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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年紀的人了,還做這副丑態,死了后見到凌老爺子,只怕也要被他笑個夠!突然手機滴滴響了起來,何林接通放到耳邊聽著,原來是盛因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何林讓他打開GPS定位系統,又將別墅地址報給了他,告訴他自己在西門這邊的人工湖邊上,只盼著他快點過來。盛因那邊卻是個欲言又止的模樣,何林見他吞吐半晌,心里又急又氣,稍提了聲音激他:“平時不是吵著要跟我來凌家嗎,現在你倒畏縮起來了!”果然盛因最不禁激,聽了這話也不作聲了,伸手摁掉耳機就發狠開起車來,何林這邊最后聽到的聲音只有呼呼的風聲。放下電話何林又愁了起來,這小子沒輕沒重,路上可別出點什么差錯,再害了他我可真沒臉活了。何林這邊斷斷續續地想著事,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鐘了。第23章23阮臣從監控室走出來,輕手輕腳地來到江樓房間,推門進去就看到小女仆坐在地板上,拖著腮巴巴地望著江樓,連人進來了都沒察覺。阮臣輕輕咳了一聲,走過去將被子掀了個角,入眼卻是光溜溜的一片,原來竟是個沒穿衣服的光景!他有些氣憤地合上被子,余光瞥見小女仆紅了臉,有些羞赧地看著他。“沒見過男人么!”阮臣心里憋著氣,扭過頭去瞪了小女仆一眼,見她紅著一張小臉驚慌地低下頭,也懶得跟她計較,從柜子里找出幾件衣服胡亂給江樓套上,抱起他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竟然這么輕了。小女仆像是嚇了一跳,見他抱著江樓就要往外走,大喊一聲便撲上來拽著阮臣的胳膊,急切地叫道:“Whereareyougoing”阮臣不輕不重地踢了她一腳,回頭過來惡狠狠地盯著她:“我救你回來就是讓你害人的么?早不如讓你隨那幾個雜種一起死掉算了!”饒是他這般恐嚇,小女仆也不愿松手,看那副誓死不屈的樣子,阮臣倒真是后悔昨天手下留情了。自作主張將她保下來,是盼著江樓身邊有個自己人能好辦些事,誰知道這死丫頭竟對他死心塌地起來了,阮臣恨恨地掐了江樓一把,這天底下的人都要被你勾去了魂!恨歸恨,時間還是不能耽誤的,且不說拖久了家里的保鏢下人起疑,主人這會兒怕也在往家里趕的路上,要是撞上了那可真是大發,一個兩個三個……全見鬼去吧!阮臣騰出一只手將小女仆拽到跟前,微俯了身子盯著她:“你覺得主人對江少爺好不好?”小女仆愣了愣,隨即搖了搖頭:“No.”阮臣輕哼一聲放開她,半是誘惑半是威脅地說道:“你要是破壞了這個救江少爺出去的機會,只怕他醒了也要恨死你!”果然聽到恨字小女仆全身一個激靈,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手,她低頭咬著嘴唇似乎很是糾結,阮臣趁機繞過她,大步向前走去。一路暢通無阻,等走到了樓梯口見下面有個打掃的阿姨正往上走來,阮臣忙往內一閃,卻不小心踩到了一個人。“呀!”小女仆低呼一聲,小心翼翼地往旁邊讓了讓。阮臣先前只顧著走路,完全沒注意到這丫頭竟跟了過來,想了想正好,打發她去跟掃地阿姨耗一會,自己再從另一邊繞過去。正準備開口時,小女仆卻自己走了出去,阮臣揪了一把沒揪住,心里恨極了她,這死丫頭沒個心眼,也不知道到底站哪一邊兒!豎了耳朵仔細聽著,無奈聲音太小終究聽不明白,過了大約一兩分鐘,只聽到掃地阿姨哈哈大笑兩聲,阮臣伸出頭一看,她竟轉身回去了。小女仆手伸在背后悄悄比了個V,等掃地阿姨的背影完全消失了,才回過頭來邀功般地看著阮臣。阮臣抱著江樓走過她身邊,輕輕摸了一下她的頭:“不錯,夠機靈?!?/br>這邊兩個人正慌忙往西門趕時,那邊盛因已經到了別墅門口,他伸著金黃色的腦袋上下打量了一下別墅,高端大氣上檔次,心里只覺得這人可真有錢!他又哪里知道,被困在這富貴華麗別墅里的人,是拿它當一個陰暗逼仄的囚籠來看的呢?何林遠遠地就看到了那一頭惹眼的黃毛,心想現在這些孩子可真招搖,銀的黃的全往頭上招呼,也不怕頭皮上色素聚多了感染脾臟!忽地又想起來江樓那一頭柔軟的黑發,心里越發的沉重了。也不知道那邊是個什么情況。第24章24從前也不覺得這人有多重要,可是一想到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凌落心里還是極不情愿的,這種想法在腦子里溜了一圈,越發的膨脹擁塞,堵的人心慌。凌落給秘書打了個電話,將晚上的會議和飯局推掉,也沒通知司機,自己拿著車鑰匙去了車庫。黑色的梅賽德斯在車庫停了有些日子了,凌落走上去摸了摸上面的灰塵,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楚。這是父親送他的車。這么多年來,唯一一次送他的禮物,竟是訂婚禮物。高中相識的情誼,也不是說一點兒都記不起來,略微想了想那張寡淡的臉,竟也跟腦子里的人重疊了。凌落甩了甩頭,伸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一開始就是抗拒的,日子久了更加厭煩那張毫無趣味的臉,后來的某一天在聚會上見著了那個人,不知怎地一種邪惡的想法就冒了出來,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策劃兩年,等待兩年,外加上兩條人命,終于還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過程從來不是他需要去考慮的,他只要結果——想要的那個結果。車子行駛在柏油馬路上,窗外快速掠過片片松樹影,凌落開了音響,大抵是在講一些熱門的事件,聽到親生兒子殺父引起社會輿論這條新聞時,腦子里那個人的身影愈加清晰了。他想到了江樓的父親。凌落沒見過那個所謂親和溫煦的男人,只下了死命令,由手下的人安排著去做,正如上面所言,他是個只看結果的人。從第一次殺人時的戰戰兢兢,到現在的淡定如斯,家族和社會已經賦予他太多生死的經歷。人命在他眼里甚至比不上家里的一棵草木——他向來不愿意將感情交付給人這種東西,他寧愿相信不會說話沒有感情的草木。他不求回報,他只想要長長久久的安全感。人心這個難測的東西無疑是貪婪多變的,他的父親會變,母親會變,家里的保鏢下人都會變……因此還講究什么情分不情分的,情這個東西,它也不是個東西!人活一世,但凡沾了情字總要比旁人蠢一些。有些人是蠢給旁人看,有些人是蠢給自己看,只在自個兒心里悶著憋著,時間久了竟也這么過來了,只是這傻氣也通通化成了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