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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鄒檸笑了笑,那表情不是炫耀,也不是得意,就是單純的為自己相信了周予白而高興。 鄒檸難堪地抿抿唇。 喬咿聳聳肩,抬步往上走,她甚至在想要不要突然出聲嚇周予白一跳。 王洛奇走得急,樓梯口那間的門沒有關嚴,開著一道縫。喬咿正要推開,被后面追上來的鄒檸拉了一把,攔住。 屋里謝遠正在說話。 “王洛奇那個二哈樣,有事沒事就會來找你叫喚!你還跟他說你在哪,要我理都不理!”謝遠點了支煙,又遞給周予白一支。 周予白擺手:“不抽?!?/br> “煙酒你都不愛沾,有勁嗎?”謝遠用打火機戳了戳周予白的肩窩,“我說這次你可把你姑姑氣得不行,聽說都進醫院了?!?/br> 周予白沒接話。 謝遠:“你現在到底準備怎么辦呢,跟喬嵐婚事是終于徹底沒戲了,但你別忘了喬松柏還是喬咿的爸爸,你別到最后還得成喬家的女婿?!?/br> 周予白明顯一怔,然后抽走謝遠手里的打火機,要點不點地把玩著。 “我現在看你這樣,都搞不清楚你當初怎么想的了,你到底是不是不想跟喬嵐結婚才找的喬咿???” 謝遠以為這事是心照不宣,但想想周予白從沒明說過,見他不回話,又用手戳了戳他:“到底是不是?跟兄弟我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到底是不是?” 周予白肩窩子被戳得生疼,不耐煩道:“是是是!” 謝遠“嘖”了一聲:“那你要做喬松柏女婿嗎?” 周予白頓了頓:“怎么可能?!?/br> “噗啦——” 書滑落的聲音。 周予白心里咯噔一下,回頭看到了門口的喬咿。 喬咿書也不要了,扭頭就往樓下跑。周予白低聲罵了一句,追了出去。 店門口截住了人,周予白拉住喬咿的手腕:“你跑什么?” “說了開會,你們能不能快點,天天這么散漫小心老板把工作室收了?!?/br> 沈東幾個人正過來,看見門口的兩個人。 余杭:“師哥,你倆怎么站這里?” 看到人來,喬咿低著頭,抽了抽手。 周予白扣著不放,看都沒看旁人一眼,冷了聲:“都先進去?!?/br> 瞧見這樣,其余人都噤聲,趕緊往里進。 周予白把她往旁邊拉了幾步,態度明顯緩了,說:“聽到什么了?” 喬咿別開臉。 周予白閉了閉眼:“不是你聽到那樣?!?/br> 喬咿眼眶發紅,大滴大滴眼淚往下掉,哽咽著問:“那是哪樣?” 周予白竟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把她攬進懷里,輕撫著頭:“別哭了?!?/br> 喬咿咬著牙沒讓自己哭出聲,硬是推開了他,不是質問,就想弄個明白。 她說:“你什么時候知道我jiejie是喬嵐的?” 她臉上掛著淚,仰頭看著周予白等著回答。瑟瑟風中不知是冷還是怎么的,人發著抖。 周予白不忍,向前走了一步。 喬咿立刻往后退,跟他倔強地保持著距離。 “學長?!眴踢蕹榱藘煽跉?,才把后面的話說出來,“你別騙我?!?/br> 周予白喉結上下滾動,緩緩彎下身子,用指腹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溫聲說:“你替喬嵐相親那天?!?/br> 喬咿眼里劃過難以置信的茫然。 如果從那一天起就知道了她的身份,那后面的一切算什么? “周予白,我討厭你!”喬咿猛然拍開了周予白的手,轉頭往學校的方向跑。 這次周予白沒追,定定站著,手指上還染著她的淚。 謝遠醞釀了半天才敢過來:“兄弟,這……這小姑娘怎么走路一點聲都沒,我都沒注意到她在外面,現在這怎么辦?” 周予白眼梢冷峻,很輕嘆口氣:“小孩子,哄哄就好?!?/br> - 喬咿一口氣跑回學校,喘得說不出話來。好像跑得超過了極限,她頭開始發暈。 她一整天照常泡圖書館,用許多題分散著注意力。 不讓自己去想,也不讓自己去計較。 這樣好像就真不難受了,只是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一直都是這樣,沒有爸爸mama的時候也不會去想,只是偶爾某個情境下,看著同學的爸爸mama來接他們,聽到同學說自己爸爸mama總管著自己很煩的時候,她會有點空落落的。 這時她都會趕緊找一些事情做,背背書,刷刷題,她就不想了。 但是喬咿這次好像失敗了,她總是想起周予白那張好看的臉,和兩人一起發生的事。 甜蜜,才最傷人。 喬咿的筆落在草紙上,變成了“周予白”三個字。 她很快又劃掉。 再完全涂成黑色。 紙破了,印透在書上。 喬咿覺得想就想吧,想通了可能就不會糾結了。 這種克制的大門一旦松懈,記憶就會像洪水淹沒而來。喬咿想到了替喬嵐相親那天,想起自己裝作別人的聲音去騙周予白。 她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自以為是地仗著小聰明,到頭來砸了自己的腳。 迷迷糊糊到下午,外公給她打來了電話。 這是這些日子,外公為數不多的主動來電,可喬咿不想接。 沒有心情,也怕外公聽出自己的情緒。 但按了電話,回了條信息:【外公我在上課,有什么下課再說?!?/br> 過了會兒,外公回道:【好??鞂W習吧,等你有空也打?!?/br> 喬咿關了手機,用力咬著牙,把牙框都咬酸了。 夜幕完全降下,她才收拾東西回宿舍。 一直沒吃東西,喬咿胃里難受,她去小賣部買了塊面包,身上沒帶錢,只得打開手機準備掃碼付賬。 開機后,碰出好幾條信息和未接電話。 喬咿看到周予白的名字,吸了吸鼻子,沒敢點開。 她回寢室悶頭大睡,舍友覺得到她情緒不對,都盡量不出聲,怕吵到她。 喬咿半夜睡醒了,口渴暈暈乎乎地坐起來,手背抹了下臉,濕濕的。 夢里什么時候哭了,她都不知道。 喬咿再也忍不住,拿著手機到陽臺上撥了周予白的電話。 響了幾聲,電話就接了起來,周予白聲音有些?。骸爸阑仉娫捔??” 喬咿聽到這話,心里發著酸,委屈了一天的情緒終于爆發,壓著聲音問道:“你是不是不想跟我jiejie結婚?” 周予白緩緩嘆了口氣:“乖?!?/br> 喬咿繼續問:“那我在G市游戲試音是你安排的嗎?” 周予白沉默了。 他之前去上??囱劬Φ耐瑫r,是去見了幾個工作上的合作伙伴,游戲項目是那是談下來的,他入資,有足夠的話語權。 “明天我去接你,見面說?!敝苡璋缀吐暤?,“快去睡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