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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來。門外的唐玦見帶路的人出來,不見兀流月跟著,心中一凜,正要抬腳沖進去,被剛剛出來的人叫住。那人瘦瘦小小的,一張白凈得不似男人的臉,眼睛在唐玦身上溜了一圈,說:“我家主人在里面。你們來選秀不就是沖著我家主人來的么?”這句話使得唐玦硬生生地頓住了,眼中殺意頓生,又聽那人接著說道:“你們這些少爺小姐不都是眼巴巴地想爬上我家主人的床,如今還裝作一副被逼迫的模樣……哼!”說完也不等唐玦接話,便拍拍屁股走了。唐玦剛剛停下動作,頭腦立刻就清醒了。這次為了銀甲胄,參加選秀來接近秦鑠,都是之前計劃好的。他,能夠保護好自己。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斷更是因為三次元事情太多。接下來,應該會兩天一更吧,想盡快完結。保證不會坑!☆、第三十六章此時,房間中的兩人已經面對面了。從床那邊走過來的人,有著高大健碩的身軀,夜明珠的光從房間各個角落散發過來,把他的眉目照得一清二楚。劍眉星目,嘴角卻不正經地噙著一抹笑,毫不顧忌地審視著兀流月。本能地感到一股強壓撲面而來,兀流月一直緊盯著向他走來的人,這會兒人到跟前,頭微微抬起,才發現眼前之人比他高了半個腦袋。這個認知令他不悅,但未表現出來。面上仍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長得的確不錯?!蹦侨舜罅苛艘粫?,才吐出這么一句話。似乎發覺兀流月不甚耐煩的情緒,一只大手毫無預兆地圈住他的腰部,只一輕點地,就入了帷幔。兀流月反擊不及,一晃眼被滿眼的淡黃色籠罩。不知哪兒來的風,帷幔輕輕飄動。呼吸徒然加速。兀流月一只手被扣在了身后,剩下的一只手準確地將鉆進自己衣內的爪子掐住,用力推出來。聲音不能改變,仍是男聲,是以兀流月一直沒說話,經過剛剛一番動作,也只是喘著粗氣用眼神警告對方。如若秦鑠是這般好打發、聽話的人,便不是他了。被推拒的他也不著急,全將這當作情趣,埋頭在兀流月的發間,呼吸間充滿了他的發香。沉默一會兒,悶悶的聲音才傳出來:“男扮女裝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兀流月眼底閃過驚詫,卻也松了一口氣:終于不用這么憋屈了。索性一把推開抱著自己的人,刀刃在一剎間就已經抵在了對方的脖子上。手上微微用力:“什么也不想干。就只需你的一件衣服?!?/br>“衣服?”低著頭的人不知在想什么,重復了一句。“我要銀甲胄!在哪兒!”刀刃與皮膚相接處已經沁出了一絲血跡,在古銅色的皮膚上卻有了點狂野的味道。兩人還在僵持著,門忽然被推開,從外面跑進來一個身穿明黃色衣服的男子。說跑,完全是因為他此刻正上氣不接下氣地雙手撐著膝蓋,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在這?;鸫箨懗D瓯鶅龅那闆r下可不常見。那人之后緊跟著的是唐玦。這兩人沖進了房間就立刻看見了床上的狀況,緊張的氛圍一下子就被沖散。秦鑠也被剛剛沖進來的兩人詫異非常,等他看清楚先頭的人,就雙手發力,兀流月還來不及防備,刀就脫離了手,掉在床上。“你來這里做什么?!”秦鑠現在心思全在剛剛沖進來的人身上,幾步走過去便把那看見他就瑟瑟發抖的人禁錮在懷里。懷里的人唇紅齒白,眼睛像星星一樣明亮,真正是一個美人兒。此刻瑟縮在秦鑠的懷中,眼中含淚,嘴巴張開又合上,幾番動作后,才小聲回道:“我、我在和阿茜他們玩兒捉迷藏……”說著說著不知想到了什么,眼淚流得更兇了。秦鑠不耐地皺眉,招來下人,吩咐他將兀流月安排好,便抱著還在哭的人走出去。唐玦與兀流月被安排在與參加選秀的人們相鄰的院子里住。這里是秦鑠的寵物們居住的地方,意外地樸素,完全聯想不到住在這兒的人竟是作為他人的玩物而存在的。無法與李峰三人取得聯系,只能見機行事。兀流月將在房中發生的事說與唐玦聽,兩人決定等到天黑,夜探行宮。桌上擺著的是行宮的平面圖,從大門進入,便分為東西兩方。東面往深處走,到達的是今日去的那間房,實為酒池。西面是現在所住的地方,男男女女們全部聚集在此,又作rou林。而主人家住的地方,則要往北面,院子的深處走。是夜。月明星稀。唐玦與兀流月潛伏在黑夜之中,朝秦鑠的寢宮飛奔而去。許是秦鑠自認為守邊大將軍,這南峰國無人敢來找他麻煩,守夜的人見不到幾個,輕而易舉地就來到了他的寢宮。兩人見房中還有微微燈火閃爍,對視一眼,默契地踮腳走近。近了,才聽見里面有細小的聲音,才聽了一會兒,兀流月便滿臉通紅地退開幾步:“下流?!比允抢渲?,紅得快滴血的面色卻已經出賣了他。唐玦也覺得尷尬萬分:大晚上的居然來聽人圈圈叉叉??!兩人等了一陣子,里面漸漸平息了,才輕輕推開門。房里光線昏暗,但看得出比之前見過的任何一間房子都要華麗。上等織錦鋪地,三三兩兩地散落著衣物,情==潮剛剛褪去,空氣中還充斥著濃郁的情==欲味道。唐玦環顧了一周,目光在觸到床邊黒木衣架上的銀色甲胄時停了下來。兀流月也看見了,往旁邊移了一寸,剛剛還在抵死纏綿的人此刻卻不見了身影!“唐……唔”兀流月發現不對勁,趕緊叫唐玦,嘴巴卻被人從身后捂住,反頭看過去,正是秦鑠!立刻一把掄起手中的大刀朝身后砍過去,秦鑠不得已松開手,在他身后陰影處還站著一個身形瘦弱的人。唐玦對兀流月點了點頭,欲將床頭的銀甲胄摘下來,奈何那甲胄依舊紋絲不動地釘在衣架上。“不用拿了,你們是拿不動那甲胄的?!甭曇魝鱽?,秦鑠笑著說道。他身后的人漸漸走出陰影,站在了燈光中。正是白天那個闖入房間里的美人。他似乎很害怕,躲在秦鑠身后,雙手揪著秦鑠的衣角。秦鑠安撫著拍了拍他的手,轉頭接著對唐玦和兀流月說:“上古兵器認主,”說著又笑了起來,“流月王子,你難道不知?”銀發在昏暗的燈光中失了光輝,卻仍然奪目異常。秦鑠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掃過兀流月,胸有成竹地看著他。唐玦將兀流月擋在身后,警惕著。秦鑠的笑容更加大了,侵略的目光不停地在兩人之間徘徊。唐玦手中的弓箭感受到主人的憤怒,正猛烈地顫動。戰斗一觸即發!忽然秦鑠像是被身后的人扯了扯,他不耐地回頭,那瘦小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