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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掛斷了電話的那一刻,經紀人的心中都滿是困惑。井軒的助理轉述了井軒的要求:“boss說司凈可能是因為還小,所以性子比較跳脫,他想帶他把這部劇拍完,不知道Lisa小姐能不能同意?!?/br>……天上掉餡餅了?Lisa被這幾句話砸得頭暈腦脹,半晌不知道說什么。大概一分鐘后,Lisa才逐漸清醒過來,盡量平靜地答應:“當然可以,司凈就麻煩井軒先生教導了?!?/br>能夠和三金影帝湊在一起,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對司凈都是一件好事。結束了和井軒助理的聊天之后,Lisa興奮地把這個消息分享給了司凈,然后在他還沒來得及抗議的時候,就干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留下司凈聽著嘟嘟的音效,氣得臉頰一起一伏。女五站在不遠處,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司凈的一舉一動。見司凈放下手機,她才敢端著盒飯走過來,把還溫熱的飯盒舉高一些:“那個……司凈,你吃午飯嗎?”司凈正處于郁悶的時候,見女五詢問,就氣鼓鼓地一甩頭:“不吃?!?/br>他費盡心思想要讓井軒對他厭煩,結果他的經紀人轉頭就把他賣了,直接讓井軒看管他?磨了好半天的牙,司凈總算是勉強把暴躁的心情舒緩下來。接近井軒一些也好,近距離刷惡感度,他就不信井軒不煩他。把任務目標的好感度刷成負值,看這個狗系統還敢不敢整天當縮頭烏龜。想到這里,司凈得意地挑了挑眉,剛想說句什么來表達自己中二的心境,就感覺身邊坐了一個人。“你怎么不吃飯?”同時,井軒的聲音也傳到了司凈耳邊。司凈的動作一下子變得僵硬了起來,他的脖子在這一瞬間像是沒有了潤滑的鋼鐵一樣,只能嘎吱嘎吱地轉到側面。井軒正垂首望著他,目光是永遠的溫柔和煦。……來了。司凈在心底叫了一句苦,表面上卻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這里的飯太難吃了,我沒胃口?!?/br>估計是嫌棄這句話的攻擊力度不夠,司凈又加了一句:“像豬飼料一樣?!?/br>他們兩個的身邊只有還沒走遠的女五,她聽到這句話后,整個人都停滯了片刻,不知道應該如何評價這個她名義上的男朋友。可她回過頭去,卻見井軒像是哄小孩一樣,繼續追問:“那你覺得什么不是豬飼料???”沒想到井軒能夠這么耐心,司凈張了張嘴,要說出口的臟話被他憋了進去。他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咬了咬嘴唇,司凈弱弱開口:“我想吃永和樓的金絲酥、西門的榨菜、東樓的白粥、還有……蓄和大廈頂樓的牛排?!?/br>他點的這四樣看起來都稀疏平常,但實際上四家飯店排布在四個不同的方位,如果想要把這四樣東西買齊,必須要把整座城市都跑一遍。而且為了保持食物的新鮮,速度還要快。這件事,任是再厲害的人,估計也做不到。還沒徹底離開的女五已經暗暗為司凈心驚了,司凈也挑釁地望著井軒,就不信他能把這四樣東西尋來。而且井軒不過是作為前輩照顧他,結果還要兼職保姆,估計在心里已經煩死他了吧。想到這里,司凈眼珠一轉,主動問起了井軒的好感度:“系統,你讓我看看目標的好感度唄?!?/br>可系統這次學乖了,死死把好感度捂在懷里,聽司凈詢問,就說謊掩蓋好感度的存在:“系統的功能不夠完善,所以好感度功能不能用,等好感度到了一百的時候,我會提醒你的?!?/br>可能是因為系統一直以來都很老實,所以司凈對它的話絲毫沒有懷疑,只是日常嘲諷了幾句,接著就繼續作死去了。見司凈沒有繼續追問,系統長出了一口氣,把手臂松開,小心地瞥了一眼懷里的好感度顯示儀。顯示儀上紅色的“80”異常顯眼。井軒站起身來,出去打了個電話,然后就坐回到司凈身邊:“今天下午有你的戲份,我幫你輔導一下,行嗎?”“我不?!彪y得遇到井軒主動發問的情況,司凈幾乎是立刻開口,發誓一定要讓井軒從好脾氣先生化身暴躁老哥。可井軒根本不理會司凈,直接舒展長臂,把放在隔壁桌子上的劇本拿過來,翻到下午要拍攝的那頁。“你的臺詞不多,大概就這幾句……”井軒把夾在劇本上的筆取下來,在劇本的紙張上畫了幾句,“你跟著我練習一下情緒的變化……”在這種時候,司凈根本不可能配合井軒。他正低頭玩著手機,對于井軒的話充耳不聞。嘆了一口氣之后,井軒伸手把司凈手里的手機搶過來:“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歡拍戲,但如果是別的劇,你拖一拖進度也無所謂,可這部劇的女主……周姐她正等著殺青之后的錢救急,給她老公的公司填漏洞?!?/br>被井軒這么一說,司凈想起了演女主的周姐。周姐現在已經三十六歲,在十年前嫁入豪門,還給丈夫生了一對兒女,可以說是風光無限。但沒想到十年后,她老公的公司瀕臨破產,已經息影很久的周姐只能無奈復出,賺錢幫助老公的公司重整旗鼓。提到周姐,司凈的動作僵硬起來。他如果真的太放肆,把周姐耽誤了,是不是不太好?見司凈的態度有軟化的跡象,井軒伸手輕輕攏了攏司凈耳畔的碎發,然后繼續努力勸解:“反正你的戲份也容易,來,跟我試一試?”“……好吧?!彼緝羝擦似沧?,和井軒一人一句地念起了臺詞。大概半個小時之后,井軒又出去了一趟,等回來的時候,手里拎了一個食盒,揭開一看,里面赫然是司凈點的食物。怎么也沒想到井軒竟然會對他如此上心,司凈茫然地仰起頭來,望著井軒專注于把碟子拿出來的側臉。“好了,來嘗嘗吧,溫度應該都是剛好?!本幷泻羲緝?。可他說完話后,好久都沒有回應,井軒疑惑地偏頭看了司凈一眼,發現他正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臉上是大寫的難以置信。“怎么了?感動哭了?”井軒好笑地伸手捏了一下司凈的臉頰。司凈回過神來,有點兒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扭扭捏捏地坐到了井軒對面,舉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著點心。井軒實在是對他太好了,好得他都不好意思再鬧事了。司凈本身也不是特別喜歡發脾氣的人,之所以想和系統反著來,是因為他特別厭惡這種被人控制住行動的感覺。他撓了撓腦袋,覺得就不要在這部戲上給井軒添麻煩了。把突破點放到別的方向就好了。