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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大名?!?/br>“哦,我叫代望舒,他叫做魏爻?!?/br>說著,像順便似得指了指身旁的魏爻。阿薰費飛快地用目光望了眼魏爻,然后不著痕跡地將頭低了下去。在情場沉浮多年,精明老練的代望舒立刻就嗅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氣氛。少女,你可要搞清楚,你的救命恩人可是我——小黃人式微笑臉。代望舒不快地白了眼一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魏爻,好人的角色本來是由魏爻來做的,他現在給搶了,結果別人的一顆芳心還是不在他身上,這實在是太不科學了!“那你既然沒事,我們就先離開了,你就在這里好好休息會兒再回去吧?!?/br>本來按照老好人做好事的套路,就應該好人做到底地將人給送回去才是,不過代望舒已經對她失去了興趣,再做些多余的事,就顯得別有用心了。阿薰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點了點頭道:“閣下之恩,小女他日定會相報,還不知閣下的住處在哪兒?”“將苑驛便是?!?/br>魏爻從進門到現在,一句話也沒說過,一次也沒瞧過阿薰,可是阿薰的注意力不知為何卻偏偏被他給吸引了去。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令人驚為天人之人。代望舒說完后,便準備和魏爻離去,腳剛踏出房門半步,便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他們的方向走來。代望舒看清來人時,驚訝地差點掉落了下巴。來的人是一名比阿薰大不了多少的女人,之所以讓代望舒感到震驚,是因為來者的五官和阿薰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然而和阿薰不同的是,迎面正向他們走來的女人身上充滿了一種成熟的嫵媚之氣,盡管五官和阿薰有著七八成的相似,但卻有種難以言喻的美艷和魅惑。想必此人應該是阿薰的jiejie吧,代望舒摸著下巴,也不忙著離開,一直站在門外等女人走上前來。女人的身后,還跟著一個面無表情的男子。女人走上前來,打量了代望舒一眼,目光轉到魏爻身上時多停留了片刻。然后她柔聲對代望舒道:“想必就是閣下救了阿薰吧,多謝了,銀兩到時候我會讓人送到閣下的住處?!?/br>她望了眼屋內,邁著婀娜的步伐走了進去,老大夫去給阿薰抓藥去了,房間里只有小女孩和阿薰兩人。“你是怎么搞得,竟把自己傷成這般模樣?!?/br>阿薰低下了頭,諾諾道:“對,對不起……姑姑?!?/br>代望舒一聽,下巴再次差點驚地掉落在了地上!一旁的魏爻倒是自始至終都顯得淡然無比,儼然成了一個不說話的溫和面癱。女人顯然也注意到了代望舒的疑惑,于是轉過身來對著他道:“哦,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阿薰的姑姑,不過我比她大不了多少,你們可以稱呼我為珠三娘?!?/br>代望舒又將他和魏爻介紹了一遍。阿薰自朱三娘來之后一直將頭低著,代望舒偶然接觸她視線時,不知是錯覺還是其他,總覺得那目光中帶著幾分怯色。突然,魏爻輕輕用手戳了戳他的腰,代望舒轉過頭去后魏爻在他身邊小聲說道:“還不回去嗎?”一瞬間,代望舒竟陷入了某種恍惚之中。“既然阿薰姑娘沒事,那在下便告辭了?!?/br>道過別后,代望舒腦海里想的還是魏爻那句“還不回去嗎?”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到往事,只是一句非常平凡不過的話而已。大概還是他七八歲時候的事兒了,那時候他已經被他那作為職業殺手的養父收養了好幾年。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他的養父有一次去賭/場,也帶上了他。還記得和他養父賭的那人是個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男人。那個男人作為一個胖子,非但沒有胖子應有的溫和相,反而是一副見誰都看不順眼,見誰都想揍上幾拳的兇相。代望舒當時還很年幼,自然懼怕這么個兇神惡煞之人,奈何他的養父卻像是完全忽視了他的存在一般,把他扔在那里就不管了。身邊還有好幾個身著黑色西服的大塊頭站在他的周圍,每次他一有什么小動作就馬上警惕地將視線轉移在他的身上,那些黑衣人投射在他身上的凌冽目光,就和一道道刀子似得,刺得他生疼。代望舒懼怕那樣的目光,因此到最后像個木頭人般,連動也不敢動了。那時的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什么他的養父和那個胖男人居然可以玩那么久,而且也不嫌累,期間他的肚子都餓得咕咕直叫了,他的養父還是只顧著和那個胖男人玩。后來,他實在是又餓又怕,被憋得實在忍不住了,便哭著開口對他養父道:“還不回去嗎?”養父那個復雜至極的眼神直至現在他還記憶猶新。只見他輕輕點了點頭,手中的骰子搖晃著發出簌簌的清脆聲,“馬上?!?/br>對面的胖男人突然笑了起來,別有意味地道:“小家伙,別擔心,馬上就能送你們回去了?!?/br>代望舒不知怎的,聽到胖男人這句話后,“哇”地一聲就給嚇得哭了起來。他一邊大哭一邊向他的養父嘶聲大喊:“還不回去嗎……還不回去嗎……我餓了……”胖男人突然狠戾地望了他一眼,冷冷道:“給我閉嘴!”然后無聲地向代望舒身旁的男人做了個動作。一道槍聲突然劃破了這空曠寂寥的賭場。胖男人臉色一變,大聲叫了句:“快跑!”然后飛快地掏出藏在腰間的手/槍,稔熟地上了膛后“嘭”地一聲朝代望舒胸口開了去。消聲器也無法掩蓋住的刺耳聲音——代望舒的養父見狀,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全身力氣灌注在右腳,飛旋一記便朝胖男人猛踢了過去,胖男人連人帶搶被踢得直直飛了出去。仿佛憑空出現的一群人突然蜂擁而至,三下五除二地就將代望舒身邊的幾個黑衣男人給制服住。“快!快!送醫院!”這是當時代望舒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后來?后來他當然沒死成,要不然現在的他就恐怕就是一個幽靈了。他只知道很多人都說他吉人自有天相,以后定有一番大作為,然而當時的情景卻總是像夢靨一般時不時地纏著他。經過消聲器處理后傳來的沉悶槍聲、手上沾染的一大片血跡………………“爸爸,你在想什么?”魏爻聲音突然將他給拉回了現實。“哦,沒什么?!?/br>代望舒木然地露出了一個笑來,這種事自然沒法和魏爻說,說了對方自然也不會明白。魏爻輕輕皺了皺眉,沒再繼續追問,而是繼續說道:“爸爸,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