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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真龍。那是一本她偶然在書店的角落里淘到的書,主角是一個女修士和一條能夠幻化人形的龍,講的是一些降魔伏妖的古代玄幻故事,書并沒有什么名氣,作者也是個行蹤飄忽不定的旅游作家,她看完那本書之后發現故事并沒有完結,但已經找不到續作,不過她也沒惦念多久,很快她就把那本書忘在了角落里。沒想到的是,現在她會回到了這個故事里。“是夢?”她掐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感覺有點疼,“怪了,難不成是穿越?”“什么是‘穿越’?”一只小酒杯嚷著問道。“就是……”她撓著下巴思索一下,干脆不解釋了,“別說這個了,那個……白龍他在哪里?”“白龍”是這個故事的男主角,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大概是因為作者懶得想名字。“白龍?”幾個小酒杯懵了,“那是什么?”“難道這個時間他還沒出場?”她試著學書里的女主角那樣想著一個地方往空中一掠手,原本空茫茫一片的地方就像被投影儀投出了影像一樣,影像里是一片海,而岸邊擱淺了一條昏迷的白色的龍。按故事原本的發展,江慕凝是在經過北海的時候發現了擱淺的白龍,才把他撿了回去。但是早點撿也沒什么大礙吧。她這樣想著,又開始嘗試飄浮移動的法術,飄了幾下又往外看了一下,實在是膽小又畏高,于是落了地,問那些小酒杯:“這里下山的路在哪里?我給忘了?!?/br>幸好它們也沒懷疑,最后她挑了一只看起來最機靈的小酒杯帶著下了山。江慕凝修煉了千年,雖說不是仙但也算半仙,體質非凡人可比,所以從云隱山到北海這段路程雖不短,她靠著輕功一樣的半飛半走,也可以稱得上“神行千里”。而她來到北海的岸邊時,那條白龍也仍昏迷在那里。她連忙走近過去,用手將白龍捧了起來——說是龍,其實也只有手指那樣粗細、手掌那么長,這是一條非常袖珍的龍。而且這個時候的白龍還沒法化為人形。所以與其說是男主角,不如說更像是寵物。“好可愛?!彼滩蛔∪铝艘痪?,因為心花怒放而夸張的笑容更是完全沒藏住。“……主人?”小酒杯被她的表情嚇到了,它記憶里的主人可是云淡風輕的,就算笑也只會深藏不露地微笑。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于是連忙收起了笑容,清了清嗓子擺出了一臉威嚴:“我看這小家伙這么可憐,不如我們帶回去療養一下吧?!?/br>小酒杯見主人恢復正常,也沒有多想,附和道:“好啊好啊?!?/br>將白龍用絲帛細心地裹住捧好,她又飛快地踏上了回去云隱山的路。回到云隱山的住處后,她特意弄來了一個籃子,用絲帛鋪成了一個綿軟的窩,然后小心翼翼地將放了進去。“主人主人,這是什么???”周圍的小酒杯好奇地蹦蹦跳跳地圍了過來。“噓——安靜點,他正在睡覺呢?!彼B忙擺出了噤聲的手勢。于是小酒杯安靜了下來,圍在籃子旁邊盯著那個新來的小家伙看,那是一條和白玉所制的它們一樣雪白的小東西,躺在里面安靜地睡著。“該準備些什么吃的呢?”她用手指輕輕碰了碰白龍的尾巴,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書里好像寫是給他吃一些從云隱山上摘的果子。“你們幫我看著他,”她站了起來,又隨便拎起了一只小酒杯,“你跟我去摘果子?!?/br>江慕凝居住地方是云隱山最高的峰,稍微往下一點,則長了很多靈力充盈的植物,這些植物結出的果子一般可口味美,而且大多有奇效。雖說,那些奇效對她這個半仙來說并沒有什么作用。她在最高的那棵樹下動用了一下法術,一顆晶瑩的果子就從上面掉了下來,她嘗了一下,比她以前嘗過的最好吃的水果都要好吃得多。于是她連忙摘了一堆,捧著回到了殿所。剛一踏進去,她就聽見了吵嚷的響動。小酒杯們亂成一團,而混亂的中心,是那條醒來后從籃子里掙扎著掉到了地上的小白龍,他一邊被小酒杯們圍觀著,一邊發出了“吱——吱——”的叫聲。她連忙跑過去將摘來的果子放到一邊,可剛一捧起白龍,他又劇烈地掙扎起來,叫聲更是尖利。“別那么怕啊,我不會吃了你的,”她手忙腳亂地解釋著,怕一個不留神又把他給摔了下去,在想怎么才能讓他安定下來,情急之下直接一顆果子塞進了白龍的嘴里,白龍立即想要吐出來,被她眼疾手快地立刻捂住了嘴巴,“別吐!對你有好處的!”結果也沒等他再想吐出來,那顆果子已經融化在了他的喉嚨里。大概是果子的美味震驚,白龍一下驚愕,望向了那些果子。“都給你、都給你?!彼B忙將白龍和那些果子一起捧進了那個綿軟的窩。等那小家伙吃飽喝足睡了過去之后,她支著腦袋在旁邊看著。白龍看起來戒備心很重,但其實很好騙,而且他失去了力量也不記得自己的來歷,這后面,就是江慕凝帶著他四處游歷以求尋回力量和記憶所發生的故事……只是那本書到最后也沒有寫到白龍的來歷,甚至還沒寫到白龍幻化成人的樣子。這只是一個沒頭沒尾的奇怪故事,連戀愛的成分也幾乎看不出來,對于她來說,這只是一個沒有什么存在價值的片段而已,僅存的價值就是買下那本書的那點錢。只是現在,她忽然有點想看看這個片段擴展開來之后的樣子,她想看白龍成長起來的樣子,她想看他幻化成人的樣子……所以她就這么一直在旁邊看著,一直等到了白龍醒來。“我們去冒險吧?!彼冻隽藸N爛的笑容,這樣邀請道。耳中灌滿了兇戾的嘶叫,漫天纏掠的墨線成了無法逃脫的牢籠,將妖獸巨大的身軀勒出了深深的痕,而墨線的末端收束在她纖長的指尖上。而后一手拉著長長的畫卷鋪展開來,一手利落地將墨線按入到畫卷之中,連同這牢籠也一同按了進去,任是死命的和掙扎和惡毒的詛咒,都在片刻之后全被生生扯入到畫卷之中……浮空的畫卷終于沉寂下來落到了地上,蕭瑟的山風里殘余的墨點漸漸飄散,她彎身撿起了那幅畫卷,剛才兇戾的妖獸已經成了畫卷里水墨所成的一角圖畫。當然這并不是畫卷里唯一的圖畫,她稍微將畫卷拉開,就看見了更多怪異的妖獸的畫——這長長的畫卷里已封印了數之不盡的妖獸。而畫卷上,落下了一片透明的剛才無法被吸收的鱗片,她拿起了那片鱗片,知道這是龍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