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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邊都是火,跑也跑不掉,書從靈干脆站起來朝車廂里望去,原本是車身的軀殼裂開了一個窟窿,看起來并不是被火燒化的,而是被人一腳踹開的。書從靈忍不住想,這是有多暴力???里面都是火焰,他不敢進去,可他剛退一步,那些火就像有眼睛一樣轉向了他。書從靈:“……”一朵火焰跳了出來,挪了一步。書從靈屏住了呼吸。那朵火焰不死心地又挪一步,似乎在試探什么。書從靈也同樣試探道:“……嗨?”業火:“?。?!”得了書從靈的回應,那火焰好像開心極了,火苗都躥高了一截,對準書從靈的懷里就是一個飛撲。書從靈:“別過來——!”這火不按常理出牌,書從靈沒能躲開。但就像第一次接觸到它們一樣,被火灼燒的痛感并沒有出現,這團火焰溫暖歸溫暖,并沒有熱到足以稱之為“高溫”的地步。業火挪了挪,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緊緊貼著書從靈,充沛的靈氣將它包裹,它甚至舒服得想打滾。書從靈抱著業火,手足無措。他戳了下這團火焰,對方就像棉花一樣軟乎乎的,完全和科學上的物理現象搭不著邊。書從靈:“……你會說話嗎?”業火:“fahoeqnk5@?!?/br>聽不懂。雖然搞不懂這到底是個什么物種,但它似乎很笨、啊不,很好說話的樣子,書從靈用擼狗的手法摸了摸它,它就攤成了一個餅。書從靈問:“你知道該怎么離開這兒嗎?”業火想了一下,跳至地面,蹦蹦跳跳進了地鐵,等候在原地。書從靈有些遲疑,雖然看不見地鐵里的情況,但從車廂里的滾滾濃煙和時不時響起的爆破聲來看,里面戰況應該蠻激烈的。但為了離開這里,他還是跟了進去。車廂里一片狼藉,車壁上布滿蜘蛛網般的裂痕,車窗全部碎裂開來,座椅七零八落,地面上還有好幾道深深的溝壑。書從靈小心翼翼地跨過一張紙人,它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鹧婢従復淌傻羲纳眢w,火舌所到之處盡是灰燼。業火引領著書從靈走到一節車廂內,停下不動了。在它的前方,男人背對著他們,手上抓著被打成豬頭的岑今。書從靈:“……”小學弟原本也算個帥哥,現在估計他媽都認不出他是誰。察覺到動靜,葉朝偏過了頭,眼神冰冷。他側臉上沾著好幾道飛濺的鮮血,外套、褲腳上也鋪滿了大片的血跡,濃郁的血腥味裹挾著烈火的熱氣撲來。書從靈覺得他的胃有點難過。葉朝把岑今丟在一邊,開口道:“敢來找我,你膽子挺大嘛?”書從靈下意識去找火焰,但那家伙已經溜之大吉,不知道藏去哪兒了。書從靈大概能猜到它的意思,面前這位大佬肯定能帶他出去,但能不能,和愿不愿意是兩個問題。可他胖揍了一頓岑今,也許可能大概,是只好鬼?書從靈硬著頭皮道:“打擾你了,你能告訴我怎么離開這里嗎?”換做平常,葉朝就直接說了。他雖然對人類沒什么好感,但活人誤入了鬼域,他也不會坐視不管,更別說是書從靈這種特殊的體質,放他在這里溜達,恐怕過不了十分鐘就能被聞風而來的厲鬼撕成碎片。不過——視線移到書從靈手中緊緊攥著的護身符上,葉朝神色愈發陰沉。那張符上,有讓他作嘔的味道,連帶著這個無辜的人類也沒有那么討他喜歡了。葉朝懶洋洋道:“要我幫忙,可以,報酬呢?”書從靈本能地感覺不妙:“你要什么?”葉朝惡劣地笑了:“我是厲鬼,除了你的命,我還會要什么?”書從靈秒答:“比如和我結婚?”葉朝:“……”葉朝額角太陽xue突突地痛:“我為什么要和人類結婚?我做了什么會讓你誤解的舉動?”書從靈連忙解釋:“我答題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岑今,你剛才揍的那位,綁我就是為了這個?!?/br>葉朝冷冷瞧了岑今一眼,這家伙性格狡猾,狡兔三窟,這次派出來的不過一縷分神,所以才這么菜雞。柳樹精本體修為估計不低,但綁架人類還逼人結婚,心性和人品上都實屬敗類。葉朝脾氣不好,但也不會胡攪蠻纏,他哪里看不出來這個人雖然面色淡然,但都是強撐著裝出來的。他攤開手:“行了,不為難你了,給我一包煙錢就可以了?!?/br>“煙……”書從靈思索道,“也有不同價位的啊,你要黃鶴樓還是貴煙?”這都啥牌子,沒聽過。葉朝:“隨便哪種都行?!?/br>他其實很少抽煙,找書從靈要報酬除了遷怒,更主要的目的是了結他倆因果——書從靈給了他報酬,等于還了他救人的情,從此二人就再無瓜葛。書從靈點了點頭,翻開自己的背包,取出錢包。皮夾打開,里面卻只有證件照和身份證,放錢的地方空空如也。書從靈:“啊?!?/br>對了,他為了給老媽買生日禮物,把錢都花光了,剩下的十一塊五角也給了肖仁。葉朝等了半天,卻聽見對方向他道歉:“我……沒帶錢。對不起?!?/br>他抬起眼,青年心虛地賠了個笑,耳根是淺淺的薄紅。不得不說,長得好看是要占便宜些,他一賣乖求饒起來,再冷硬的人心也要軟了一片。葉朝:“……”算了。原諒他了。書從靈靈機一動:“我可以給你微信轉賬!”葉朝拒絕道:“不用了,這里沒信號?!?/br>書從靈:“出去不就有了嗎?”葉朝淡淡道:“出去你就忘了我了?!?/br>書從靈愣了下,問:“我的記憶會被你消掉嗎?”葉朝沒有否認:“恩?!?/br>書從靈說:“為什么?”葉朝有些煩躁,冷冷道:“不為什么,哪來那么多問題?!?/br>他是萬鬼之王,六親緣薄,命主孤煞,人類和他扯上因果關系只會后悔。書從靈好像被他兇到,不再說話了。葉朝想,他們二人不過萍水相逢,以后也不會再有交集,既然相見就是永別,何必留下一段回憶徒增煩惱?青年沉默了一會兒,抬起濕漉漉的眼眸,眼中似乎有著哀求:“可是我不想忘了你?!?/br>葉朝的表情僵了一瞬,嘴抿得更緊。他這是什么意思?被鬼逼婚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忘了不是更好?書從靈野心勃勃:“我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