖城說:“能有什么事?”鋼炮往里面瞧上一眼,正好對上劉承望過來的目光。劉承沖他一笑,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鋼炮迅速的轉回目光,居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他不由得上下打量肖城兩眼,他的表情還是淡淡的,但是渾身上下散發的戾氣不再有剛剛來時那么強烈了。肖城轉身便走,用后腦勺沖鋼炮說:“還愣著干嘛?想在這里過夜嗎?”鋼炮回頭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直勾勾盯著肖城看得白裙女,頭也不回的走了。少年時候的愛戀,來得怦然心動,去的雁過無痕。白月光和朱砂痣只不過是雁稍留了那么幾秒,到最后它還是會飛走,在湛藍如洗的純凈天空里,留下忽輕忽重的一筆。對于陳剛來說,白裙女是他一見鐘情的對象,卻是一個朝三暮四的過客。雁過留痕的白月光他何嘗不想擁有,看著走在前面挺拔身軀的肖城他突然有些羨慕,這么多天的自我教育突然在這一刻全部頓悟。他戴著有色眼鏡異樣的看向他們的愛戀,何曾想,肖城根本沒有把他的嫌隙放在心上。戀愛只關系到戀愛雙方,根本不關他們局外人任何事。就像他可以和白裙女好上,即使她已經有了男朋友?,F在他被踹了,沒人會來說三道四,沒人會去同情他,只不過是在匆匆年華里無足掛齒的一段瞎了眼的往事。為什么一到兩個男的身上,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都沒有做過,就會莫名帶上異樣的神色看待呢?喜歡上一個人難道會是錯的嗎?他都可以被白裙女外在所吸引,為什么同樣優秀內里和外在的唐希和肖城不能相互吸引?人的偏見總是在歷史發展中不斷固化,像久久未治理的臭水溝,想要變回原來鳥語花香的境地,非得翻天覆地變革一番不可。肖城站在路邊上,輕微顫動的手掌附在褲兜邊沿——里面藏著一把折疊刀。他第一次接觸這方面的人,說不慌張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想要為唐希掃清殘存危險的念頭支撐著他這一腔孤勇。路上車來車往,路燈在某一瞬間全部亮起,照亮了路上行色匆匆的行人。如血的殘陽墮入地球的另一端,一天就這么結束,好像什么都沒留下,又好像什么都留下了。唐希留下了一身的傷,陳剛留下了一腔的愧疚,而肖城留下了滿心的心疼。陳剛想拉上肖城請他吃飯,被他拒絕了,他只想著快些回去見到唐希,好好地看著他,仿佛一個別開的視線的光景,他就要弄得自己滿身狼狽。肖城輕輕的把門打開,人還躺在床上睡。聽見了開門的響動,小幅度的動了動身子,眼睛睜開一條縫隙,迷糊地說:“你回來了?剛剛去哪兒了?”肖城摸摸他刺溜的寸發,說:“把你吵醒了?剛剛出去買了些東西,睡吧,我不走了?!?/br>唐希笑了一聲,把頭揚起來,把自己的臉湊到肖城手心里,來回蹭了兩下,說:“你快去洗澡吧,我趴著睡難受?!?/br>他一直恍恍惚惚的睡著,完全沒有時間概念,不知道肖城到底出去了多久,自然沒有發現肖城這個拙劣的謊言。肖城俯身親了親他的后頸,說:“我馬上來?!?/br>肖城說馬上,果然十分的迅速。等他一身水氣的上/床,唐希立馬摸了上來,半個身子都壓在他身上,他也不嫌累,好像壓著肖城會有安全感一樣。肖城把人抱住,像是對待一件價值連城的瓷物,舍不得磕著碰著。唐希一呼一吸之間,熱情全部都噴灑在肖城的胸口,肖城拿手節奏緩慢的撫摸著他的后腦勺,在這幻境般的催眠之中,唐希成功的再次跌入夢鄉。肖城抬手把床頭燈關掉,但是卻毫無睡意。他睜著眼睛盯著雪白的天花板,燈管被cao縱關掉并沒有立刻變暗,而是一點一點的和周身的黑夜融為一體。就像肖城此時此刻的心情,那種害怕再也見不到唐希的心情終于在他噴灑出來的熱氣之中,慢慢的從體內飄出和黑夜共存。肖城想要緊緊的把他鎖在懷里,想把他吻醒,想把他折騰的在他的腦子里只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想要瘋狂的把他占/有,想要一輩子都不讓他出去見到任何的其他人。但是他現在一項都不能做,因為他舍不得。所有的欲念都拜倒在沉重的舍不得下,因為深情所以才學會了克制。這是他人生之中第一次感受到如此不安的患得患失,只有唐希有血有rou的靈魂才能把那巨大的漩渦給堵住,不至于讓他在黑暗之中沉淪癲狂。他的唇覆蓋在唐希的眉眼上,輕嘆一聲,想:還好沒有發生三長兩短,不然指不定我就瘋了。隔天,肖城勒令唐希躺床上不許動,并且當著他的面把小餐館那份工給辭了。唐希氣得想咬他,老板和老板娘突然知道他倆不來的消息有些意外,問肖城是什么原因。肖城一五一十的答了,唐希躺床上都似乎都能聽見從站在窗邊肖城的手機里傳出來的咆哮聲。“什么!唐希跟人打架受傷了?嚴不嚴重!有沒有去醫院瞧瞧?怎么會突然和別人打架呢,希希怎么這么不靠譜???!”肖城連忙安撫道:“嬸兒,我會照顧好唐希的,都是些皮外傷,不礙事的。餐館那邊我們就幫不上忙了,您和叔叔可能要多忙些了?!?/br>老板娘說:“哪兒的話,你好好照顧希希,敢下午不忙的時候我和你叔去看他,這小子,簡直不讓人省心。放個一天的假也能惹出這么多是非出來?!?/br>肖城說:“嬸兒,你們要是忙不來也行,等到唐希好些了,我帶他去看你們?!?/br>老板娘說:“等他好起來還不知道多久呢,我下午就過去,下午本來也就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