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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著下巴,“怎么越看你越眼熟?!?/br>風辭隨口回,“可能在網上見過吧?!?/br>靳越瞇了下眸,“哦,大明星啊,我想想啊,你是不是叫風,風什么來著?!?/br>“風辭?!?/br>靳越笑,邊笑邊倒了兩杯紅酒,“我是池棠他朋友,第一次見面,喝了就當交個朋友?!?/br>他態度給得相當好,再加上風辭壓根忘了自己酒量不行。于是也就沒推阻。他剛喝了兩杯,池棠看不過去,就攔人,這就導致靳越愈發起勁,畢竟從小到大,還從沒見過池棠這么在意一個人,因此就可勁地灌人,順帶把池棠也喝懵了。到后來,風辭基本沒意識了。迷迷糊糊之中,爬起來去衛生間。剛開門,就撞在了一個人身上,風辭只隱約感覺這人很熟悉,至于這人說了什么,完全沒聽清。他要去衛生間,找不到路,一路都是被這人扶著過去的。解決了之后,風辭腦子里就開始昏昏沉沉的,困意席卷而來。因此壓根不知道怎么被人弄上了車。一上車,空間就小了很多,手腳不能舒展。那個人一直抱著他,身上的氣息很好聞。風辭聞著聞著,就覺得嗓子有點癢,身體里也有點難受,他抬起頭,順從著**,慢慢地湊了過去,不知道咬到了什么,軟軟的,熱熱的,有點甜。感覺有點舒服。風辭下意識地抱緊他,緊緊地抱著,按著他的后腦,更深地吻了過去。彼此的體溫在持續上升。混雜著醉人的酒氣。衣服開始不堪重負。直到風辭嘶了聲,傷口被壓到了,疼痛令他的頭腦瞬間清醒了些。他眨了眨眼,看著懷里這人。男人。燕榅休。小叔。臥槽??。?!他干了什么??。?!風辭下意識松開手,往后退,緊接著就被燕榅休按住了肩頭,制止了行為,男人臉上帶著擔憂,“是不是碰到傷口了?”風辭看著他有些紅腫的唇,脖子上的吻痕,整個人懵了好一會。他伸手推開了這人,“我有點想吐?!?/br>車很快就停了下來。風辭下車,腳步還有些不穩,但勉強站直了。外面的天早已黑了下來,刮著冷風,街道上沒有幾個行人。風辭說是想吐,但真走了下來,冷風打在額頭上,腦子又清醒了一些,剛才發生的事開始清晰地傳達過來。他沒有絲毫想吐的**。只是有種很莫名的感覺。他為什么會對一個男人有**?接吻也就算了,居然還想做。風辭站在原地,一時半會想不開,醉意不甘示弱,又開始拉扯神經,麻痹思緒。隱約中,有一點涼意落在臉上。燕榅休走了過來,“快下雨了,回去吧?!?/br>風辭沒回話,他的思緒還在糾結,都快亂成了一團麻。燕榅休看他狀態不在線,呆呆的樣子,像是醉了沒反應過來,于是過來拉他。卻被風辭一把甩開了。他愣了愣,“阿辭?”風辭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愣了一下,抬頭對燕榅休說,“小叔,你先走吧,別管我?!?/br>他身上沒穿外套,外套落在池棠那兒了,就一件毛衣,里面搭著薄襯衫,壓根不擋風。冷風裹著雨絲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風辭的發絲,衣服,很快就濕了。但他居然還能走。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了。他順著街道,沿著一個接一個的路燈走著。不知走了多久,抬頭一看,是一幅巨大的電影海報宣傳照。他突然想起,好像應了燕榅休一個要求,去看一場電影。但是很奇怪,他好像,之前也承諾過誰。風辭慢慢地蹲下,仔仔細細地想。是誰?就在這時,雨好像停了。他抬頭一看,燕榅休正站在他面前,舉著傘。男人低聲說,“回去吧?!?/br>風辭站了起來,認真地問他,“你是我小叔嗎?”他的眼神很干凈,就像是被雨水洗刷過后的,帶著某種天真的疑惑。燕榅休的手卻抑制不住地顫了下。他問風辭,“我該以何種身份,出現在你面前?”雨不知何時下大了,燕榅休的手一松,傘就被風吹走,毫無防備地砸在地面上。他上前一步,緊緊地抱住風辭。他沒說話,風辭的耳朵里也只有雨聲,像是無情的嘲笑,嘲笑他該記起或不該記起的,混雜著不知是從現實中還是記憶里傳來的歌聲。聲音斷斷續續的。他伸手想要推開這人,卻根本推不開。因為燕榅休抱得很緊,就像是在害怕,恐慌,他不敢松開風辭。風辭感覺身上的傷口幾乎要裂開了。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也不知該說什么。疼痛之中,他竟然聽到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歌詞。「刺痛靈魂的專屬紋刻竟是不能言說的獨特你我之間糾葛從來無關善惡無需取舍」他開口,“小叔?!?/br>燕榅休沒有應他,依舊緊緊地抱著他。無關乎取與舍。他只是不想風辭從他生命里消失。這個人向來沒什么做不到的。說走就走,絕不回頭。有一句話,風辭說的對。有些事,他永遠也趕不上。一次,兩次,三次。以生命為代價,血淋淋的現實,一次又一次的警告他。命定的結局。他算是敗在這里了。但他不可能放手。永遠都不可能。除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